大明的這幫將軍,都跟有病一樣,對軍權(quán)那是一點渴望都沒有,放在前楚為了軍權(quán)人腦子能打成狗腦子,可到了大明,這幫將軍對軍權(quán)是沒有一絲絲的渴望,他們都想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,軍權(quán)有什么好的。
其實,這也是上行下效的作用,路朝歌就是個不貪戀權(quán)勢的,這就造成了他麾下的那些將軍,對軍權(quán)也沒什么感覺,路朝歌他是想扔扔不出去,可他們不一樣,他們想扔隨時都能扔出去,理由也相對簡單,仗都打完了,那軍權(quán)就必須歸還皇帝陛下,他們這些武將手里有那么多兵權(quán)不合適。
到時候兵權(quán)全都扔給路朝歌,讓路朝歌自己頭疼去吧!他們這些人也就能回長安城過好日子了,誰沒事不想安享太平,誰沒事會想著刀頭舔血呢!
這事也確實是該路朝歌頭疼,誰讓他總領(lǐng)大明內(nèi)外軍務(wù)事呢!誰讓他是大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個人呢!
“將軍,倭國人送過去了。”胡大棠在中軍帳外喊道:“沒事我就回去了,我去讓王子瑞過來?!?/p>
“大哥,我沒說不讓你們進中軍帳。”鄭洞國喊道:“你進來陪我聊聊天能死???”
“不想,不能,我膽小,我怕死?!焙筇暮暗溃骸澳阕约涸谥熊妿ず煤么桑∵€有兩三天少將軍就到了,到時候就有人陪你聊天了,再見,你不用出來送我,我其實不太想和你見面?!?/p>
“我靠,都是什么玩意。”鄭洞國沖著中軍帳外大罵道:“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忘恩負義,枉我平時對你們那么好,還請你們喝酒呢!”
不過,根本就沒人搭理他。
鄭洞國其實也挺悲催的,整個西江大營的軍隊都在他手里握著,其他人出事了好歹有人能頂替,他出事了誰頂替?
其他將軍不是聚在一起喝酒打屁,就是打牌,反正人家玩的是可開心了,而在中軍帳外候著辦事的也是換著來,一個時辰一換,剩下的時間人家開心的一批。
“那邊怎么樣了?”胡大棠剛走進帳篷,錢謙益就開口問道。
“還是沒成功?!焙筇恼f道:“又找了幾十個倭國人出來試藥,我和你們說,倭國人可不多了,最多再堅持三兩天的時間倭國人就要死干凈了?!?/p>
“倭國人用完了,就用南疆雜碎唄!”王子瑞站起身往外走:“大棠,你接我的班吧!”
“你趕緊去吧!”胡大棠說道:“鄭將軍已經(jīng)要憋瘋了,你去陪他嘮嘮嗑吧!”
“我其實不想和他嘮嗑?!蓖踝尤鹫f道:“天天就知道跟我炫耀他姑娘,我現(xiàn)在都要煩死了,這次這邊的事處理完了之后,我得回家一趟,讓我媳婦給我生個姑娘?!?/p>
“你趕緊去吧!”杜浩穰笑著說道:“我這種有兒子有姑娘的人,可從來都不操心這種事?。 ?/p>
“你們聽說了嗎?”錢謙益故作神秘的說道:“宴元愷他媳婦有身孕了,御醫(yī)去給他媳婦檢查了幾次,說可能是個兒子,但是他好像不太想要兒子。”
“不要是不要,不能沒有。”杜浩穰說道:“好歹也是大明國公,那么大的家業(yè)總是要有人繼承的?!?/p>
“這沒錯?!焙筇恼f道:“雖然我只是個侯爵,但是在大明也是相當尊貴了,當初進入軍中的時候,我可沒想過有今天,我那時候就想著進入軍隊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。”
“也就是陛下大度。”杜浩穰說道:“這么多國公和侯爵分封下去,一年光養(yǎng)我們這些勛貴的銀子就得老多錢了?!?/p>
“你算過?”錢謙益問道。
“我去哪算去?”杜浩穰說道:“我也沒那個腦子?。 ?/p>
“這要是我,登基第一件事,就把你們給咔嚓了。”胡大棠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:“都是一群功高震主的玩意?!?/p>
“要不說咱陛下心胸寬廣呢!”錢謙益說道:“你換成了誰,開國之后的武將基本上都不會有好下場的。”
“主要是有那個貨在?!编嵍磭穆曇粼跔I帳外響了起來:“只要他在,你們就不用擔(dān)心什么功高震主,就你們的功勞加在一起,能有那貨的功勞大?”
“你出了干什么?”杜浩穰問道:“少將軍可是有命令,你必須單獨進行隔離,你最好離我們遠點,要不然等少將軍來了,我們可就去告狀了?!?/p>
“你們能不能有點人性?!编嵍磭f道:“我一個人在中軍帳很無聊的,之前你們不是最喜歡往我那跑嗎?”
“那不是因為你那有好酒嗎?”胡大棠說道:“現(xiàn)在也沒有好酒了,我們還往你那跑個什么勁?。「螞r,咱們少將軍可是說過了,你不能和我們過多接觸。”
“那也沒說不接觸??!”鄭洞國說道:“咱們就聊聊天也不行?。 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