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霍拓這一戰(zhàn),大明可是下了血本了,不僅調(diào)動了駐扎在雍州道的大量戰(zhàn)兵,甚至還秘密將駐扎在蜀州的軍隊調(diào)往了涼州,在軍力上是絕對不會吃虧的。
而這一次,李朝宗又把他駐守在長安的玄甲軍和驍騎軍派了出來,這可是足足十萬騎軍,玄甲軍是重甲,驍騎軍是輕騎兵,足足七萬多人。
“假如,我大伯知道我會出關,他會怎么做?”路竟擇說道:“你說,他為了我這個大侄子,會不會增派兵力到?jīng)鲋??我想我在他心里這點分量還是有的吧!”
“長安城現(xiàn)在能調(diào)動的兵力也就禁軍、御林軍,這兩支軍隊的戰(zhàn)斗力也就那樣?!碧沏鍦Y說道:“那能派過來的也就是玄甲軍和驍騎軍了,若是這兩支軍隊被派過來,那我是真想不到霍拓國還有什么活路了?!?/p>
“諸位小少爺們。”于吉昌掀開門簾走了進來:“到睡覺時間了,你們現(xiàn)在該休息了。”
于吉昌盯了他們這么久,還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?
只不過,在于吉昌的眼里,只要你們別往外跑,其他的都不是事,而且為了避免路竟擇他們往外跑,于吉昌可是沒少下功夫,他麾下的親軍全都被派了出去,把各個出關的關口全都給盯死了,只要發(fā)現(xiàn)路竟擇的蹤跡,這幫人直接會聯(lián)系當?shù)伛v軍,然后將人扣下來。
“于叔,我們再聊一會?!甭肪箵裥χf道。
“不行?!庇诩f道:“你爹有過交代,你們必須按時睡覺,糧草押運是大事,你們的身體也是大事,現(xiàn)在、立刻、馬上去睡覺?!?/p>
眾人無奈散去,于吉昌將最后一個人送到了自己的營帳,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軍帳。
“老于,你相信這些小子會老老實實的待在這不作妖?”柴良策躺在床上:“我看這幫小子已經(jīng)密謀的差不多了,只要那邊一動手,估計這幫小子就會跑了,他們來這邊運糧,不是沒有原因的?!?/p>
“早就料到了?!庇诩f道:“出門之前,少將軍已經(jīng)和我說過了,死盯著小將軍,再把牧驍霆和唐沐淵盯住了,估計他們就沒辦法了。”
“林承軒和鄭莛籍你不盯著點?”柴良策說道:“這兩位也不是省油的燈?!?/p>
“他們想出關,林承軒才是關鍵?!庇诩f道:“大月氏那邊,肯定是他去溝通的,所以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嗎?”
“你已經(jīng)派人盯上了?”柴良策問道。
“我敢不盯著嗎?”于吉昌嘆了口氣:“你說,我好歹也是個國公爺了,還得和這幫小兔崽子勾心斗角,要不是少將軍出門了,這破事也輪不到我?!?/p>
“你就當是提前伺候你兒子了。”柴良策說道:“等你兒子長大了,不也得走這么一遭嘛!到時候就是他們伺候你兒子了,沒準還是少將軍親自伺候呢!”
“你說當年,咱們跟著少將軍去西域的時候,也沒操這么多心。”于吉昌說道:“你當時和少將軍出關的時候,你是怎么想的?”
“我都沒想著能活著回來。”柴良策說道:“我就想著,我要是死在西域了,家里也不用我操心,當時我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,沒成想我還活著回來了。”
“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的,只不過我沒親人?!庇诩f道:“確實是沒想到,當初咱就是一個小小的騎兵,如今卻成了將軍,往事真是歷歷在目?!?/p>
“最幸運的應該是老謝了?!辈窳疾哒f道:“都以為他死定了,沒成想活著回來了,那次那一仗一千人就那么沒了,當時我都快崩潰了?!?/p>
“戰(zhàn)爭嘛!”于吉昌說道:“不就是這樣嘛!更何況當時的情況,謝玉堂不把敵軍引開,死的可能就是我們了,那一仗終究是要付出的代價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