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疆這邊緊鑼密布的布置著對霍拓國的作戰(zhàn)計劃,牧云之和夏侯三兄弟已經(jīng)做好了部署,只要赫連嗣華準備好一切之后,大明就會出兵,幫赫連嗣華得到軍隊的控制權,隨后大明的軍隊會暫時性的后撤,等赫連嗣華和他大哥打起來之后,大明會再一次出兵,主打的就是趁你病要你命。
牧云之的用兵計劃和當初路朝歌設想的差不多,兵分三路一路推過去,中軍墊后以備不時之需,防止出兵途中出現(xiàn)意料之外的情況,中軍就可以隨時頂上去。
其實,霍拓國內(nèi)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了大明軍隊的不對勁,若不是對西域大規(guī)模用兵,根本就不需要再巍寧關囤積大量糧草,可是只要大明不動兵,你就拿大明一點辦法都沒有,最多只能是再邊境線上加強巡邏戒備。
你總不能大張旗鼓的來質(zhì)問大明,你為什么要在巍寧關囤積那么多糧食吧!
你要是敢問,大明就敢一巴掌把你從長安城抽出來,大明干什么,難道還要向你霍拓國報備?
赫連嗣華的兄長,也就是霍拓國的皇帝赫連景松其實也知道,大明這是要對他們用兵了,當年巍寧關的仇,大明還沒報呢!
而且路朝歌也不止一次的提到過,霍拓國早晚要收拾,現(xiàn)在大明兵強馬壯,而且已經(jīng)完成了對國內(nèi)的統(tǒng)一,四疆安穩(wěn),這個時候是對霍拓用兵的最好時機。
他也開始布置,無論如何不能讓大明的軍隊出現(xiàn)在國都之外,可是他現(xiàn)在不敢把自己手里的兵權交給自己的弟弟了,他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了,自己的弟弟最近有些異常,尤其是大規(guī)模的處死府上的下人,連他送過去的那個妾室都被處死了,而且處死的這些人,大部分都是他安排進入王府的。
在這種情況之下,他若是在將兵權交給赫連嗣華,那他才是腦子有病,可是他麾下的將軍,多數(shù)都是自己弟弟一手帶出來的,把兵權交給這些人,就等同于將兵權交給了自己的弟弟,所以他現(xiàn)在很糾結,若是大明出兵,他要讓誰去領兵,讓誰來抵御大明山呼海嘯的進攻。
霍拓國這種西域強國,自然是不缺少將軍的,可是軍隊大部分時間都掌握在赫連嗣華的手里,軍隊內(nèi)的將軍也大部分是赫連嗣華提拔起來的。
他剛剛登基稱帝的時候,其實也意識到了,軍權交給自己的弟弟并不是一件好事,但因為是老國王的遺命,他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。
一開始倒是還不錯,赫連嗣華沒表現(xiàn)出什么野心,帶著軍隊好好練兵,到處為霍拓國開疆擴土,赫連景松還覺得自己這個弟弟真不錯,不爭不搶還為國家建功立業(yè),他就疏忽了對赫連嗣華的約束,只要是赫連嗣華報上來要提拔的將軍,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同意。
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,尤其是在巍寧關之戰(zhàn)后,他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自己的弟弟好像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,從那之后,他開始對自己的弟弟加強了約束。
將軍權一點點的收回到了自己的手中,而在收回兵權的過程中,他開始在赫連嗣華身邊安插自己的人手,時刻監(jiān)視著自己弟弟的一舉一動,為了能更好的把控自己的弟弟,甚至將他很喜歡的一個女人,送到了赫連嗣華的身邊。
赫連嗣華對這些就好像是充耳不聞一般,任由赫連景松將兵權收了回去,在自己的身邊安插密探,甚至從來沒抱怨過自己對哥哥做法的不滿。
這一度讓赫連景松認為,自己是不是冤枉了自己的弟弟,自己的弟弟根本就沒有野心,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,就會慢慢的生根發(fā)芽,根本就不可能被連根拔起。
可赫連嗣華什么都不做,他也不能隨便找個罪名處死自己的弟弟,兩人就陷入了一種很詭異的和平,赫連嗣華每天該干什么干什么,赫連景松該防備還是要防備的。
但是,自從赫連嗣華從大明參加了一次全軍大比的觀禮之后,他就徹底的變了,可是清理自己身邊的人,算是斷了赫連景松對他的一切監(jiān)視。
這就讓赫連景松警惕了起來,將手里的兵權攥的更緊了,甚至上朝的時候,還質(zhì)問了赫連嗣華,為什么要處死府上的下人,畢竟是王族,如此大規(guī)模的處死下人,對王族的名聲影響可不好。
赫連嗣華也沒給赫連景松好臉色,暗搓搓的指桑罵槐了一番,兩人最后不歡而散。
也是最近開始,有人在自己面前說赫連嗣華要造反,這話要是放在幾年之前,赫連景松可能還不是很相信,可隨著赫連嗣華做的那些事,他已經(jīng)開始相信了。
他已經(jīng)開始著手準備對付赫連嗣華,這個弟弟肯定是不能留了,就在他要準備動手的時候,大明方向傳來了消息,大明的軍隊開始向涼州道集結,并且開始大量囤積糧食,夏侯家三位將軍出現(xiàn)在了巍寧關,而且不止一次出關探查地形,這么明顯的舉動,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,這是要報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