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朝歌給一大幫孩子張羅了一大桌飯菜,桌上擺的滿滿的,廚房還有一大堆,這幫孩子都是能吃的歲數(shù),有一個算一個,那都是大胃王一樣的存在,尤其是這段時間在路上風(fēng)餐露宿的,更是讓他們食欲大開。
路朝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廚房,就坐在旁邊看著幫孩子吃,這幫孩子吃的那叫一個香,尤其是楊宗保,見了肉就跟見了仇人似的,一手一個大肘子,左一口右一口的,吃的路朝歌都覺得有些餓了。
“好吃,太好吃了。”楊宗保在路朝歌這里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客氣,和他爹的脾氣秉性倒是一樣:“叔,你做的肘子太好吃了,等回了長安城,我去你家住吧!天天在你家吃,這肘子我怎么吃都吃不夠?!?/p>
“吃吧吃吧!”路朝歌說道:“今天管你夠的吃,吃完了好好休息,那么多糧草等著你們押運呢!”
“叔,這巍寧關(guān)的糧食儲備已經(jīng)足夠了吧!”楊繼祖說道:“我們還要運送多少糧食??!”
“這個可不好說?!甭烦枵f道:“戰(zhàn)事一旦開啟,在沒有結(jié)束之前,損耗多少戰(zhàn)略物資誰也說不準(zhǔn),但是寧可多不能少,多了留在巍寧關(guān)或者分發(fā)到各地就是了,但若是少了不夠用了,前線戰(zhàn)事就是個問題?!?/p>
“少將軍,長孫將軍飛鴿傳書?!本驮谶@時候,魏子邦拎著一只鴿子走了進(jìn)來。
路朝歌接過鴿子拆開信筒,將書信倒了出來。
“石頭不夠用。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這也沒辦法??!其他的東西都好說,就是這石頭實在無奈,運輸成本實在是太高了,我也沒好辦法??!”
“炮彈?!甭烦柘肫饋砹耍骸拔鹤影?,你去看看關(guān)內(nèi)儲備的炮彈有多少?!?/p>
“四萬枚?!蔽鹤影顚@些還是了如指掌的。
“去把魏嘉榮給我請過來。”路朝歌說道。
“是?!蔽鹤影顟?yīng)了一聲。
“叔,你要干啥???”楊宗保問道。
“沙漠不好找石頭,攻城沒有石頭,這投石車就廢了?!甭烦枵f道:“那就換個東西用唄!炮彈那玩意打沒了也無所謂,還能夠再生產(chǎn),老兵要是損失太大,那就得不償失了?!?/p>
“巍寧關(guān)兩側(cè)的山體,那么多石頭就用唄!”楊繼祖說道:“只要開鑿出來就可以,現(xiàn)在軍隊?wèi)?yīng)該離巍寧關(guān)不遠(yuǎn),運過去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吧!”
“巍寧關(guān)兩側(cè)的山體已經(jīng)不能再動了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這是天然屏障,那可比軍隊還有用?!?/p>
“爹,就巍寧關(guān)兩側(cè)的山脈,就沒有小路嗎?”路竟擇問道:“這山連綿不絕的,總是會有小路的吧!”
“還真沒有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袁庭之大將軍和牧云之大將軍兩人常年巡視,都沒發(fā)現(xiàn)小路,你覺得就西域那幫子四肢發(fā)達(dá)頭腦簡單的人能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
“赫連嗣華頭腦可不簡單?!甭肪箵裾f道。
“還不簡單?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造個反還要我我大明幫忙,明知道這是引狼入室還不得不干,這樣的人還不夠蠢的?我說他蠢都是抬舉他,他連豬都不如?!?/p>
“爹,他手里也沒有兵權(quán)。”路竟擇說道:“而且霍拓國王都有八萬禁軍,全都在赫連景松手里,他怎么造反??!”
“八萬禁軍?!甭烦栲托Φ溃骸暗埠者B嗣華多分化一下禁軍的將軍們,他也不至于讓大明出手?!?/p>
“霍拓國的禁軍也是有派系之分的?!甭烦枥^續(xù)說道:“雖然最后統(tǒng)屬于赫連景松,但是禁軍將軍和禁軍副將這兩個人可是素來不和,這也是一種制衡之道,可就是這種所謂的制衡之道,是最容易被分化的?!?/p>
“打個比方?!甭烦柚噶酥嘎肪箵窈蜅钭诒#骸澳銈儍蓚€現(xiàn)在是禁軍將軍和副將軍,我是赫連嗣華,現(xiàn)在我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繼續(xù)激化你們的矛盾,讓你們兩個因為什么打起來是最好的,不管是利益還是權(quán)利,這對于赫連嗣華來說并不算難,等分化了這兩個人之后,選擇其中一股進(jìn)行拉攏,
好處隨便給就是了,只要能把人拉到自己身邊,給個王爺給他也無妨,而最后一步,就是利用這支他拉攏而來的禁軍進(jìn)行兵變,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,殺了赫連景松之后,再把禁軍將軍推出來頂罪,這就是大概流程,這里面的細(xì)節(jié)問題肯定還要商討的,但是換成是我來操作的話,九成九就成功了?!?/p>
“爹,人家手里還有四萬禁軍呢!”路竟擇說道:“那幫人也不是吃干飯的??!”
“兒子,你記住嘍!”路朝歌說道:“兵諫從來不是誰人多誰就能贏,而是誰動作快誰才能笑到最后,結(jié)果定下來之后,就沒有人能夠改變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