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一條?”李朝宗大概也猜到了是哪一條了。
“就是信中提到的,待大月氏官學成效初顯,可仿中原科舉之制,設‘番科’,準其優(yōu)秀學子至長安國子監(jiān)進修,或參加特設考試,授予相應名銜。如此,則大月氏精英入我彀中,其心向慕,其利與共,西陲可期數(shù)十年之安?!绷终苎哉f道:“我大明學子參加科舉趨之若鶩,而且每年遴選就那么點人,可他倒好,還要讓大月氏的人參加科舉,臣覺得不合適,大月氏的精英再好,能好的過我大明學子?”
“陛下,臣認為林尚書說的在理。”周俊彥也站了起來:“官員,還是要從大明百姓中遴選才是?!?/p>
“那霍拓國的官員呢?”李朝宗眼睛微垂,看不出喜怒:“以夷制夷,也不能說不是一個好辦法吧!”
“霍拓國入我大明版圖,那就是我大明土地,何來以夷制夷一說?”周俊彥反駁道:“臣以為,殿下此舉不可為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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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要不要選用大月氏的人才,現(xiàn)在還不需要考慮?!崩畛谕蝗恍α似饋?,因為這是第一次,周俊彥站出來反對自己女婿:“那是幾年之后的事了,我們可以慢慢討論這件事,現(xiàn)在我想知道,是不是要同意大月氏派先生過去?!?/p>
“按照時間來算,再有四天時間大月氏的使者就要到了?!崩畛诶^續(xù)說道:“總是要給人家一個答復的,不同意,是因為什么不同意,同意了,一定要有一個章程,朝歌在心里寫了很多,但是還不夠詳細,需要你們進一步細化。”
“諸位愛卿,除了你們剛才提到的不同意的理由,還有其他理由嗎?”李朝宗看向了眾大臣。
其實,大家不同意的理由很簡單,就是擔心大月氏真來一個‘師夷長技以制夷’,到時候對大明來說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,不收拾留著他們看著惡心,收拾他們收益還真不大,西域那地方,有個霍拓國握在手里就足夠了,剩下的能文教是最好不過的。
“既然沒有其他意見,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了?!崩畛诰従忛_口:“朝歌之奏,朕已細覽。眾卿所議,亦有道理。然大月氏主動請援,誠意可鑒,若我大明畏首畏尾,拒不回應,豈不令西域諸國寒心,笑我天朝無膽無識?”
他目光銳利地掃過下方:“然,王御史所慮,亦不可不防。此事,利大,風險亦大。關鍵在于如何行事?!?/p>
李朝宗最終拍板,“著禮部、兵部、戶部、工部、鴻臚寺、御史臺及錦衣衛(wèi)各派官員參與,重點負責人員遴選、章程擬定及后續(xù)情報匯總分析。務必要將此事務辦妥,揚我國威,固我邊疆!”
“臣,領旨?!币槐姵脊硇卸Y。
朝會繼續(xù),這件事基本上就定下來了,其實和往常的大事件沒什么區(qū)別,路朝歌提出建議,李朝宗覺得可行,大臣們辯論一番,最后李朝宗一錘定音。
朝會一直持續(xù)到了中午時分才散去,李朝宗憋著笑回到了謝靈韻那里,見到謝靈韻之后終于是忍不住了,坐在那就笑個不停,謝靈韻想著問問這是遇見什么事了這么開心。
可李朝宗笑起來根本就停不下來,她只能轉頭去問曲燦伊,曲燦伊把朝堂上的事和謝靈韻說了一番,謝靈韻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可笑的地方。
“主要是,周叔第一次站出來反對朝歌。”李朝宗說道:“你不覺得這事挺有意思嘛!”
“他老人家擔心的也不是多余的。”謝靈韻說道:“大明的官自然要大明的百姓來做,這真要是大月氏的人做了大明的官,你看著不鬧心?”
“這件事朝歌也就是提了那么一嘴。”李朝宗笑著說道;“什么時候能提上日程還不一定呢!這老爺子擔心的也是夠長遠的,就朝歌那德行,他敢提出來的東西,將來必然有反制手段,還真能讓大月氏的人反了天了?”
李朝宗一直相信,路朝歌只要敢提出建議,那必定是有后續(xù)的手段的,不管是軍事上的還是政治上的,他就從來沒讓自己失望過,而這一次路朝歌確實有很多反制手段,之所以沒在信中提及,還是因為這些事并沒有發(fā)生,這些反制的手段若是拿出來,未免有些杞人憂天的感覺,也會讓朝臣們對推動這件事抱有遲疑的態(tài)度。
這件事,既然做了就一定要做的徹底,真有一天出了問題,路朝歌自然會站出來把這些問題都解決了,別忘了這位大明的領軍大將軍,如今也不過才二十四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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