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確實。”李朝宗想了想說道:“既然涼州道不能出兵,那江州道出兵你就過去吧!我在涼州看家?!?/p>
“江州道那邊還是給鄭洞國?!甭烦栌衷诖蟪驁D涼州道的位置畫了一條線,這條線從涼州直插北方。
李朝宗看著路朝歌畫的那條直插北方的線,說道:“你要帶兵去北方?”
“對?!甭烦枵f道:“北方不管是從什么角度來說,都是必須率先拿下的,知道為什么嗎?”
“因為我家的根在北方,對吧!”李朝宗笑著說道。
“你說對了。”李朝宗在北方的幾個地方點了點,道:“我從步嘉澍那里了解了一下,北方有好幾個地方的駐軍將軍是你爹一手提拔起來的,我打著你得旗號過去,拿下這些地方不成問題,而起北方有渾河天險在,防御起來也相對容易一些,若是鄭洞國爭氣,能在北方打敗紅杉軍,徹底占領整個南方,我就找不出理由你能輸了?!?/p>
說著路朝歌在中江和渾河之上點了點,說道:“坐擁中江、渾河天險,我們就已經(jīng)立于不敗之地了,不管我們是北上還是南下,主動權都在我們手里。”
“若是他們聯(lián)合在一起呢?”這時一個聲音傳來,把聚精會神的兩人嚇了一跳,兩人回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是袁庭之帶著牧云之。
“聯(lián)軍這種事其實挺不靠譜的?!甭烦栊α诵φf道:“聯(lián)軍不管到什么時候,其實都是在為自己的利益考慮,想破了他們其實并不難,打一批拉一批就是了,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利益,他們是不會跟我們拼命的?!?/p>
“你帶兵北上要直插薊州道,你想過去必然要路過冀州道和莒州道?!痹ブ紫律碜?,在輿圖上點了點,道:“冀州道新任將軍可不是你們的人,那可是陛下的心腹,莒州道就更不用說了,你想帶兵過去根本就不可能。”
“你們看輿圖的時候只看那些大的地方,卻忽略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地方?!甭烦柙跍喓由戏降囊粋€地方點了點,道:“這里有一個港口,不過已經(jīng)廢棄了很多很多年了,最新的輿圖上根本就沒有,但是在以前的輿圖上一定就有,而我好巧不巧的就找到了這么一副輿圖,從這個廢棄的港口登陸,前面那就是一馬平川,只要翻過大霧山就能進入薊州道,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(xiàn)在薊州大糧倉不遠的地方?!?/p>
袁庭之看了看牧云之,好像實在確定在路朝歌指的那個地方是不是真有一個廢棄的港口,而牧云之也是搖了搖頭,他看輿圖只看西疆這一塊的,至于其他地方的輿圖他也就是隨便看看,怎么可能有路朝歌看的詳細,更不會去翻一張很久之前的輿圖來看。
“到時候我有兵有糧,就薊州道那仨瓜倆棗還不是我隨便拿捏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占領薊州之后,我就算是有了根據(jù)地了,后面怎么做到時候在考慮就行了?!?/p>
“說的這么詳細,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戰(zhàn)略部署傳出去?”袁庭之看著路朝歌說道:“這要是傳出去,你的所有部署可都打水漂了?!?/p>
“戰(zhàn)略只是大方向?!甭烦锜o所謂的說道:“這東西在行動之前隨時都可以改,既然我敢說給您聽,就不怕你把這些東西傳出去?!?/p>
袁庭之聽了路朝歌的話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,道:“臭小子,你制定的戰(zhàn)略可是未來二十年的戰(zhàn)略,那是說能改就能改的?”
“二十年?”路朝歌一臉便秘的表情,道:“有二十年的時間我干點什么不行,陪他在這玩這個?這就是未來十年的規(guī)劃,十年之內(nèi)我不能把大楚里里外外捋一遍,我路字倒過來寫?!?/p>
“你還是真夠狂的?”牧云之笑著說道。
“這就夠狂?”李朝宗笑著說道:“若是放在兩年前,他制定的戰(zhàn)略估計就是五年之內(nèi)的,這兩年他已經(jīng)收斂不少了?!?/p>
“我還是低估你了?!蹦猎浦χf道:“那是什么讓你收斂了這么多呢?”
“被毒打了幾次就明白了唄!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從西域開始,我被現(xiàn)實毒打了好幾次,我這人就這點好,記吃也記打,挨了打就長記性。”
“你這戰(zhàn)略確實不錯,可你想沒想過,紅杉軍和那幾位王爺都不是白給的。”袁庭之說道:“而且大楚一亂,很多東西都是不可預知的,亂世出梟雄你敢保證就沒有幾個人蹦出來大亂你的計劃?”
“所以我說這個戰(zhàn)略是隨時都可以改的??!”路朝歌說道:“隨著各種情況的變化戰(zhàn)略部署也要不斷地修改,而且涼州軍那些將領若是連這點情況都應付不來,那還不如回家奶孩子去呢!”
路朝歌從來都不是一個走一步看一步的人,就算他看的不算遠,那他也會走一步看三步,至少讓自己凡事都有所準備,避免臨時抱佛腳反而自亂陣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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