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單純的結(jié)交一下?!蓖踵庞⒄f道:“難不成就因為和他認(rèn)識認(rèn)識,錦衣衛(wèi)的人就要查我的老底嗎?”
“那可是涼州的二號人物?!蓖醮筇湛嗫谄判牡膭竦溃骸拔腋冶WC,只要你現(xiàn)在去和路朝歌說幾句話,不出半個月的時間,你的一切信息就會出現(xiàn)在李朝宗的案頭,甚至錦衣衛(wèi)的人可能從這些情報之中發(fā)現(xiàn)一些別人看不出來的東西,我求您還是消停的吧!就在懷遠(yuǎn)城休息兩天咱們就出發(fā),可別給自己惹麻煩了?!?/p>
“看你那點膽吧!”王嗯英忍住了去隔壁結(jié)識路朝歌的沖動,說道:“想干大事膽子就得大,你這小的膽子怎么跟著我干大事?”
“干大事也得有分寸啊!”王大陶說道:“不知進(jìn)退沒有分寸的人,最后死的都很慘的?!?/p>
“有沒有人跟你說,你這人很不會聊天?”王嗯英問道。
“很多人都和我說過。”王大陶說道:“那您知道我為什么能活到現(xiàn)在嗎?就算是被關(guān)在監(jiān)牢里,我也不是最先被砍頭的那個?”
“因為你膽子???”王嗯英試探性的問道。
“對,就是因為我膽子小。”王大陶說道:“膽子小的人一般都很謹(jǐn)慎,謹(jǐn)慎小心的人就算干不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偉業(yè),也能讓自己在任何時候都能活下去,這也就是為什么六長老讓我跟你出來的原因,六長老手下能人有的是,為什么卻讓我這個小人物跟著你?就是因為我足夠的小心謹(jǐn)慎,六長老的意思很明確,首先要保證你活下來才行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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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把膽小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,你王大陶絕對是第一個?!蓖踵庞⒌溃骸拔揖拖胫溃搅吮狈饺羰悄氵€這般膽小如鼠,我的事到底能不能做成?!?/p>
“那就看您的本事了?!蓖醮筇招χf道:“我只是保證你能活著回去就可以了,至于其他的我還真不一定能幫的上忙,所以您也最好別指望我那么多?!?/p>
“還有,在離開涼州進(jìn)入北方之前,您最好也不要提什么任務(wù)不任務(wù)的?!蓖醮筇疹D了頓說道:“懷遠(yuǎn)城事涼州的中心,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可能被錦衣衛(wèi)監(jiān)視著,我可不想帶著您的尸首回去,或者說陪著您死在懷遠(yuǎn)城。”
王嗯英聽了王大陶的話,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,然后就不再說話,可是不說話不代表他就死心了,他其實很想和路朝歌坐下來聊聊,只不過以前一直都沒有機(jī)會,這次他要從涼州去北方,也是抱著想要見路朝歌一面的心思,要不然去北方的路千萬條,為什么一定要走涼州,距離上還要比其他的地方遠(yuǎn)上不少。
沒多長時間,酒樓的伙計端著酒菜走進(jìn)了雅間,一邊擺菜一邊介紹著每一道菜品,這里面很多菜都是路朝歌交給后廚的廚師的,自然介紹的時候也繞不開路朝歌。
“你們這少將軍端是厲害,今天我已經(jīng)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他的名字了?!碑?dāng)伙計介紹完所有的菜品之后,王嗯英適時的開口道:“也不知道你們的少將軍還有什么本事?!?/p>
“我們少將軍的本事可大了去了?!被镉嬓χf道:“這個商業(yè)區(qū)所有的店鋪都是我們少將軍開的,您說他厲不厲害?我們少將軍不僅做生意厲害,打仗那才是最厲害的,北方的劉子騰厲不厲害?還不是被我們家少將軍打的屁滾尿流的,南方的那些蠻夷可不可恨?還不是被我們家少將軍殺了個人頭滾滾?聽說在鎮(zhèn)南關(guān)外還筑了好些個京觀,要是有機(jī)會,我說什么也要去看看那些京觀?!?/p>
“劉子騰好歹是個王爺,你們就這么直呼他的大名?”王嗯英說道。
“說劉子騰又如何?劉子鈺的大名我們該叫也叫得。”伙計說道:“我們涼州可不認(rèn)什么劉子鈺劉子騰,我們就認(rèn)大都督和少將軍,其他人在我們這不好使。”
“你們大都督和少將軍造反你們也跟著?”王嗯英問道:“造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?”
“沒有大都督和少將軍,我們的九族早就沒了。”伙計道:“這做人得知恩圖報,大都督和少將軍給了我們一口飯吃,我們就不能忘了他們的恩義,要是忘了那不就是狼心狗肺之徒了嗎?大都督和少將軍要造反,那我們就跟著造反就是了,不過是還給大都督和少將軍一條命而已。”
“你如此說,就是不知道真要到了那個時候,你們能不能豁出去性命啊!”王嗯英略帶嘲諷的說道。
他最不信的就是什么狗屁的恩情,在他的眼里利益才是一切,只要有足夠的利益,別說是一飯之恩了,就算是救命之恩一樣可以拋之腦后,若是不能那就只是利益給的不夠。
只是王嗯英忽略了一個問題,涼州的絕大多數(shù)百姓都是李朝宗從死亡線上救回來的,而且這才沒有幾年的時間,你若是說幾十年之后人們可能把這份恩情忘了倒也說得過去,可就這么幾年的時間,怎么可能就給忘了呢?
各個地方建的生祠日日香火不斷,不管是誰經(jīng)過生祠都要進(jìn)去上一炷香磕一個頭,以表示對李朝宗的尊敬,百姓們要的不多,誰能讓他們活著,誰能讓他們過好日子,他們就認(rèn)誰,至于什么皇帝王爺,那離他們都太遠(yuǎn)了,遠(yuǎn)的他們連見都沒見過,可是這些生活在懷遠(yuǎn)城的百姓,倒是時長可以見到李朝宗和路朝歌,甚至三天兩頭就能看到李存寧和李存孝這兩位涼王世子,這里他們可都不遠(yuǎn)吶!
人其實就是這樣,不管是權(quán)貴還是百姓,總是接觸的人不管怎么樣最后都可能變得親切,而那些一輩子都見不到的人,最多也就是敬畏,在多一些的可能只不過就是熟悉罷了,想讓他們?yōu)榱艘粋€素未謀面的人舍生忘死,有沒有可能?絕對有,但是絕對抵不上熟悉的人一句幫我個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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