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晏元愷掃視下面一眾將軍的時候,其實那些將軍們也在打量著和晏元愷,他們這些人沒有不認(rèn)識晏元愷的,一來是他們多多少少都接受過晏元愷的訓(xùn)練,二來就是晏元愷作為劉子騰身邊的紅人,這些人難民會有一些想法。
只不過晏元愷這個人好像是油鹽不進(jìn)一般,對于那些阿諛奉承,對于那些想攀關(guān)系走后門的人,一律被擋在了軍營外,他應(yīng)該是整個北方軍將軍之中,唯一一個沒有房產(chǎn)的將軍了,他身為劉子騰身邊的大紅人,劉子騰怎么可能不給他安排這些東西,只不過他也就是看一看就過去了。
晏元愷知道自己的身份,說到底他就是在劉子騰這邊臥底的,接受劉子騰的好處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,將來就算是回到?jīng)鲋荩灰龀鼋忉尵秃昧恕?/p>
他最怕的是劉子騰在他身邊安插眼線,尤其是在府邸內(nèi)安插眼線,這些安插在府里的眼線,可比安插在軍中的眼線恐怖多了,他們會根據(jù)自己每個月的開銷、每天的行動軌跡或者見過哪些人,推斷出很多東西,所以他就從根源上把這些不穩(wěn)定的因素直接斷絕。
不管什么時候,他就住在軍營里面,吃喝也都和戰(zhàn)兵們一起,就算是有眼線盯著他,也看不出什么破綻來,而且他時時刻刻的和這些戰(zhàn)兵在一起,還讓劉子騰有一種錯覺,反而更加的相信他。
晏元愷在一眾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,基本上已經(jīng)能確定都有誰知道崔承安想要叛逃的事情了,只不過他依舊平靜,沒做出任何表示。
“不管你們知不知道崔承安的事,我都不想追究你們什么?!标淘獝鹫f道:“你們都是戰(zhàn)兵,都是戰(zhàn)兵將軍,幽州軍的穩(wěn)定還需要諸位齊心合力?!?/p>
“定當(dāng)竭盡全力,不負(fù)王爺所托。”一眾人齊聲道。
“我臨來幽州之前,王爺跟我說……”晏元愷看著眾人說道:“幽州軍剛剛打了一場敗仗,士氣低落的很吶!尤其還是敗給了安民軍這種叛逆,所以要好好安撫一番,告訴他們,失敗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失敗之后就怕了、慫了。”
“我告訴王爺,幽州軍各個都是好樣的,各個都是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臓攤??!标淘獝鹫f道:“一次戰(zhàn)敗只不過巧合罷了,而且崔承安的統(tǒng)兵能力也就那樣,若是換一個人來指揮幽州軍,這支幽州軍一定能把安民軍打的落花流水?!?/p>
晏元愷說的熱鬧,可是下面的那一眾將軍一個個的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話,所以干脆就選擇了沉默。
“所以,王爺把我派過來了?!标淘獝鹨膊还芟旅孢@些人什么反應(yīng)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來這里的任務(wù)很簡單,帶著你們?nèi)グ涯莻€什么狗屁的安民軍給收拾了?!?/p>
“知道你們一時半刻還接受不了崔承安被殺的事?!标淘獝鹫f道:“但是,你們不能接受也得接受,他要叛逃是事實,哪怕他只是自己想叛逃到安民軍,殿下也不會對他下殺手,可是他想帶著幽州軍一起去投靠叛逆,甚至要把整個幽州都送給叛逆當(dāng)禮物,所以他必須死?!?/p>
“看你們這個樣子,你們是不是有什么想法?”晏元愷站起身看著眾人,緩緩的說道:“你們要是有什么想法現(xiàn)在就說出來,我只給你們這一次機會,走出這個中軍帳,你們就必須無條件接受的我的調(diào)派,誰敢違抗軍令,軍法從事?!?/p>
晏元愷說這句話的時候,下面的一眾將軍其實都是滿心疑惑,他就帶了兩個人來,憑什么就敢說出這句話,只要這些將軍之中有一個想要殺了他,他可能連軍營的大門都走不出去。
“我知道你們心里想的是什么?!标淘獝鹄^續(xù)說道:“不過你們在心里想想就好,可千萬不要表現(xiàn)出來?!?/p>
“將軍,崔承安的事我們真不知道?!闭驹谧钋懊娴囊幻麪I將軍站出來說道:“希望將軍您不要猜疑我們?!?/p>
“我從來都沒猜疑過你們?!标淘獝鹫f道:“崔承安做的事只不過是他的個人行為罷了,跟你們也沒有什么關(guān)系,你們只不過是聽從調(diào)遣的人罷了,聽軍令難道也是錯嗎?”
“多謝將軍理解。”那營將軍說道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晏元愷問道。
“末將許偉曄,添為騎軍營將軍?!痹S偉曄躬身行禮道。
“你手下的騎軍可有損失?”晏元愷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