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出了這么一檔子事,但是晏元愷并沒有離開前線,而是繼續(xù)盯著輜重兵對安民軍的營寨進行投石攻擊,許偉曄也并沒有反對,他只不過是不會將自己手中的軍隊交給晏元愷帶領,但是這些輜重兵晏元愷愿意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。
而且他也想要守住幽州,那這些輜重兵留給晏元愷只會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,一些沒有什么戰(zhàn)斗力的百姓罷了,在怎么厲害還能比得過自己手中的鐵騎?
打了一上午,依舊沒有什么成果,晏元愷帶著自己手下的親兵回到了營寨,然后就在中軍帳之內(nèi)沒有再出來,而許偉曄則接替了晏元愷,指揮著那些輜重兵對安民軍的營寨進行投石進攻。
在晏元愷的中軍帳內(nèi),除了晏元愷之外,他手下那十幾名親兵也同樣在這里。
“將軍,那封情報上到底寫的什么你看到了嗎?”一名親兵開口問道。
“沒有,他塞給我之后我就直接塞回去了。”晏元愷說道:“但是許偉曄肯定是已經(jīng)開始懷疑我了,甚至已經(jīng)坐實我的身份了?!?/p>
“他不是也沒看那封情報嗎?”另一名親兵開口道。
“看來我是很不適合做探子這一行?!标淘獝鹂嘈Φ溃骸八歉鶕?jù)我昨天說的一句話,然后還有我平時的言行舉止判斷出來的,以前覺得涼州軍軍紀嚴明真是一件好事,可今天我就是被這軍紀嚴明給害了,特么的,不亂殺人、不可口軍餉、不娶妻納妾,這都成了我暴露的證據(jù)。”
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最開始說話的那名親兵說道:“總不能坐以待斃吧!要趕緊想辦法,最好是趕緊離開幽州返回豐州,控制住豐州的十萬大軍,讓少將軍帶兵來接手豐州,這樣你也算是完成任務了,不算是兩手空空而回?!?/p>
“肯定不行?!标淘獝饠[了擺手,道:“許偉曄估計已經(jīng)派人盯死我了,我一旦這個時候逃跑,他會毫不猶豫的帶兵追殺我,就憑咱們這點人,估計還沒出幽州就都死絕了,不到萬不得已,我肯定不會把你們推進火坑的,你們都是大都督手下的精銳親兵,總不能死在我手里?!?/p>
“那就這么一直僵持著?”那親兵說道:“這件事肯定瞞不了多久,早晚會傳到劉子騰那里,到時候你更脫不開身,一旦被帶回冀州,你只有死路一條?!?/p>
“那就死中求活。”晏元愷說道:“你們誰有偷東西的本事?去把那封情報從許偉曄手里偷回來,讓我看看上面到底寫的什么,我也好有個應對之策。”
“我去吧!”在人群中,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個子站了出來說道:“加入少將軍麾下之前,我干過一段時間這個,還算得上是得心應手?!?/p>
當天夜里,許偉曄收兵回營,在外面杵了一天的他,回到大營之后草草的吃過飯就睡了過去,而那封能夠改變幽州戰(zhàn)局的情報,就放在了他軍帳的案幾上。
晏元愷的那名親兵借著夜色的掩護,慢慢的溜進了許偉曄的軍帳,根本就沒費什么力氣就找到了那封情報,然后迅速退出了許偉曄的軍帳。
可就在許偉曄退出軍帳的一瞬間,本來雙眼緊閉的許偉曄猛然間睜開了眼睛,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。
本來還不能肯定晏元愷的身份,現(xiàn)在有了這么一出,他已經(jīng)可以確定,晏元愷就是涼州方面的人。
而且這一切都是他故意做的一個局,一個正四品的將軍,雖然不算什么高官,但是在睡覺的時候,外面連一個站崗的人都沒有,難道不值得懷疑?那么重要的情報,就那么明晃晃的放在案幾上,就不知的懷疑?
那名親兵也是因為太過著急,才忽略了這些,也正是因為他的疏忽,現(xiàn)在晏元愷的身份,在許偉曄這里已經(jīng)徹底坐實了。
那名親兵拿著情報急匆匆的回到了中軍帳,將那封情報交到了晏元愷的手中,晏元愷看到了情報,也并沒有問他詳細的過程,就看起了情報。
這不看不要緊,一看頓時就冒了一身的冷汗。
“將軍,怎么樣了?”一名親兵問道。
“這些東西,比我自己記的都清楚?!标淘獝鸱畔率种械那閳笳f道:“我什么時候加入的涼州軍,我什么時候和少將軍一起打的哪一場仗,這里面記得清清楚楚,就連我在涼州的家眷,都調(diào)查的一清二楚,若不是我在這里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,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們涼州軍中出了奸細?!?/p>
“誰能有這么大的本事,把你調(diào)查的這么清楚?”那親兵又問道。
“這種事誰知道,說不準就是王嗯英背后的人?!标淘獝鹫f道:“我估計就算是錦衣衛(wèi),也沒本事把這件事調(diào)查的這么清楚?!?/p>
“有人來了。”就在眾人說話的功夫,一名在中軍帳外警戒的親兵走了進來說道。
“誰?”晏元愷問道。
“許偉曄?!蹦怯H兵回道。
晏元愷看了看手中的那封情報,又看了看剛剛去偷情報的那名親兵,頓時就是一陣苦笑,他現(xiàn)在知道了,自己這是被許偉曄做局給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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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請進來吧!”晏元愷苦笑著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