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們圍著戰(zhàn)兵問東問西,這些戰(zhàn)兵也是一一作答,即使自己回答不了的,也會讓他們明天去城外,讓鄭洞國幫著解答。
在城內(nèi)巡邏的幾隊戰(zhàn)兵都遇到了同樣的情況,隨著時間的推移,圍在他們身邊的人越來越多,甚至有人給戰(zhàn)兵搬來了凳子,讓他們做下來說。
在戰(zhàn)兵的描繪之中,涼州道成了大楚的世外桃源,成為了人們生活的樂土,不少梅縣的百姓甚至要搬到?jīng)鲋莸郎睢?/p>
戰(zhàn)兵當然不會阻止,甚至還鼓勵他們都搬到?jīng)鲋莸廊プ?,可他們哪里知道,這蜀州道也將變成涼州道一般的存在。
好不容易等人都散去,戰(zhàn)兵們又開始了巡城,這些在城里的戰(zhàn)兵,算是做到了路朝歌的要求,不擾民、不害民、不迫民。
戰(zhàn)兵的友好頓時讓百姓們放下了戒心,梅縣也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生機。
第二天一早,白澤軍已經(jīng)搭好了高臺,鄭洞國、連山莫樹以及盧輝升,而高臺之下,一隊隊戰(zhàn)兵押著昨天生擒活捉的亂軍跪了一地。
再遠一點的地方,由戰(zhàn)兵組成的人墻,隔在了百姓和亂軍之間,鄭洞國看著越聚越多的百姓,清了清嗓子,喊道:“請諸位肅靜。”
隨著鄭洞國說話,場面慢慢的安靜了下來,鄭洞國道:“下面跪著的這些人,就是梅縣的亂軍,這些人被生擒,我不認識他們,我想你們應該都認識,你們可以上前來指認這些人,只要有罪我就為你們做主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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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鄭洞國話音落下,原本安靜的人群又喧鬧了起來,這些人很多都被曾被亂軍迫害過,甚至連家破人亡的都不在少數(shù)。
雖然場面過于喧鬧,可真敢走上來指認的人卻一個沒有,鄭洞國直接跳下來高臺,來到一名跪著的亂軍身邊,道:“這個人可有害人之舉?”
“有。”不知道誰人群中喊了一聲。
鄭洞國點了點頭,對押著那亂軍的兩名戰(zhàn)兵,道:“腦袋砍了?!?/p>
那亂軍的嘴被堵了個嚴實,根本就說不出來話,一名戰(zhàn)兵揚起戰(zhàn)刀,猛地揮了下去,一顆人頭滾滾落地。
鄭洞國又來到一名亂軍的身邊,道:“這個人可有害人之舉?”
那顆剛剛被砍下的人頭滾出去了好遠才停了下來,圍觀的百姓被鄭洞國這一下驚住了,他們可沒想到,眼前這個一身將軍甲的年輕人,看著眉清目秀的,卻如此狠辣。
站在高臺之上的盧輝升有些顫抖,他倒不是怕鄭洞國也砍了他的腦袋,他在梅縣雖然算不上有什么作為,可也沒說真的去欺壓百姓,只是他有些接受不了鄭洞國的做法罷了。
看著周圍鴉雀無聲的百姓,鄭洞國朗聲道:“你們不用怕,這些人有罪就要罰,無罪我就會釋放,至于他們是死是活全憑你們做主?!?/p>
這時,一個老嫗在一名戰(zhàn)兵的攙扶下,擠進了人群,道:“將軍大人,老婦有話要說?!?/p>
“攙過來?!编嵍磭f道。
那名戰(zhàn)兵攙扶著老婦來到鄭洞國面前,屈膝就要跪下,鄭洞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老嫗,道:“大娘,您這歲數(shù)給我跪下,這不是要折我的壽數(shù)嘛!”
民見官下跪是大楚的規(guī)矩,可涼州道這規(guī)矩早就作廢了,不管你是多大的官,百姓也不用給你行跪拜禮。
“民見官豈能不跪?”老嫗堅持要下跪行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