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都督,無憑無據的你可不能污蔑我們鐘家?!辩婏w羽道:“我們鐘家在南疆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,你這么說就是在毀我鐘家的名譽?!?/p>
“得了吧!聽你說這些話我都替你惡心?!甭烦璨恍嫉恼f道:“你敢保證你沒給這些書生承諾?不過你好像忘了一件事,就算有你們鐘家的舉薦信,沒有我大都督府的印信,你那舉薦信也就是白紙一張吧!”
路朝歌的話音一落,跟隨鐘飛羽而來的考生們頓時議論了起來,他們來之前確實是得到了鐘飛羽或者說是鐘家的承諾,可是他們卻忽略了一點,那就是舉薦信必須有當地最高行政官員的印信才行,而現在南疆的最高行政長官就是路朝歌,既然路朝歌推行科舉制度,就不會讓鐘家的舉薦信生效,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得不到舉薦的機會,鐘家的承諾也就是白紙一張根本沒有任何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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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家聽我說,不要被路朝歌蠱惑?!辩婏w羽聽著身后人的竊竊私語,趕緊說道:“路朝歌不會在南疆待太久,到了明年我們鐘家就可以給你們寫推薦信,那個時候路朝歌已經管不到這里了?!?/p>
“你不是說沒給他們承諾嗎?”路朝歌笑著問道。
“我……”鐘飛羽也是暗自惱怒,想不到路朝歌在這里等著他呢!
“我是離開南疆了,可是我留下的人還在南疆呢!”路朝歌冷笑道:“只要沒有我點頭,你覺得的他們敢給你們用印嗎?”
“大都督,我們……”汪智敏看著路朝歌想說什么,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,他已經明白了,鐘飛羽就是在拿他們這些人當槍使,他們也是被沖昏了頭腦,沒有想那么多,現在被路朝歌這么一說,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,路朝歌在南疆的時間雖然不長,可是對南疆的影響之大要遠比那些世家大族和書香大族要大的多,而且就算他一年之后離開這里,但是有很多路朝歌提拔的官員會留下來,這些人只要不離開南疆,鐘家就沒有能力給他們出舉薦信。
可以說,這次跟鐘飛羽一起來的這些書生,都被鐘飛羽給耍了,若是路朝歌小心眼一點,讓人把他的名字都記下來,就算將來南疆依舊能開科舉,他們這些人可能都沒有機會在參加了,這就等于直接斷了他們入仕的途徑。
“這件事不怪你們?!甭烦枥事暤溃骸翱婆e也是今年才推行的舉措,這里面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需要慢慢改進,凡事都需要一個過程,沒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,就像你們讀書一樣,你們不也是從一個字一個字開始認識的嗎?”
路朝歌頓了頓又繼續(xù)說道:“你們這次沒考上,不是代表你們不優(yōu)秀,只是說你們可能在當下不如府內的那一百五十人優(yōu)秀,只要你們回去繼續(xù)努力,我相信你們一定會迎頭趕上,還有就是我給你們的承諾,我說的話依舊有效,想某個差事的過段時間可以到當地縣衙報名,我會讓他們按照需求給你們進行分配的?!?/p>
“大都督你不怪我們?”汪智敏有些羞愧的問道。
“人非圣賢孰能無過,難道人一輩子都不能犯錯了嗎?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你們這次犯的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,有疑問來找我解答也是情理之中,我作為南疆大都督,沒有在考試之前和你們說清楚,是我做的不到位,你們只不過是想維護自己的權益罷了?!?/p>
“但是……”路朝歌又說道:“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,第一次可以說是不知者不怪,但若是有第二次,我就不會這么好說話了,明白了嗎?”
路朝歌的身上陡然爆發(fā)出一種讓人窒息的氣勢,氣勢這種東西就和殺氣一樣,是一種很難說清楚的東西,就像一個上位者因為權利而帶來的那種氣勢,路朝歌這種氣勢不是天生的,和殺氣一樣都是慢慢養(yǎng)出來的,所謂的養(yǎng)氣功夫就差不多是這樣,只不過有人養(yǎng)的是和氣有人養(yǎng)的是殺氣。
“我等明白……”一眾考生趕緊說道。
“都散了吧!”路朝歌擺了擺手,道:“回家之后潛心苦讀,下次科舉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金榜題名。”
一眾書生在路朝歌的勸說下離開了都督府,鐘飛羽想要跟著這些書生一起離開,可是路朝歌哪能讓他這么輕易的離開,給自己下完絆子就想離開,哪有那么好的事。
路朝歌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鐘飛羽,鐘飛羽聽見路朝歌喊他,額頭上頓時就留下來幾滴冷汗,路朝歌來到鐘飛羽的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就在鐘飛羽以為不會有什么事情發(fā)生的時候,路朝歌揚起巴掌再一次拍在了他的胳膊上,鐘飛羽也隨著這一巴掌再一次飛了出去,還沒完全養(yǎng)好的胳膊再一次被路朝歌拍脫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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