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朝歌不愿意出去也是有原因的,剛剛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是一方面罷了,若是真有什么重大行動他肯定還是會義不容辭的帶兵離開懷遠城,最主要的還是這兩年的時間,他在外面的時間比在涼州的時間多太多了。
每個人都會累,路朝歌也會累,他也想休息休息,這兩年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,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陪一陪家人,他路朝歌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,展現(xiàn)在敵人面前的鐵血只是他性格中的一部分罷了。
秋玉書看著路朝歌對于朝廷的封賞不屑一顧的樣子,其實他也能夠預(yù)料到,這些東西對于路朝歌的吸引力小之又小,路朝歌若是想要管制爵位,現(xiàn)在的南疆就不會是沈鵬展做大都督,而是路朝歌坐在那個位置上。
“我知道您看不上這些東西,但是還有別的東西你一定能看得上?!鼻镉駮跍蕚浞懦鲎詈蟮拇笳辛耍羰沁B雍州道都打動不了路朝歌,那他就真的沒有辦法了。
“還有什么?”路朝歌懶洋洋的說道:“連個開府儀同三司的殊榮都不給,他劉子鈺還能拿出什么打動我的東西?”
“雍州道你要不要?”秋玉書看著路朝歌問道。
秋玉書的話音落下,只見李朝宗‘呲溜’一下從椅子上滑了下去,直接鉆到了桌子底下,而路朝歌也好不到哪里去,剛剛喝進嘴里的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,好巧不巧的噴了秋玉書一臉。
秋玉書擦了擦臉上的茶水,道:“看來二位是動心了?”
“你再說一遍,劉子鈺要把什么給我們?”路朝歌被袁庭之一把拽了起來,說道:“我剛才是不是沒聽清楚?”
“雍州道。”秋玉書淡淡的說出了三個字。
李朝宗也從桌子下面鉆了出來,說道:“秋大人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,那可是雍州道。”
“劉子鈺就是這么說的?!鼻镉駮f道:“他覺得雍州道現(xiàn)在不安全了,邊上就是涼州道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你們打進去,前一次涼州軍沖進雍州道攻城掠地的事,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,他想遷都也在情理之中?!?/p>
“那他也是活該?!崩畛谡砹艘幌乱路?,說道:“自己犯的錯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?!?/p>
“來人,給我拿一幅大楚輿圖來?!甭烦杞腥税醽砹艘环蟪泩D。
路朝歌展開輿圖,隨后站在了雍州道的位置上閉上了眼睛,他開始思考拿到雍州道的好處與壞處,雍州道這么大一塊肥肉自然不能不要,但是拿過來之后是好處多還是壞處多一定要考慮清楚,瞻前顧后不是好事,但是貿(mào)然行動那就是莽撞,莽撞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些。
李朝宗和袁庭之沒有打擾路朝歌,一樣盯著大楚輿圖看,大楚輿圖其實早就刻在了他們的心里,拿下雍州道的好處與壞處他們心里也一清二楚,可是他們不敢打擾路朝歌,因為路朝歌總能想到一些他們想不到的東西。
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,路朝歌猛然間睜開眼睛,笑著說道:“劉子鈺的話可不可信,別到時候我解決了紅杉軍,他又反悔了,那我可就真帶兵去雍州了?!?/p>
“想來這件事應(yīng)該是真的?!鼻镉駮f道:“涼州現(xiàn)在對他虎視眈眈,換成誰想遷都也是常事,只不過他說的太突然罷了,確實很難讓人相信?!?/p>
“我要是沒說錯的話,劉子鈺想要遷都昌州道吧!”路朝歌用腳在昌州道的位置上點了點問道。
“這我就不清楚了?!鼻镉駮f道:“我接了圣旨就離開了長安城,劉子鈺想要遷都何處我實在是不知道?!?/p>
“朝歌,你從哪里判斷劉子鈺要遷都昌州?”袁庭之問道:“現(xiàn)在掌握在大楚朝廷手里的地方也不算少,你怎么偏偏猜他要遷都昌州呢?”
“首先昌州之地,若是從雍州出兵進攻,只有那么一條路可以走,只要用重兵將這條路堵死,想進入昌州難如登天?!甭烦枵f道:“其次,昌州之地四周皆是朝廷掌控的勢力范圍,又巨大的緩沖空間,不管是誰要想進攻,他必然有時間準備,不會被打一個措手不及。最后也是最關(guān)鍵的一點,昌州是前朝舊都,有現(xiàn)成的宮殿樓宇,不會失了天家威儀。而且我剛剛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,不知道你們發(fā)現(xiàn)了沒有?”
“什么地方讓你覺得有意思?”袁庭之問道。
“昌州道的面積好像并沒有比涼州道小多少。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而且平原之地頗多,養(yǎng)活七八百萬的百姓輕而易舉,劉子鈺想要效仿涼州之舉也不是不可能啊!”
“這事可不是他劉子鈺說的算的?!鼻镉駮f道:“只要有世家大族在,劉子鈺想做什么事都不是那么容易的?!?/p>
“世家大族??!留給我收拾就是了?!甭烦柙僖淮涡α似饋?,道:“那些世家大族愿不愿意和劉子鈺去昌州?我想也不是所有的世家大族都愿意和他離開雍州吧!不愿意離開那就留在雍州,留在雍州我能給他們好臉子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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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還真是好算計??!”袁庭之道:“這樣他既不得罪世家大族,還能借朝歌之手除掉一部分世家大族,從這些世家大族的手中收回權(quán)利,真是好算計??!”
“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笨啊!”路朝歌笑著說道。
“能坐在那個位置上,他肯定不是一個笨人就是了?!痹ブ湫Φ溃骸爸皇窍脒@么利用你,他可就選錯了人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