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吉昌帶著人離開了大營,一路上倒是沒發(fā)生什么意外,除了遇見了少量游弋在附近的斥候,一路上還算是順利,那些游弋在附近的朝廷軍斥候其實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作用了,現(xiàn)在唯一已知的一條進入昌州的通路已經(jīng)被涼州軍給堵死了,他們這些人其實是當初派出來,沒有來得及趕回去的那批斥候。
不過于吉昌也沒打算放過他們,這些人雖然不多,但是他也不想這些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,被人盯著的感覺總是不好的。
一路上于吉昌帶著人一邊清剿這些斥候一邊前進,行軍速度也是被拖累了不少,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,畢竟不是所有的事都是兩全其美的。
第二天中午,于吉昌帶著人馬趕到了王德水居住的小村莊,這個小村莊藏在深山之中,整個村莊不過四五十戶人家,因為土地都被世家大族給強占了,整個村在只能靠山吃山,靠打獵以及采集一些藥材過活,日子雖然清苦了點,但是勉強還能活著,這里也算是一方凈土了。
這小村莊的百姓,已經(jīng)很多年沒見到過這么多戰(zhàn)兵了,畢竟一個沒有什么利用價值的小村莊,人家戰(zhàn)兵也沒有必要來這里不是嗎?
王德水在這個小村莊還是很有威望的,他將小村莊的所有人都喊了出來,村莊里男男女女集合在了村在的空地上,他們對面就矗立著五百涼州戰(zhàn)兵。
涼州戰(zhàn)兵的形象就不多說了,放在任何地方那都是一等一的精銳,而且這還是路朝歌的親軍,在涼州軍之中都算得上是精銳之師了。
不過他們在這些普通百姓的眼里,和昌州的那些世家大族以及戰(zhàn)兵沒有什么區(qū)別,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,畢竟他們的土地就是世家大族和昌州的戰(zhàn)兵給搶走的。
“王大叔,你帶他們來干什么?”村中的年輕的后生圍住了王德水,其中一個長得頗為壯碩的少年開口問道。
“長順??!”王德水看了看少年,說道:“他們不是昌州的戰(zhàn)兵,人家是涼州戰(zhàn)兵,就是那個你們聽說過的,很厲害的涼州少將軍手底下的戰(zhàn)兵。”
“路朝歌的軍隊?”被叫做長順的少年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于吉昌,道:“他們來這里干什么?”
“當然是打昌州了。”王德水說道:“我可是去了涼州大軍的軍營,那真是延綿數(shù)十里,威風(fēng)的很呢!”
“那有什么用,鹿兒口那個地方誰不知道?”王長順冷哼了一聲,道:“涼州軍準備用多少人命填過去?”
“這位小兄弟,我聽說你們知道一條小路,可以繞過虎頭山,進入昌州道腹地?!庇诩吡诉^來,笑著說道:“我們這次來,就是想過去看看那條小路?!?/p>
“你們想走那條小路?”王長順冷笑著說道:“別說我瞧不起你們,別看你們都是涼州戰(zhàn)兵,可是真要是走那條小路,去多少人就會死多少人,你們還是放棄吧!”
“王大叔,你沒和他們說那條小路有多危險嗎?”王長順轉(zhuǎn)過頭看向了王德水,道:“就是咱們村最厲害獵人懷德叔都不敢輕易走那條小路,你讓他們上去不就是送死嗎?”
“我們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呢?”于吉昌依舊笑著說道:“王大叔,您看現(xiàn)在方便不方便叫人帶我們?nèi)タ纯茨菞l小路?我們這里時間比較緊,早點看完之后,我好叫人回去向少將軍稟報?!?/p>
“好好好?!蓖醯滤χf道:“懷德啊懷德,你快過來,涼州的將軍要見你?!?/p>
隨著王德水的喊聲,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,可能是常年在山里捕獵的原因,整個人的身上散發(fā)著一種淡淡的血腥氣。
王懷德走到王德水面前,低聲道:“我?guī)麄冞^去沒問題,但是我絕對不會帶他們走過去,那條小路一輩子走一次就足夠了,我不會走第二次。”
“你只要把我們帶到那條小路前就可以了。”于吉昌走了過來說道:“剩下的交給我們自己就好了?!?/p>
“你們最好說的是真的?!蓖鯌训驴聪蛄擞诩?,說道:“那你們等我一下,我回家收拾一下東西,就帶你們?nèi)??!?/p>
“請便。”于吉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。
王懷德又看了于吉昌一眼,然后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