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朝歌說的話戾氣很重,甚至是有些過于血腥了,要讓一個國家一座城滿城盡白番這種話,一般是沒有人會說出來的,很多人只不過是默默的將這件事做了,但是在做之前,他們根本不會說出來。
而路朝歌就不一樣了,他不僅會將這些話說出來,而且說出來之后他就會去做,并且每一次都能做到,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,有些人想做但是不敢說,畢竟也害怕被打臉,有些人說了卻做不到。
路朝歌敢說這些話,自然是有自己的盤算的,經(jīng)過今天這一戰(zhàn),他就已經(jīng)看出了雙方實力上的差距,雖然這次三國兩軍派出來的不是國內(nèi)精銳的禁軍,不過從這些人的身上,也就能推算出禁軍實力如何了。
過了不敢說,就想著涼州軍隨便拉出一支軍隊來,對三國那所謂的禁軍都是碾壓的態(tài)勢,畢竟不管是戰(zhàn)力還是裝備亦或者是糧草輜重的補給,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。
翌日,金濟道帶著一隊親兵,手中舉著小白旗離開了大營,緩緩向著邊軍大營方向而來,游弋在周圍的邊軍斥候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了這支小部隊,不過看著他們手中的白旗,便放他們離開了,并派人將這件事告訴了路朝歌。
“這是來了。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我還以為他們還要在打兩場之后再過來呢!沒想到來的這么快?!?/p>
“再打兩場他們就沒什么人了吧!”夏侯仲德笑著說道:“總共就那么點人,打的次數(shù)越多死的越多,何苦呢!”
“他們死的多一些,消耗的就少一些?!甭烦枵f道:“花的銀子就會少很多,我能訛詐來的就會更多?!?/p>
“少將軍,人到了?!痹屯ㄗ吡诉M來說道。
“請進來吧!”路朝歌說道:“對人家客氣點,這個是我的大金主,可不能嚇壞了?!?/p>
袁和通應(yīng)了一聲,轉(zhuǎn)身離開了中軍帳。
路朝歌看了眾人一眼,道:“大家別這么嚴肅,這種事我輕車熟路的,算不得什么大事,更大的買賣我都做過?!?/p>
“是?!北娙她R聲道。
能坐在中軍帳內(nèi)的人,對路朝歌的過往了解的可能比他自己都清楚,當年南疆一戰(zhàn)的詳細消息,這些人不敢說是道別如流,但也算得上是如數(shù)家珍了。
從路朝歌進入南疆開始的一舉一動,早就傳的人盡皆知了,尤其是他狠狠的敲了南疆那些小國一大筆銀子的事,現(xiàn)在偶爾還有人提起。
片刻功夫,金濟道在袁和通的帶領(lǐng)下走進了中軍帳,走進中軍帳的那一刻,就看到了十數(shù)位頂盔摜甲坐在兩側(cè)的將軍,一個個露出那尷尬的能讓人發(fā)怵的假笑。
而在中軍帳的上首位上,坐著一個看著年歲不大的年輕人,一身華貴的便服和這里的擺設(shè)以及眾多將軍有些格格不入,手中把玩著一方將軍印,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,看起來很是和善。
金濟道走進中軍帳,很是規(guī)矩的躬身行禮,高麗還沒有廢除跪拜禮,可是作為高麗大王子,未來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人,內(nèi)心的自尊讓他不會向路朝歌下跪。
坐在那里的路朝歌在打量金濟道,而金濟道也在偷偷的打量著路朝歌,他不敢相信大楚朝廷怎么會派出這么個年輕人過來,這樣的年輕人是不是靠譜,能不能做決定。
“高麗王子金濟道?”路朝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。
他沒見過金濟道,也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,不過從他的穿衣打扮上,路朝歌倒是能勉強猜到眼前的人是誰,只不過還不能確定罷了。
“正是?!苯饾勒局绷松碜樱α送ρ?,道:“敢問上使高姓大名。”
“路朝歌?!甭烦璧恼f道:“我叫什么其實不重要,我現(xiàn)在很想知道,你們?yōu)槭裁匆ノ掖蟪吔?,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?!?/p>
“國與國之間相互攻伐不過就是為了各自利益罷了?!苯饾勒f道:“您覺得會是因為其他的嗎?”
“有道理?!甭烦璺畔铝耸种械膶④娪?,道:“既然是為了利益,那你覺得這一次你們會在我這里得到什么呢?或者你們想要得到什么呢?”
“那就看上國陛下愿意賞賜我們一些什么了?!苯饾佬χf道:“畢竟我們高麗、新羅以及百濟,在大楚這種上國眼中,不過就是撮爾小國罷了,我們哪有要什么的權(quán)利,都是上國賞賜什么,我們接受什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