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濟道回到了自己的營帳,開始回憶路朝歌和他說過的每一句話,他不可否認,路朝歌提出的條件雖然很苛刻,但是給予的好處也是實打?qū)嵉?,誰不眼饞涼州軍的裝備,誰不想得到一支戰(zhàn)力如同涼州軍一般的軍隊,那可是能改變一國國運的軍隊和裝備,這種東西擺在眼前沒有人會拒絕。
但是同樣的,要付出的代價也是相當?shù)拇?,他當然知道路朝歌要港口的駐軍權(quán),絕對不是為了保護什么往來的船隊,也不是為了保護開采礦石的礦工,那不過就是一個借口罷了,說白了誰也不是傻子,一萬多軍隊駐扎在沿海地區(qū),那就是一顆隨時可能發(fā)難的不穩(wěn)定因素,而且以涼州軍的戰(zhàn)斗力來看,這一萬人就算是做不到打到國都城下,就算是鉆進山里,也足夠高麗喝一壺了。
現(xiàn)在他最擔心的是,另外兩個人會答應路朝歌的要求,一旦讓他們在自己之前答應了路朝歌,那他可就失去了先機,若路朝歌將同樣的條件擺在兩個人的面前,他們能不能扛得住這種誘惑呢!
正如他所想,他才剛剛回到自己的營帳,柳成勛就被帶到了路朝歌的營帳內(nèi)。
“你是今天第二個?!甭烦杩粗粠нM來的柳成勛說道:“但我相信你絕對不是最后一個?!?/p>
“看來你已經(jīng)和某人達成了某種合作了?”柳成勛看著路朝歌說道:“那我是不是來晚了一步?”
“來了總比不來要強,不是嗎?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既然來了,我們還是可以談的嘛!只要你的條件能打動我,我也不是不能幫你,只要我有利可圖,合作對象是誰其實也不是很重要。”
“那我們是客氣一番還是直奔主題?”柳成勛問道。
“我還是喜歡和你這種人聊天?!甭烦栊χf道:“沒那么多的廢話,干什么都是嘎巴溜脆,痛快?!?/p>
“既然您想直接聊,那我就不客氣了?!绷蓜渍f道:“我想知道,你能給我什么?”
“你是不是搞錯了?”路朝歌先是一愣,隨后反問道:“不應該是你能給我什么嗎?”
“我能給你什么和你想要什么還是有區(qū)別的?!绷蓜渍f道:“我不認為我能有討價還價的權(quán)利,索性先讓我知道,你能給我什么,然后再說你想要什么?!?/p>
“你什么時候這么上道了?”路朝歌好奇的問道:“難道就一下午的時間,你就轉(zhuǎn)性了?”
“我雖然是個將軍,但不代表我是個白癡。”柳成勛說道:“所以,現(xiàn)在說說你能給我什么吧!”
“不如你先說說你想得到什么?!甭烦枵f道:“我在看看如何交換才能讓雙方都不虧?!?/p>
先露底的事路朝歌才不會干,待價而沽才是王道。
“既然你讓我先說,那我就不客氣了?!绷蓜仔χf道:“我想要一統(tǒng)這三個國家,你能幫我嗎?”
“我喜歡你的野心?!甭烦栊χf道:“我當然可以幫你,但是你想我怎么幫你?直接出兵嗎?”
“那大可不必?!绷蓜渍f道:“我要你們涼州軍的裝備,以及你們涼州軍的練兵之法?!?/p>
“買裝備和練兵的方法?!甭烦椟c了點頭,道:“裝備可以賣給你們,但是練兵的方法你就別想了,我可以派人去幫你練兵?!?/p>
“可以。”柳成勛沉吟片刻,道:“裝備必須和涼州軍一模一樣,差一點都不行?!?/p>
“除了不能賣的,我都可以給你?!甭烦枵f道。
“我要那個連弩?!绷蓜渍f道。
“你在想屁吃?!甭烦栊χf道:“那東西我們自己都不夠用,你還想買?”
“我看過你們士卒的裝備?!甭烦枥^續(xù)說道:“和涼州軍差了不是一星半點,我不知道你們那個所謂的精銳禁軍是什么成色,但是我想應該和你的親軍差不多吧!”
“是?!绷蓜c了點頭,算是承認了。
“那你覺得你那些親軍的裝備,和我手下親軍的裝備相比如何?”路朝歌問道。
“不值一提?!绷蓜滓彩菍嵤虑笫?。
“我給你的裝備絕對要比你手下親軍的裝備要好?!甭烦枵f道:“同時也可以保證你在裝備上碾壓其他兩國,你覺得怎么樣?”
“可以?!绷蓜c了點頭,道:“現(xiàn)在的問題在于,你要如何幫我登上王位,我不想殺了我大哥,他對我還是不錯的,我不想他死在我手里?!?/p>
“你很懂語言藝術(shù)。”路朝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