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庫斯帕·烏維站起身,來到了霍爾那瑟的身邊,兩個人就站在岔蘇臺的對面,岔蘇臺那臉色已經變得鐵青。
“你們也是這么想的?”岔蘇臺又看向了伊稚斜和呼韓邪問道。
“大王,我覺得烏維單于說的很對。”伊稚斜站了出來,道:“您若是能把我們應得的戰(zhàn)利品分給我們,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攻打鎮(zhèn)疆城,只不過霍爾那瑟確實不應該留在這里了,您說對嗎?”
“那你們想要什么好處?”岔蘇臺問道。
“那就要看大王要給我們什么好處了?!币林尚闭f道:“我們哪能提要求,還不是看大王您的決斷?”
“哼……”岔蘇臺冷哼一聲,道:“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大王嗎?”
“那不知道大王心里還有我們這些臣下嗎?”呼韓邪站了出來說道。
伊稚斜和烏維站了出來,頓時就是心頭一緊,他們了解呼韓邪這個人,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莽夫,一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,在此之前他們都想過要不要把岔蘇臺的計劃告訴呼韓邪,就怕他知道之后控制不住自己。
可若是不告訴他,這小子腦袋一熱帶著人瘋狂進攻鎮(zhèn)疆城,他們最后要不要也進攻?
最后他們一商量,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呼韓邪,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跟他說,你可千萬忍住,千萬不能表露出來如何如何的。
從和岔蘇臺匯合那天開始,呼韓邪一直表現(xiàn)的都不錯,就算是這一上午的時間,他表現(xiàn)的也不錯,可是在頭曼單于戰(zhàn)死之后,岔蘇臺又不讓霍爾那瑟離開,他是真忍不住了。
“呼韓邪,你這是在質疑本王嗎?”岔蘇臺冷聲道。
“對,我就是質疑你?!焙繇n邪憤恨的說道:“你敢對著長生天發(fā)誓,你這次帶我們攻打鎮(zhèn)疆城沒有自己的私心嗎?你敢發(fā)誓嗎?”
聽了呼韓邪的話,伊稚斜和烏維算是徹底死心了,這家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莽夫,就是個凡事只憑本心的人,你讓他把所有事藏心里,能累死他。
“大膽?!辈硖K臺喝道:“呼韓邪,你是覺得本王的彎刀不鋒利了嗎?”
“難道我的彎刀就生銹了嗎?”呼韓邪‘倉啷’一聲抽出自己的彎刀,道:“從一開始你就帶著私心,從一開始你就想讓我們死人,死更多的人,你就是要削弱我們的實力?!?/p>
隨著呼韓邪抽出了腰間的彎刀,他的親兵也同樣抽出了腰間的彎刀,而岔蘇臺的人同樣也抽出了腰間的彎刀,一時間現(xiàn)場的氣氛已經緊張到了頂點,現(xiàn)在只要有人動一下,這中軍瞬間就能變成一個戰(zhàn)場。
雙方僵持了片刻,岔蘇臺現(xiàn)在真想下令滅了眼前的幾個人,可是他知道,一旦這幾個人死在這里,那草原就會立刻陷入大亂,甚至他們窩兒都部落會變成被攻擊的對象。
岔蘇臺看著眾人,率先收起了自己的彎刀:“都把刀給我收起了。”
眾人見岔蘇臺收起了戰(zhàn)刀,也一個個的將戰(zhàn)刀收了起來。
“我們現(xiàn)在應該一致對外?!辈硖K臺道:“而不是在這里起內訌?!?/p>
“既然大王都說了不能起內訌,那就請大王讓你手下的勇士帶著我們攻一攻面前的鎮(zhèn)疆城?!焙繇n邪說道:“只要大王您的人不退縮,我呼韓邪部的勇士也絕不后退半步?!?/p>
說白了,所有的問題不過就是誰出兵誰不出兵的問題,就現(xiàn)在草原上的情況,誰也不想消耗自己的兵力,但是要是有好處,他們也不是不能損失一些人。
但是,現(xiàn)在岔蘇臺是一兵一卒都不想出,就想讓麾下的這些人去送死,去消耗,而自己則坐收漁翁之利,甚至他都想過了,若是這些人消耗的差不多了,還能把鎮(zhèn)疆城內的北疆邊軍消耗一番,他到時候在帶兵攻上鎮(zhèn)疆城,那鎮(zhèn)疆城內的繳獲還不都是自己的了嗎?
他實在是太貪心了,貪心的已經忘了現(xiàn)在的窩兒都部已經不是曾經的窩兒都部了,現(xiàn)在的草原七部也不是曾經被窩兒都部壓的喘不過氣來的草原七部了。
在他荒廢政事武功這十幾年的時間,各部早就開始積蓄力量,若是這十幾年,岔蘇臺能夠年年帶著這幾部人馬和大楚的北疆打一仗,以此來消耗各部,不給他們做大的機會,那也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。
可是現(xiàn)在,各部的力量積蓄的已經差不多了,你在想一戰(zhàn)就把他們消耗干凈,他們肯定不能干,而且他們現(xiàn)在的實力可不弱了,若是七個部落聯(lián)合起來,他窩兒都部真不夠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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