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家在西江城算得上是大族了,不過這個大族的水分還是挺大的,畢竟柳家世代經(jīng)商,并沒有出過一個能在朝堂上呼風(fēng)喚雨的大人物。
不過這樣的家族,其實要更讓人忌憚,能在朝堂上沒有大人物罩著的情況下,維持一個家族數(shù)百年,你可以想象,這個家族之中每一代都必須有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人物,要不然他們早就湮滅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了。
路朝歌在來之前,已經(jīng)將柳家的情況摸的差不多了,錦衣衛(wèi)的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,雖然涼州占領(lǐng)西江的時間并不長,但是錦衣衛(wèi)潛伏在西江城的時間可是足夠長了。
“這個柳家可不簡單。”馬車上,路朝歌揚了揚手里厚厚的情報,說道:“數(shù)百年的時間,就出了幾個官員,而且品級都不算高。”
“你在擔(dān)心什么?”周靜姝好奇的問道。
“我有什么可擔(dān)心的?!甭烦栊α诵φf道:“就是覺得這個家族比較厲害而已。”
“照你這么說,確實有兩把刷子?!敝莒o姝笑著說道:“所以給魏東亭提親這件事,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了,你要知道,柳家再厲害,他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商人罷了,民不與官斗的道理他們比任何人都懂。”
說話間,馬車緩緩?fù)O?,趕車的親兵跳下來馬車,道:“少將軍、夫人,柳家到了。”
說完,親兵打開了車門,路朝歌率先跳下了馬車,隨后將路嘉卉抱了起來,周靜姝今天一身勁裝,她是準(zhǔn)備好了和柳蘇夏較量一番了,李存孝最后一個跳下了馬車。
“見過大將軍、見過王妃、見過世子殿下?!绷乙槐娙斯硇卸Y。
“免禮吧!”路朝歌抬了抬手,道:“柳老先生,冒昧前來,多有打擾。”
“大將軍蒞臨,是我柳家的福分,何來打擾一說?!绷赖溃骸按髮④娎锩嬲垺!?/p>
路朝歌點了點頭,抱著路嘉卉,身后跟著周靜姝和李存孝兩人,魏子邦沒有跟進(jìn)去,而是留在了柳府外,組織柳家的人將路朝歌帶來的禮物搬運進(jìn)去。
一眾人陪著路朝歌來到了正堂,一走進(jìn)正堂就看到墻上掛著的那幅山水畫,路朝歌不太懂這些東西,但是周靜姝和李存孝兩人倒是頗有研究。
“柳老先生喜歡青石先生的畫作?”李存孝看了一眼那幅山水畫,然后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開口道。
“只是一些小愛好而已?!绷磊s緊說道。
“這幅畫作應(yīng)該是青石先生十多年前畫的,那時候的青石先生的畫工已經(jīng)算得上是登峰造極了?!崩畲嫘⒗^續(xù)說道:“不過,和青石先生早期的畫作相比,這幅畫的價值并不高,要知道這些成名的水墨丹青大師,早年的作品才是最有價值的,不過這幅畫已經(jīng)算是不錯了?!?/p>
“世子殿下倒是懂畫?!绷拦ЬS道。
“胡亂研究而已?!崩畲嫘⑿α诵φf道。
待眾人落座之后,柳政道叫人奉了茶,路朝歌也不廢話,直接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。
“柳老先生,據(jù)我所知您有一位孫女,至今未出嫁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我這次來,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?!?/p>
“哦?”柳政道裝作不解的問道:“大將軍,您是要娶小女嗎?”
“不是。”路朝歌搖了搖頭,道:“我已經(jīng)成家了,這是我閨女?!?/p>
說著,路朝歌顛了顛抱在懷里的路嘉卉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麾下有一將軍名叫魏東亭,今年二十七歲了,至今未娶,曾在昌州城駐防的時候,偶然間見過您孫女一面,至今也是念念不忘,我這個做將軍的,總不能看著自己麾下得力干將打一輩子光棍不是,所以今天冒昧前來,想幫著魏東亭提個親,不知道柳老先生感覺如何?”
“魏東亭?”柳政道最開始還沒覺得如何,但是反復(fù)聽了魏東亭的名字之后,他隱隱感覺這個人的名字很熟悉。
“他之前在福州當(dāng)過義軍首領(lǐng)。”路朝歌看著柳政道的表情,就明白了柳政道的意思,趕緊說道:“只不過后來和紅杉軍作戰(zhàn)失敗了,就逃到了涼州,然后就加入了涼州軍,對于這一點,您老倒是不必介懷,人嘛!誰還沒有點黑歷史了,更何況他在福州的時候,也沒做過喪盡天良的事?!?/p>
“我說怎么聽著這個名字那么耳熟?!绷佬Φ溃骸霸瓉硎撬。 ?/p>
“柳老先生認(rèn)識魏東亭?”路朝歌疑惑道。
“我自然是不認(rèn)識的,不過他的大名我肯定是聽說過的?!绷佬χf道。
“所以說,柳老先生,你覺得這門婚事如何?”路朝歌也笑了起來問道。
“想必您來之前,也打聽了一些關(guān)于我家大丫頭的消息?!绷啦恢每煞竦恼f道:“這么多年沒嫁出去,主要還是因為她的脾氣秉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