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當(dāng)我是胡攪蠻纏好了。”路朝歌無所謂的說道:“難不成佛教不就是在胡攪蠻纏嗎?”
“元稹,你既然如此信奉你的佛,那你說你的佛今天會保佑你嗎?”路朝歌沖著魏子邦招了招手,魏子邦趕緊來到了路朝歌面前,路朝歌抽出了魏子邦腰間的戰(zhàn)刀,走到了元稹身邊,將戰(zhàn)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,說道:“現(xiàn)在,你告訴我,你今天會不會死在這里?告訴我,你的佛會不會保佑你平安無事。”
“一切自有定數(shù),若是今天我必須死在這里,那就是定數(shù)。”元稹一激靈,隨后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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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!原來佛不保佑你就是定數(shù)是嗎?”路朝歌大笑道:“那我請問,既然一切都是定數(shù),我為什么還要燒香拜佛呢?反正已經(jīng)是注定的事情了。”
“你這就是胡攪蠻纏?!痹≌f道。
“你不要總是說我胡攪蠻纏啊!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說點佛理讓我放下屠刀??!你不是大師嗎?難道大師都不修佛理佛法的嗎?只會對著別人說,不要胡攪蠻纏,你看看你現(xiàn)在的德行,難道你就不是在胡攪蠻纏嗎?”
元稹算什么大師,他這一輩子只想著怎么撈錢了,佛理佛法他是一竅不通,他能成為主持,就是因為他很會撈錢,能給寺廟里的和尚們,帶來很大的利益。
“其實,我對佛教本來就沒有多少好感的?!甭烦枵f道:“但是,我也沒想著對佛教做什么,反正也沒影響到我什么,存在也就存在吧!可是你為什么就一定要跳出來跟我作對呢?為什么就覺得你一定能說服我放下刀呢!”
“另外三位大師,你們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呢?”路朝歌看向了坐在元稹身邊的另外三位和尚問道。
坐在元稹身邊的三位和尚,此時真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,他們覺得,此時說什么都不對,說什么都會讓路朝歌更生氣。
“我以前聽人家說過這么一段話,本來我也就是覺得有點道理,但是今天見了元稹大師之后,我已經(jīng)改變想法了,覺得特別有道理。”路朝歌將戰(zhàn)刀插回了魏子邦腰間的刀鞘,說道:“你們要不要聽一聽這段話啊?”
滿桌的人現(xiàn)在沒有人敢說話,誰也不知道說的哪一句話就會激怒路朝歌。
“既然大家都不知聲,那我就當(dāng)大家默認(rèn)了。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你們想聽聽這第一句哈!佛前一跪三千年,未見我佛心生憐,你們說這個人虔誠不虔誠?跪了三千年啊!可這佛怎么就沒有生出憐憫之心呢?”
路朝歌說完之后環(huán)視眾人,最后將目光鎖定下了元稹的身上,笑著說道:“佛前一跪三千年,未見我佛心生憐。莫是塵埃遮佛眼,原是未獻(xiàn)香火錢。佛若不貪,為何要世人供奉?佛不愛慕虛榮,為何要世人跪拜?我心有佛,佛卻無我。受盡世間苦難,問佛,佛說:一切皆有定數(shù)。我笑:既然幫不到我,我拜你何用?佛曰普度眾生,可沒見過渡了誰。道曰獨善其身,可偏偏苦難時出手相助,亂世之年,佛:封閉山門不問世事。道:率眾出山懸壺濟(jì)世,太平盛世,佛:普度眾生度化世人。
道:歸隱山林,參悟道法。邦外異教腐人心,圈錢糧,當(dāng)誅!不見佛渡人,只見佛鍍金,當(dāng)滅!不見和尚吃齋念經(jīng),只見禿驢穿金戴銀,當(dāng)殺!”
“元稹,你說這段話說的好不好啊?”路朝歌俯身靠在元稹的耳邊說道:“一切自有定數(shù),像不像你剛才那副跟我說一切自有定數(shù)時候的德行?”
說完,路朝歌大笑著,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緩緩的坐了下來,而后看向了身邊的秦文禮,道:“從你開始,土地交還是不交?”
“不交?!鼻匚亩Y雖然被路朝歌抽了兩巴掌,但是他依舊很硬氣的說道。
“帶下去?!甭烦枰膊粡U話,說道:“帶到酒樓外,就讓他給我跪在外面等著我。”
魏子邦來到秦文禮身后,一把將秦文禮從椅子上拽了起來,秦文禮努力的掙扎著,可他那小身板怎么可能是魏子邦的對手。
“路朝歌,你如此對待我,是不會有好下場的?!鼻匚亩Y在被魏子邦拖拽出雅間的時候,還在嘶吼著。
“楊洪信,你交不交?”路朝歌又看向了楊洪信問道。
“不交?!睏詈樾藕敛华q豫的說道:“路朝歌,你就算是控制了我們也不可能從我們家族將土地拿到手的?!?/p>
“帶下去?!甭烦栌?jǐn)[了擺手,道:“這些事情就不用你們操心了,你們刺殺朝廷命官,按照涼州律法,夷三族,你們現(xiàn)在擔(dān)心的不應(yīng)該是我能不能拿回土地,而是你們的三族還能不能活下去,給你們機(jī)會,你們倒是抓住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