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乖乖……”錢毅謙安撫了一下自己受到?jīng)_擊的心靈,道:“那小子那晚殺了四五十人,居然只有十二歲?”
“這些事等著到了定安縣你可以自己去問他?!睏钏脴I(yè)笑著說道:“你抓緊時間把情報都寫出來,找人送到定安縣去,不能直接去軍營,只進去城里找路朝歌,將情報給他。至于你怎么將情報送過去,我想這點事難不住你?!?/p>
回到自家宅院的錢毅謙,把自己關(guān)在書房內(nèi),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報寫下來,在反復(fù)確認(rèn)自己沒落下什么重要情況后,懷揣著信件離開了宅院。
懷揣著信件的錢毅謙回到軍營,請見了邱元易,見到邱元易,錢毅謙行禮道:“將軍,我剛剛又去了楊嗣業(yè)家中?!?/p>
邱元易點了點頭沒有說話,他自然知道錢毅謙又去了楊嗣業(yè)家中,邱元易即使在信任你,也不可能對你一點防備都沒有,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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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錢毅謙也隱約能猜出來自己身邊有邱元易的人,他也并沒有當(dāng)回事,畢竟自己是跟邱元易混飯吃的,讓人家盯著點就盯著點吧!自己只要注意點就好,可現(xiàn)在不行了,他要干的可是掉腦袋的事,一切都要千小心萬小心。
錢毅謙繼續(xù)說道:“我把昨天的話又問了一遍,楊嗣業(yè)回答的和昨天雖有些出入,但基本上沒有太大差別。有出入的地方也都無關(guān)緊要?!?/p>
“好。”邱元易道:“這幾日你每天都去一次,把這些問題反復(fù)的問,看看會不會漏出什么破綻來?!?/p>
“屬下明白?!卞X毅謙行禮后,便退出了營帳。
退出營帳的錢毅謙回到重甲軍的駐地,繼續(xù)領(lǐng)著重甲軍訓(xùn)練,仿佛忘了懷了的那一封信一般。
錢毅謙自然沒有忘,那可是關(guān)乎身家性命的東西,為了防止放在家中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才隨身攜帶。
此時的邱元易,已經(jīng)完全不信任楊嗣業(yè)了,但凡還有一點點信任,也不會讓錢毅謙反復(fù)詢問楊嗣業(yè)。
錢毅謙也看出來了,現(xiàn)在邱元易手下并沒有什么能力較強的將領(lǐng),將來一旦邱元易做大,手下在聚集一些有能力的將領(lǐng),那他們這群老兄弟可能就沒有用了,到那時這幫老兄弟最好的結(jié)果就是離開這里安享富貴,若是壞一點,那就直接“戰(zhàn)”死在戰(zhàn)場上。
就這么過了幾日,錢毅謙每日道楊嗣業(yè)家中坐上一坐,兩個人也多是閑聊,偶爾會帶著自己的親衛(wèi)一起進去,帶著親衛(wèi)的時候,問的都是之前問過的問題。
這一天,錢毅謙從楊嗣業(yè)家中出來之后,并沒有回軍營找邱元易匯報情況,而是找了一家酒樓,和幾名親衛(wèi)一起喝起酒來,席間一片熱烈,錢毅謙喝的最猛,這頓酒一直喝到太陽即將落山,幾名親衛(wèi)攙扶著錢毅謙,準(zhǔn)備回軍營。
錢毅謙迷迷糊糊的道:“軍營不行,都喝了就,回軍營那得被打軍棍,今晚上就住客棧了?!?/p>
說著,叫來店小二,道:“給我兄弟們一人開一間房,今晚上我們住這?!?/p>
那小二是認(rèn)識錢毅謙的,趕緊開了幾間房,又挨個將人送到房間中,此時的錢毅謙,趴在桌子上,微微瞇起來的眼睛緊緊盯著角落里的那兩位客人,這兩個人,從他進入客棧后就到了,一直到現(xiàn)在都沒離開,錢毅謙可以肯定,那兩位就是邱元易派來監(jiān)視自己的探子。
錢毅謙心中冷笑:“就這么點本事也來監(jiān)視,早就暴漏了,但凡你中途換兩撥人,我都不會懷疑你?!?/p>
這時,小二從樓上下來,扶起趴在那里的錢毅謙,道:“錢爺,我送您上去?!?/p>
“老子在城里有房子,我回家住?!卞X毅謙說著,一把摟住那小二,道:“你送爺回家,爺賞你個大元寶?!?/p>
店小二為難的看了看不遠處的掌柜,那掌柜堆著一張笑臉,道:“錢爺給你臉,你還不接著?趕緊送錢爺回家,這邊有人盯著就行,不差你一個?!?/p>
店小二攙扶著錢毅謙離開了客棧,走在回家的路上,錢毅謙將懷里的那封信塞到了店小二的懷了,輕聲道:“把這封信送到定安縣,找一個路朝歌的人,一定要親手將信交到他手里?!?/p>
店小二也沒應(yīng)答,而是說道:“錢爺,您是干大事的人,將來要是飛黃騰達了,您多賞我?guī)讉€大元寶,我也開一家客棧,到時候您去吃飯,我不收您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