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李朝宗把兩名信使打發(fā)走之后不久,又有斥候帶著兩個人回到了軍營,這兩個人不是別人,正是盯梢信使的兩個人,這兩個人被帶到李朝宗面前的時候,李朝宗看著趴在地上的兩個人,來了好奇心。
“這又是信使?”李朝宗笑著問道。
“沒搜到信件?!背夂蛘f道:“不過看樣子,應(yīng)該是跟著前面那兩個人過來的。”
“你們是哪位頭領(lǐng)的人?”李朝宗問道。
“我們是郝頭領(lǐng)的人。”被抓來的人也不抵抗,好似認命了一般,說道:“郝頭領(lǐng)的大弟子藍賀都讓我們跟著剛才被你們抓住的那兩個人。”
“我怎么感覺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?”李朝宗撓了撓頭,道:“看來這亂民之中已經(jīng)開始分裂了啊!”
李朝宗來到兩個人面前,蹲下身子,道:“我不為難你們,你們回去就是了,至于你們回去要怎么說,你們知道嗎?”
“知道知道?!逼渲幸粋€人說道:“我回去就說,那兩個人根本就沒來這邊,是出去找糧食去了?!?/p>
“不不不。”李朝宗搖了搖頭,道:“你就照實說就行。把你看到的,聽到的都告訴郝大疆?!?/p>
“這……”那人還想說話,李朝宗擺了擺手打斷了他。
“帶下去管一頓飽飯?!崩畛谛χf道:“正好讓他們見見面?!?/p>
那兩面抓人的斥候相視一笑,帶著兩個人離開了軍帳,將兩個人帶出去吃飯了。
當(dāng)兩個人被帶到吃飯的地方的時候,他們看到了之前來送信的兩個人。
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,雖然彼此之間都不認識,可看穿著打扮也能知道彼此的身份。
可隨后四個人誰也不理誰,大口大口的開始吃飯,這兩天他們可是餓的夠嗆,今天終于能吃飽了,至于什么狗屁的回去報告情況,那也等吃飽飯之后再說。
“都督,我現(xiàn)在看不明白了?!睏钏脴I(yè)說道:“為什么要讓他們見面,他們回去之后不就把疤臉和獨眼龍暴露了嗎?”
“就是讓他們暴露?!崩畛谛χf道:“狗咬狗的事,至于咬成什么樣,最后占便宜的都是我們不是嗎?”
“可在背后跟他們來一下狠的不是更好嗎?”穆連宇有些不解的問道。
“就這么說吧!他們回不回去其實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?!崩畛谛χf道:“郝大疆已經(jīng)對疤臉和獨眼龍產(chǎn)生懷疑了,要不也不會讓人盯著他們。我估計這四個人回去之后,他們雙方就算不打起來也會相互提防?!?/p>
“諸位將軍聽令?!崩畛谟终f道:“告訴將士們這兩天甲胄、戰(zhàn)刀不離身,隨時準(zhǔn)備出兵平川城。”
“是。”諸位將軍應(yīng)道。
“斥候靠近亂民大營,一旦亂民大營炸營,隨時發(fā)信號?!崩畛诶^續(xù)說道:“告訴巡營的弟兄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斥候的信號,立即擊集結(jié)鼓?!?/p>
李朝宗知道,這兩天就是擊潰亂民的最佳時機,亂民雖然有三十萬人,可對于李朝宗和涼州軍來說,那就是一群沒有什么戰(zhàn)斗力、戰(zhàn)斗經(jīng)驗的農(nóng)民罷了。
三十萬人很多,李朝宗不知道這一戰(zhàn)要死多少人,但他也無可奈何,他心里的那些善念都留給了他的百姓,對于這些拿起武器的亂民,他能給的只有一個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