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讓我去南疆,不就是想找機會弄死我嗎?”路朝歌繼續(xù)低聲說道:“你放心,這次我在南疆的時間會很長,你有大把的時間讓人弄死我,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,別懷疑是你的人透露了消息,你想弄死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要不是為了南疆百姓,你以為我會接你這個差事?”
“哈哈……路將軍說的哪里話。”劉子鈺緩了緩,穩(wěn)了穩(wěn)自己的情緒,大笑道:“能有路將軍這樣忠君愛國的將軍,實在是寡人大幸,我大楚百姓的大幸啊!”
他的反應路朝歌早就預料到了,劉子鈺雖然本事也就那樣,可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,到現(xiàn)在為止還沒出現(xiàn)什么差錯,至少說明他的心理素質(zhì)還是很高的。
“陛下過獎了?!甭烦栊χf道:“身為大楚將軍,自然要為陛下排憂解難?!?/p>
“既然你想演,那我就陪著你演就是了,這次見面之后還能不能見面都兩說了,再陪你最后玩一次,等著宰你的時候我心里也能沒有負擔?!甭烦柙谛睦锇蛋迪氲馈?/p>
“拿酒來?!眲⒆逾暤?。
兩名太監(jiān)端著托盤走了過來,托盤上放著一個酒壺兩只夜光杯,一名太監(jiān)倒?jié)M酒,劉子鈺從托盤上拿起兩支盛滿酒的夜光杯,一支遞給了路朝歌,可就在路朝歌要接過酒杯的時候,于吉昌上前一步從劉子鈺手中接過夜光杯。
“陛下,大將軍不善飲酒,這杯酒我替大將軍喝?!庇诩呗曊f道,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劉子鈺只是笑了笑,將杯中酒喝了下去。于吉昌之所以這么做,他也怕劉子鈺在酒中動手腳,真要是酒中有毒害了自家少將軍的性命,他于吉昌身為路朝歌的親兵將軍難辭其咎,就算是他直接弄死了劉子鈺也一樣。
路朝歌倒是無所謂,他相信劉子鈺不會在這個時候?qū)ψ约簞邮?,自己身后那二十萬大軍可不是開玩笑,只要路朝歌有個三長兩短,那今天的長安城就會變成人間地獄。
“既然路將軍不善飲酒那便罷了?!眲⒆逾曅χf道:“把朕給路將軍的圣旨拿過來?!?/p>
一名太監(jiān)雙手高高舉著圣旨來到劉子鈺身側(cè),劉子鈺拿過圣旨直接交給了路朝歌,道:“既然時間緊迫,那路將軍就快快啟程吧!”
“謹遵陛下圣命。”路朝歌雙手接過圣旨說道:“末將告退?!?/p>
說完,路朝歌后退了幾步,帶著一眾將軍轉(zhuǎn)身離去,他可是對這個地方一點留戀都沒有。
路朝歌帶人翻身上馬,然后高舉右手,在空中比劃了幾下,這幾下的意思之后再人群之中的賴家慶看明白了是什么意思,這是錦衣衛(wèi)的傳訊手勢。
路朝歌帶著大隊人馬離去,劉子鈺依舊保持著微笑,可是有些人卻知道劉子鈺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憤怒到了極點,整個涼州可以說沒有一個人對他劉子鈺是客氣的,他能高興都怪了。
劉子鈺帶著一眾大臣回了長安城,一路坐在龍攆上的劉子鈺一言不發(fā),此時他的心情可想而知,跟在他身后的一眾大臣心里也是打鼓,最高興的就屬秋玉書他們幾個人了,涼州越是強大他們心里就越有底氣。
而路朝歌帶著人走了不遠就展開了圣旨,看了圣旨之后路朝歌淡淡的笑了起來,道:“給了個南疆都督的臨時頭銜,可以節(jié)制南疆諸道軍務事?!?/p>
“這不是相當于把南疆諸道交給您了嗎?”夏文宇道:“那您豈不是可以直接控制南疆諸道。”
“你以為劉子鈺真傻??!”路朝歌道:“南疆距離涼州那么遠,這就相當于南疆就是一塊飛地,給我我也不敢要,一來涼州沒有那么多的官員可以調(diào)往南疆,二來我?guī)н@么多人出來留在南疆,一旦涼州有變我想趕回去都來不及。說一千道一萬你們一定要記住一件事,不管多大的地盤若是不能收尾相連,給你你都別要,看著美好的事物可不一定都是美好,也有可能是陷阱上的誘餌?!?/p>
“用南疆五道之地做誘餌?”楊興旺道:“那這個誘餌是不是太大了些?一個不好可是血本無歸啊!”
“主要還是看你想調(diào)的獵物?!甭烦璧溃骸拔易哉J自己的命還是值五個道的吧!”
眾人想了想,路朝歌說的也確實有道理,他的命還真就值五個道,至少對于涼州李朝宗和楚皇帝劉子鈺來說,他的命就真的值五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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