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的使節(jié)團(tuán)在康州城盤亙了幾日后,便啟程離開了,而路朝歌在請他們吃了一頓飯之后就沒有再出現(xiàn),一億六千萬兩的白銀放在那需要他處理。
路朝歌準(zhǔn)備給受到兵災(zāi)的三個州道每個州道發(fā)去五千萬兩白銀,剩下的就是準(zhǔn)備獎勵給涼州將士的,涼州戰(zhàn)兵這一戰(zhàn)打的不算困難,可從涼州折騰來南疆這么遠(yuǎn)的距離,若是不好好獎賞一番怎么都說不過去。
將銀子分配好之后,路朝歌讓白馬軍抽調(diào)人手押運這批銀子到各地,因為數(shù)額巨大董成德只留下了三千人鎮(zhèn)守康州城,剩下的人全都派了出去,就是為了將這批銀子安全的送達(dá)各地。
辦完了這件大事,路朝歌的工作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,他身為南疆五道大都督,凡事不可能親力親為,他只需要把控好整體的大方向就可以,若是哪里出了問題他要及時趕過去處理。
有了時間的路朝歌當(dāng)然要好好陪一陪周靜姝,除了周靜姝來的那天路朝歌抽時間陪了陪她之外,剩下的時間路朝歌一直在處理公務(wù),這個時候的路朝歌才知道李朝宗的不容易,果然不當(dāng)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。
周靜姝是個通情達(dá)理的姑娘,路朝歌忙的時候她從來就不會去打擾,她知道自己什么時間該做什么,不會莫名其妙的無理取鬧。
“都忙完了?”周靜姝給路朝歌拿了一壺茶過來,放在了路朝歌面前。
路朝歌拎起茶壺就往嘴里灌,周靜姝知道路朝歌的習(xí)慣,他最不愿意的就是用那小小的茶盞喝茶,用路朝歌自己的話來說就是‘喝水都不能喝過癮’。
周靜姝出自大戶人家,打小的規(guī)矩就無比的多,可她和路朝歌在一起的時候,她總會按照路朝歌的方式來處理一些事情,這人路朝歌在和她相處的過程中也格外的舒心。
“你慢點喝。”周靜姝看著往肚子里灌水的路朝歌,笑著說道:“每次看你喝水都感覺嚇人?!?/p>
喝飽了的路朝歌將茶壺放在一旁說道:“差不多都忙完了,該調(diào)撥下去的銀子也都發(fā)下去了,剩下的就看那些地方官員的了?!?/p>
“你還是找人盯著點好。”周靜姝道:“那些地方官員的手也不見得有多干凈,你別忘了他們歸根結(jié)底都是世家大族的手下,你把他們的主子都關(guān)起來了,他們肯定會給你使絆子的。”
“欲先取之必先予之?!甭烦栊χf道:“我就希望他們能在這上面做做手腳,到時候我換起人來也有個理由不是,其實那些大人物真的很好處理,最難處理的就是這些小蝦米,小鬼要比閻王難纏?!?/p>
“你處理了他們有備選的人了嗎?”周靜姝問道:“別到時候你扶持上去的都是他們的人?!?/p>
“我去哪找人去?!甭烦锜o奈的說道。
“你不都是走一步看三步的嗎?這次是怎么了?”周靜姝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“我倒是看了三步了,可看完之后還不如不看呢!”路朝歌苦笑道:“我手里也缺人,我總不能把我手下的戰(zhàn)兵送到各地當(dāng)知縣當(dāng)知府去吧!”
“那豈不是很多地方都沒人管沒人問了?”周靜姝坐到路朝歌的身邊,道:“你這么做是不是莽撞了些?”
“我是個莽夫嘛!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莽撞一些應(yīng)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!”
“你慣是會胡說八道?!敝莒o姝笑著說道:“他們說你是莽夫,你就是莽夫了?他們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?若你真是個莽夫你能走到今天?”
“開個玩笑唄!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到時候就看缺口大不大吧!若是缺口不大就從李政燁的家里挑幾個人出來,若是缺口太大了那就發(fā)招賢令?!?/p>
“你倒不如在南疆辦一場科舉?!敝莒o姝想了想說道。
“在這里辦科舉?”路朝歌看著周靜姝,道:“你不是在開玩笑吧?”
“這么大的事我能開玩笑嗎?”周靜姝很認(rèn)真的說道:“我是這么想的,涼州第一次科舉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我來之前大哥已經(jīng)定了這一科的頭幾名,這就說明你提出來的科舉制度是可以在任何地方進(jìn)行推廣的,如果你在南疆開科舉,一來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(nèi)收集一批能為你所用的人手,二來也可以讓更多的人知道科舉制度,讓更多的人投奔涼州,南疆的讀書人可要比涼州不知道多了多少,這樣可以大幅度的提升涼州讀書人的質(zhì)量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