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看你不順眼?!焙者B嗣華說道:“或者說,我看所有的中原人都不順眼?!?/p>
這一趟長安之行,他被路朝歌和李朝宗侮辱了,他自認為是被侮辱了,還被李存孝那個小不點套了話,這對于他來說才是最難以接受的,一個四十多歲的人,被一個小家伙套話了,這簡直就是恥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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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來,您這一趟并不是很順利?。 眲⒁愀篮者B嗣華現(xiàn)在不會殺他:“是不是見到路朝歌之后,被他羞辱的體無完膚了?”
“你以為我現(xiàn)在不敢殺你?”赫連嗣華一把揪住了劉毅府的衣襟:“我殺你如同殺狗。”
“您殺我確實如同殺一只狗一樣容易?!眲⒁愀畬⒑者B嗣華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,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:“但是,您現(xiàn)在不會殺我的,您說是不是?”
“你猜對了?!焙者B嗣華舒了一口氣:“滾吧!回去告訴我大哥,不該插手的事不要插手?!?/p>
“殿下,難道您不想知道您家人的狀況嗎?”劉毅府緩緩開口道:“王妃,以及您的兒子、女兒?!?/p>
“赫連景松對他們做了什么?”赫連嗣華的臉瞬間冰冷:“若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,我不會放過他的?!?/p>
“殿下,不用擔心?!眲⒁愀χf道:“您的家人現(xiàn)在很安全,包括天上云城的世子殿下也很安全,他們現(xiàn)在只不過是被監(jiān)視了而已,但若是您真的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,那他們會怎么樣,我就不敢保證了?!?/p>
“威脅我?”赫連嗣華收起了那副冰冷的面孔:“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?我若是想干什么,就會孤注一擲,可不會在乎那些可有可無的身外之物?!?/p>
“既然您這么說了,我回去之后會告知陛下的。”劉毅府笑了笑:“下官告退。”
劉毅府退出了赫連嗣華的中軍帳,赫連嗣華看著劉毅府離開的背影,強忍著殺了他的沖動,劉毅府對他來說確實還有用,這個人雖然不怎么樣,但他是中原人,等他成為霍拓國的國王,和大明打交道,還學(xué)要這個人。
劉毅府離開沒多久,消失了許久的米斯爾卓出現(xiàn)在了中軍帳外,這段時間他帶著人到處流竄,那些關(guān)于流寇的傳聞,多半和他有關(guān)系,帶著那么多人,手里的糧食也有限,那就只能去搶劫那些有錢人了,能把十幾萬人維持到今天,他也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。
“你來了。”赫連嗣華看著臟兮兮的米斯爾卓,心情終于是好了一些。
“殿下,怎么看您有些憔悴呢?”米斯爾卓一臉關(guān)心的問道:“難道是和大明的談判不順利?”
“還算是順利吧!”赫連嗣華嘆了口氣:“這么長時間,你帶著人去什么地方了?”
“到處流竄唄!”米斯爾卓說道:“只要不讓赫連景松找到我就行了,我手里現(xiàn)在有十三萬人,加上您手里的三十萬大軍,我們在兵力上已經(jīng)占據(jù)了優(yōu)勢?!?/p>
“可惜,德米爾述路朝歌死活不放人?!焙者B嗣華說道:“估計是牧云之和他說了一些什么不能外傳的話?!?/p>
“殿下,現(xiàn)在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。”米斯爾卓說道:“我們應(yīng)該迅速向王都方向進軍,爭取用最短的時間打下王都,只要我們占領(lǐng)了王都,您登上了王位,剩下的事相對來說要好解決很多?!?/p>
“你說,路朝歌這個人能信嗎?”赫連嗣華問道。
“不能?!泵姿範栕恐苯訐u頭:“他是整個大明最無恥的存在,他的話沒有半分的可信度,尤其是對付敵人的時候,他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陷阱。”
“我也不信他。”說著,赫連嗣華將那封盟約書拿了出來:“所以,我去了一趟長安城,見了李朝宗一面,這盟約書是和他簽訂的,但是我還是不放心?!?/p>
“殿下想讓我?guī)藫踝〈竺鬈婈牭倪M攻路線?”米斯爾卓差不多明白了赫連嗣華的意思。
“對?!焙者B嗣華點了點頭:“后背亮在敵人面前,我實在是放心不下,所以我需要一個可靠的人幫我擋住大明的軍隊,原本這個任務(wù)是交給德米爾述的,可是現(xiàn)在德米爾述在牧云之的手里,牧云之死活不放人,我也毫無辦法,至于其他人,留在我身邊聽我調(diào)令還說的過去,這把他們放出去獨自領(lǐng)兵,我真是不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