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朝歌的大纛被立了起來,這桿大旗打了起來,三千親兵頓時熱血沸騰,要知道路朝歌的大纛平時是不會打起來招搖過市的,除非是遇到了戰(zhàn)爭,而此時此刻大纛立起,就意味著有人來送軍功了。
而此時的泉州道內(nèi),瀟文昭帶著人還沒走出泉州道,他知道這個時候的涼州軍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行動意圖了,這一仗他是不想打的,可是他不打又不行,畢竟你吃著紅杉軍的飯,拿著紅杉軍的俸祿,你就必須要聽從調(diào)令。
打馬而行的瀟文昭合計著怎么才能把這件事糊弄過去,不管怎么說,他不想讓路朝歌再把他抓住了,就算是卓彬炳已經(jīng)承諾,就算是自己被抓了,他也會把自己贖回去,那不過就是他一廂情愿罷了,到時候路朝歌能不能給卓彬炳這個機(jī)會都不好說,畢竟他已經(jīng)被路朝歌抓過兩次了,再一再二不再三的道理誰不知道??!
“想什么呢?”韋元吉打馬來到瀟文昭身邊問道。
“我在想,怎么能順利的抵達(dá)康州?!甭烦鑷@了口氣,道:“這一仗怎么看打的都不合理??!”
“你管那么多干什么?!表f元吉說道:“人家怎么說怎么干唄!這一仗你不打也有人會打,至于為什么是你,那我就不得而知了,人家其實就沒準(zhǔn)備贏,你沒看出來?”
“什么意思?”瀟文昭不解的問道。
“老瀟,你別告訴我,那個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在皇宮里的陌生人沒去找過你。”韋元吉挑了挑眉毛問道。
“去了,被我趕出去了?!睘t文昭說道:“他也去找你了?”
“整個紅杉軍從上到下從內(nèi)到外只要數(shù)得著的,他哪個沒找過啊?”韋元吉說道:“紅杉軍可不是以前的紅杉軍了,變味嘍!”
“他被架空了?”瀟文昭問道。
“差不多吧!”韋元吉說道:“我聽說,他的親衛(wèi)都背叛他了,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?!?/p>
“那你呢?”瀟文昭問道。
“我說我和你一樣,你信嗎?”韋元吉看著瀟文昭問道。
“我信不信重要嗎?”瀟文昭說道:“你要讓他相信你才行,我現(xiàn)在明白了,為什么這一仗不打不行了?!?/p>
“明白就行了?!表f元吉說道:“所以,這一仗不是為了打勝,是為了把這些該死的人都弄死,只有這些人死了,他才能提拔起來屬于他的人?!?/p>
“他就那么有把握?”瀟文昭說道:“人家能收買一次,就不能收買第二次嗎?”
“那就不是我們應(yīng)該關(guān)心的了?!表f元吉說道:“老瀟,給你一個忠告,你若是沒被
收買,就趕緊離開紅杉軍吧!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?!?/p>
“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話告訴他?”瀟文昭說道。
“無所謂啊!”韋元吉說道:“誰能證明我說過呢?”
“唉……”瀟文昭嘆了口氣,道:“若是時間能回到十年前就好了,我乖乖的接受李朝宗的改編,我現(xiàn)在是不是就不用操心這些爛事了,好好的當(dāng)個領(lǐng)軍將軍,沒準(zhǔn)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像鄭洞國一樣,能夠獨(dú)自鎮(zhèn)守一方了。”
“后悔有什么用??!”韋元吉也嘆了口氣,道:“還是顧好眼前的事吧!想想怎么把這五萬人全都葬送了,這才是最關(guān)鍵的,不然你連活著回去的機(jī)會都沒有?!?/p>
“這些人就必須死嗎?”瀟文昭問道。
“不然呢?”韋元吉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