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朝歌就站在李朝宗的身邊,看著他抽出天子劍,就知道今天李朝宗好受不了,大明的軍隊那么多,他都不知道要舉到什么時候,估計等校閱三軍結(jié)束之后,李朝宗的胳膊也就暫時抬不起來了。
李朝宗的注意力全在從觀禮臺前走過的軍隊身上,自然沒注意到路朝歌那詭異的眼神,不過就算是看到了,他也不可能有什么改變了,做都做了,自然要堅持到底。
“驍勇軍,可愿為朕攻城拔寨否?”在驍勇軍經(jīng)過的時候,李朝宗高聲喊道。
“為我所愿?!彬斢萝姅?shù)百將士齊聲回應。
這一次,路朝歌沒讓這些人想什么口號,而是為難了李朝宗一次,反正坑李朝宗他從來都是不遺余力的,至于李朝宗能想出來多少,那是他自己的事,和路朝歌有什么關系。
這次校閱三軍,是根據(jù)軍隊組成的前后順序入場的,而休屠渤尼的親軍是最后入場,畢竟按照要求,他們確實是最后組建的軍隊。
觀禮臺上,一眾外國使節(jié)全都站了起來,大明的軍隊他們聽說過也見過,但是這一刻大明的軍隊,給了他們一個全新的印象,這支軍隊不僅能打仗,玩這套花火也是手到擒來,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,那就是大明的軍隊組織性和紀律性己經(jīng)不是一般軍隊能夠比擬的了。
大明軍隊,最在乎的就是紀律,不管是在戰(zhàn)場上還是戰(zhàn)場下,他們都有著最嚴格的軍法,對倭作戰(zhàn)近一年的時間,愣是沒傳出什么亂七八糟的事,這己經(jīng)是相當難得了,一個人或者能很好的約束自己,但是十幾二十萬人,能約束的如此之好的,古往今來也就大明戰(zhàn)兵做到了。
軍隊經(jīng)過的間隙,李朝宗看了一眼路朝歌,發(fā)現(xiàn)他并沒有抽出將軍刀,像他一樣向戰(zhàn)兵致意,他立刻就明白了過來,這校閱三軍最少半個時辰的時間,他既然抽出了天子劍,就不可能輕易收回去,這半個時辰,他有的受了。
軍隊一支一支的從李朝宗的面前走過,李朝宗的胳膊確實有點受不了了,他當年習武的時候也端過大槍,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現(xiàn)在他真的有點吃不消了。
“唰”就在玄甲軍走過觀禮臺之際,路朝歌抽出了腰間的將軍刀,不過他并沒有說話,而是看了一眼李朝宗,示意他趕緊休息會,喊兩嗓子沒什么,別最后真把自己累成半身不遂。
李朝宗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,趕緊放下了天子劍,高聲道:“玄甲軍,可愿為朕攻城拔寨否?”
“為我所愿?!毙总姅?shù)百將士齊聲吶喊。
哥倆的小動作,自然被身后的人看了個滿眼,不過也沒人去質(zhì)疑什么,就這倆貨別說是有點小動作了,就算是在觀禮臺上打起來都不算稀奇。
軍隊一支支走過,路朝歌沒事人一樣舉著戰(zhàn)刀,他二十出頭的年紀,正是一個人身體素質(zhì)的巔峰,舉一會戰(zhàn)刀并沒有多難,只不過有些無聊罷了。
眼看著,軍隊走過了三分之二了,路朝歌給李朝宗使了個眼色,那意思是你趕緊接手,自己也有點扛不住了,自己好歹幫你分擔了,你不至于就這么看著吧!
可李朝宗就跟看不見一樣,愣是一動不動的,就準備著下一支軍隊過來的時候自己在喊兩嗓子。
路朝歌算是明白了,自己坑了李朝宗一下,現(xiàn)在換成他被坑了,不過也無所謂,他年富力強的,多舉一會就是了,最多就是回去之后胳膊疼上兩天而己,畢竟自己年輕,不像是李朝宗這種老家伙。
坐在后面的謝靈韻把這邊看了個滿眼,笑著對身邊的周靜姝說道:“你看看這哥倆,一天到晚就沒個消停?!?/p>
“不是早就習慣了嘛!”周靜姝笑著說道:“更何況,朝歌確實更年富力強一些,多舉一會也不礙事,倒是大哥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?!?/p>
“你看著吧!”謝靈韻笑著說道:“今晚上,估計朝歌又要去宮里鬧了,我還是想想給朝歌準備點什么吧!要不然他不會消停的?!?/p>
路朝歌其實特別好哄,只要你給他足夠的好處,而且是他喜歡的東西,他其實都不會計較那些的,用他自己的話來說,他要的是東西嗎?當然不是了,他要的是一個態(tài)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