爺倆聊天的功夫,酒樓的伙計將路朝歌點的幾個菜送了上來,爺倆一邊吃一邊談,多是路朝歌在說,而路竟擇在聽,過了年就要去涼州,路朝歌坐鎮(zhèn)后方,基本上不會有什么事會麻煩到他,有牧云之在,他路朝歌其實就是個擺設罷了,只要看好物資補給就好了。
反倒是路竟擇,他會負責押運一路糧草,說是事關重大倒也不至于,但這對路竟擇來說,是他第一次單獨離開路朝歌的庇護,做一件軍國大事。
“押運糧草圖的就是個快和穩(wěn)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快,當然就是速度了,速度快的同時在就要求穩(wěn),不過你是在涼州之內(nèi)運糧,基本上不會出問題,反正你做好這兩點,這趟差事你就算是做好了。”
“就沒有別的要做的了?”路竟擇覺得這押運糧草好像挺無聊的:“就比如,突然冒出一隊敵軍,我大殺西方”
“啪”路朝歌的筷子敲在了路朝歌的頭上:“那是涼州,你以為是泉州那種地方?涼州雖然是邊境道府,但那的治安可比一般地方好太多了,夜不閉戶說的都是輕的,那可是個世外桃源??!”
“真么勁?!甭肪箵衿擦似沧欤骸拔疫€以為有什么仗可以打呢!哪怕是路遇百姓喊冤也行?。 ?/p>
“那我只能說,你早點睡,夢里什么都有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行了,你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,你就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好了,就算是圓滿完成這次任務,可別給我弄出什么幺蛾子來,到時候我還要去給你擦屁股?!?/p>
“我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啊!”路竟擇看了一眼自己老爹,可心里想的可不是這些,他想出關去看看。
路朝歌是他老子,還能看不出自己兒子在想什么?
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?!甭烦杩粗肪箵瘢骸安贿^,你肯定沒機會了,于吉昌這次會跟著你一起去的,到時候他會看著你的,別想往關外跑,就你現(xiàn)在這小身板,你壓根就受不了關外那惡劣的天氣?!?/p>
“白天熱的要死,晚上冷的要死?!甭烦枥^續(xù)說道:“溫差太大了,不過那邊的瓜果很甜?!?/p>
“那我去弄點給你和娘親吃。”路竟擇還是不死心。
“你就死了那條心吧!”路朝歌說道:“出關,十六歲之前你就不要想了,我當年出關是逼不得己,若不是情勢所逼,我也不會帶著三千人出關的,那一次你爹我真的換了一層皮,真不是和你開玩笑的。”
“我又沒去過,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唄!”路竟擇說道:“那地方真的有么苦嗎?”
“當然了?!甭烦枵f道:“那本來就不是什么好地方,你以為西域人在西域生活的就那么好嗎?”
“我說,你怎么不想占領呢!”路竟擇說道:“爹,是不是真的通過西域,就能找到更多適合居住的
土地?”
“肯定的啊!”路朝歌說道,這件事他也不能完全肯定,不過自從他知道有倭國之后,他就覺得這個世界的版圖,應該差不了多少。
“那里的人和我們一樣嗎?”路竟擇問道。
“肯定是不一樣的?!甭烦枵f道:“你看咱大明,南北方的生活差異就很大,更何況還是很遠地方的人呢!所以,我們要去改變他們那愚昧無知的生活方式?!?/p>
“爹爹,我困了?!本驮谶@時,己經(jīng)吃飽喝足的路嘉卉走了過來,撲在了路朝歌的腿上:“你吃飽了嗎?我想回家睡覺了?!?/p>
“好。”路朝歌將路嘉卉抱了起來,說道:“咱現(xiàn)在就回家睡覺?!?/p>
和周靜姝說了一聲,路朝歌帶著自己姑娘就離開了酒樓,路竟擇則留了下來,他準備去李存寧那邊看看,今晚上這狀元樓的大人物可是相當多了。
路嘉卉本來就己經(jīng)昏昏欲睡,被路朝歌抱著,縮在路朝歌懷里就更困了,還沒到家就己經(jīng)睡著了。
安頓好路嘉卉之后,路朝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,自己又去了書房,泉州之戰(zhàn)開始己經(jīng)西天了,第一批軍報在兩三天之后就會送過來,現(xiàn)在他依照對大明戰(zhàn)兵的了解,能簡單的推算出一些戰(zhàn)場情況,但他也不敢保證推斷的就一定是對的,畢竟戰(zhàn)場形勢瞬息萬變,再加上孟建潼這個不穩(wěn)定因素在,這里面的事就變的更加復雜了。
路朝歌在輿圖上寫寫畫畫,最后好好的一張輿圖被路朝歌畫的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,將手里的炭塊隨手一扔,泉州的情況不會出現(xiàn)意外,絕對的實力碾壓,除非一夜之間大明的將軍集體死了個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