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?!焙者B嗣華笑著說道:“到了天上云城你就帶人離開,到時候我的人會與我匯合,我會把軍中的那些人換一遍,我會給你安排我最得力的將軍給你,幫你守著天上云城,兒子,你記住了,一旦是不可為立即帶人離開,去接你娘親,帶著他們逃離霍拓?!?/p>
“父親,我都知道?!焙者B聞庭說道:“我相信父親一定有辦法的,若是能和路朝歌談一談,這天上云城也是您打回來的保障不是嗎?”
“你知道就行?!焙者B嗣華笑著看向了身邊的親兵,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,這軍中有些人必須處理掉,他們不僅是赫連景松的眼睛,甚至更有可能在關(guān)鍵時刻拖自己后腿。
又向前行進七八里,赫連嗣華的親兵動手了,正面對敵未必是那些什么將軍的對手,但是背地里捅刀子,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,這是很難防備的,這些沒上過戰(zhàn)場的將軍,臨陣經(jīng)驗并不豐富,最關(guān)鍵的是他們也沒想到,赫連嗣華會在這個時候動手。
數(shù)十名將軍斃命當場,軍中頓時大嘩,赫連嗣華抽出腰間長劍厲聲喝止,他在霍拓國軍中的威望,等同于路朝歌在大明軍中的威望,這些士卒多是從前線調(diào)回來的,他們對赫連嗣華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了。
死了數(shù)十位將軍,在赫連嗣華的威壓之下很快軍隊恢復(fù)了平靜,赫連嗣華命人將尸體處理了,就像什么都沒發(fā)生一樣,帶著人繼續(xù)前進。
當天晚上,赫連嗣華手下的那些將軍抵達營地,他也沒多廢話,直接將人安排到各個崗位上,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,如今回到他的身邊,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,而赫連嗣華手里也有了能夠信任的將軍。
而此時的王都城,赫連景松還是發(fā)現(xiàn)了赫連嗣華的夫人和嫡出子消失了,他立即叫人追出了王都,可人具體往哪個方位跑的,誰也不知道,那些被留在王府的妾室和庶出子們,赫連景松也沒為難他們,這個時候不管赫連嗣華做出什么事來,他都不能有太過激的反應(yīng),畢竟人家現(xiàn)在手里握著三十萬大軍,他只有八萬禁軍,但是等另外六十萬大軍抵達王都之后,這些妾室和庶出子會如何就未可知了。
“果然還是不放心我??!”御書房內(nèi),赫連景松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,唯獨留下了大王子赫連聞仁:“三十萬大軍我都交到他手里了?!?/p>
“父親,您不是也確實是那個想法嗎?”赫連聞仁可不是什么善茬,他如今三十出頭,當了二十年的王子了,他對那個位置也有著無限的渴望,人的欲望很難壓制,就算是能壓制的住,時間長了也會讓人性變得扭曲,赫連聞仁現(xiàn)在就是這個情況,他已經(jīng)在爆發(fā)的邊緣了。
“大軍在外,我不得不防啊!”赫連景松閉著眼睛嘆了口氣:“等你坐到我這個位置上的時候就知道了,統(tǒng)治一個國家哪是那么容易的事。”
“可您不是什么也沒防住嗎?”赫連聞仁笑了笑:“軍權(quán)落人家手里了,嫡出血脈也全都不見了,你忙活來忙活去,最后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。”
“要我說,你當初就不如將軍權(quán)交給我?!焙者B聞仁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心里的暴戾氣息:“我也能領(lǐng)兵,我早就和您說過了,我也可以的,您不信我??!”
“你以為戰(zhàn)場是你的那些兵棋推演嗎?”赫連景松眼睛都沒睜開,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卻爆發(fā)了出來:“兵棋推演損失再大也不過就是一個數(shù)字而已,可是戰(zhàn)場之上那是實打?qū)嵉膿p失,死的那都是人?!?/p>
“人命很值錢嗎?”赫連聞仁最不屑的就是人命,尤其是那些他認為的賤民的命就更不值錢了。
“霍拓國賤民萬萬,缺那幾個人嗎?”赫連聞仁繼續(xù)說道:“你在乎那些賤民的死活干什么?他們死了又能怎么樣,不過就是幾條賤命而已。”
“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?”赫連景松冷哼道:“戰(zhàn)場上下來的精銳豈能是普通百姓能比的?一個上過場的精銳士卒,抵得上十個百姓。”
“那又如何。”赫連聞仁說道:“拉倒戰(zhàn)場上,打一仗活下來的就都是精銳,你把軍權(quán)交給赫連嗣華,是你自己把權(quán)力送到他手里的,他要是造反,也是你自己的問題。”
“既然你覺得你很了不起,我會給你機會的。”赫連聞仁知道,這個兒子已經(jīng)被壓制的太久了,對權(quán)力的渴望已經(jīng)讓他心理扭曲了,若是不好好疏導(dǎo)一下,估計很快他就會有篡位的想法了,這可比赫連嗣華危險多了。
“真的給我機會?”赫連聞仁一臉興奮,他終于能拿到兵權(quán)了,那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,只要軍權(quán)到手,他能干的事情可就很多了。
“會給你機會的。”赫連景松點了點頭:“你回去休息吧!最近向世家大族要銀子的事,你盯著點吧!”
“是,父親。”赫連聞仁應(yīng)了一聲,便退出了御書房。
“出來吧!”待赫連聞仁離開之后,赫連景松輕輕的說了一句,就見一個人從御書房后面走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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