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說,咱們這一家,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邱鴻文無奈的說道:“我是沒有辦法了,就眼下的情況咱們一家很可能都要搭進(jìn)去?!?/p>
“老爺,何不放手一搏呢?”二夫人說道:“您在軍隊之中那么多的故舊,難道就沒有能幫到你的嗎?”
“這個時候誰還顧得上我這么個失了權(quán)勢,甚至隨時都會被清算的將軍??!”邱鴻文嘆了口氣,道:“認(rèn)命吧!”
“與其認(rèn)命倒不如試一試。”二夫人說道:“難道您就不想坐坐那個位置嗎?”
“我不想。”邱鴻文很是沒有志氣的說道:“你信不信,我今天坐上去,明天腦袋就能被掛在城門樓子上展覽?”
“咱沒那個腦瓜子,還是想想怎么活下去吧!”邱鴻文繼續(xù)說道:“至于超出能力范圍的事,我是一點也不想了?!?/p>
“那您麾下的那些親兵能信的過嗎?”二夫人見邱鴻文并沒有那種作死的想法,這才放心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,若是邱鴻文有那個作死的想法,她就得想想怎么保住自己了。
倒不是說他和邱鴻文沒有感情,只不過……事到臨頭了,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比較靠譜。
“那肯定信得過?!鼻聒櫸恼f道:“那些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,很多都是我從死人堆里救出來的?!?/p>
“那就好?!倍蛉苏f道:“您不是想回家種田嗎?那我們留那么多銀子就沒有用了,倒不如全都散出去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邱鴻文問道。
“銀子留下足夠我們生活的就夠了,剩下的全都給你麾下的那些親兵?!倍蛉苏f道:“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等卓彬炳起事的時候,咱們就讓你的親兵護(hù)送咱們出城,只要離開泉州城,我們想去什么地方不行?。 ?/p>
“那時候必然是四門緊閉,怎么可能出的去。”邱鴻文說道:“更何況我這種在林成祖那掛了號的人,誰看見了不想著把我抓回去邀功請賞啊!”
“銀子開路?!倍蛉苏f道:“只要給的足夠大,就一定會有人愿意冒險的,更何況那個時候誰贏誰輸還不一定,沒有人會在乎我們的去留的?!?/p>
“對對對?!鼻聒櫸木拖袷亲サ搅俗詈笠桓让静菀话悖B連點頭:“就按你說的辦,到時候咱們一家就回福州過自己的小日子去,這些爛事不管了。”
“福州肯定是不能回去的?!倍蛉苏f道:“誰不知道您的老家在福州,您要是回了福州,你人還沒到福州呢!抓您的命令就已經(jīng)送到福州了?!?/p>
“那咱們?nèi)ナ裁吹胤剑俊鼻聒櫸内s緊問道。
“李朝宗的地盤。”二夫人說道:“那里是最安全的,不管是林成祖還是卓彬炳,他們的手就是在長也不敢伸到李朝宗的地盤去,我們到了那邊就安全了?!?/p>
“李朝宗?”邱鴻文大搖其頭:“路朝歌憋著要弄死我呢!石康樂都給我來信了,他都跟我說了,上次的事在路朝歌那還沒過去呢!我要是去了李朝宗的地盤,幾天就得被錦衣衛(wèi)發(fā)現(xiàn),到時候他肯定弄死我。”
“石康樂給你寫信了?”二夫人并不知道石康樂寫信過來的事情。
“對?。偛潘蛠淼??!鼻聒櫸恼f道。
“我看看。”二夫人說道。
“被林成祖拿走了。”邱鴻文說道:“不過,上面的內(nèi)容我都記得呢!我說給你聽。”
隨后,邱鴻文將信中的大致內(nèi)容告訴了二夫人:“林成祖說了,這可能不是老石給我寫的信,可能是卓彬炳的離間計,我這腦子轉(zhuǎn)不過彎來,實在是弄不清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了,你幫我分析分析?!?/p>
“把現(xiàn)在所有的事情聯(lián)系到一起來看,這件事還真有可能是卓彬炳干出來的,關(guān)鍵是太巧了?!倍蛉苏f道:“怎么就在你落難之后,這封信就這么巧合的送到你手里了呢!”
“這件事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”二夫人沉吟片刻,道:“不管這封信是真的還是假的,現(xiàn)在寫信的那個人的目的已經(jīng)達(dá)到了,我們也不需要去考慮這封信的真假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