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存寧并沒有在兗州過多耽擱時間,只是停留了片刻,就帶著人繼續(xù)上路了,這地方被涼州占領好幾年了,因為距離雍州最近,所以每年御史到這里來的次數(shù)是最多的,到底什么樣他李存寧心里有數(shù),他這次的主要目的地是福州,他要看看福州現(xiàn)在到底是什么模樣。
進了兗州之后,車隊開始向南而行,一路上也是感受了不少的風土人情。
兩天之后,路朝歌帶著人趕到了福州城外,可是到了福州城,路朝歌傻眼了,只見福州城大門緊閉,城頭上依舊懸掛著紅杉軍軍旗,城頭更是兵甲林立。
“這什么情況?”路朝歌舉著望遠鏡看著城頭的紅杉軍士卒,對身邊的蕭泰寧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啊!”蕭泰寧也蒙了,不是說福州道駐軍全都撤離了嗎?這怎么福州城還有人駐守。
路朝歌打馬上前,來到福州城下,只見福州城城門樓上,站著一個頂盔摜甲的將軍,此人扶著腰間的戰(zhàn)刀,目光炯炯的看著城下的路朝歌。
“你誰???”路朝歌大聲喊道。
“路朝歌,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?!背穷^的將領朗聲道:“我乃紅杉軍將軍……紀云翔?!?/p>
“紀云翔?沒聽說過??!”路朝歌喃喃自語,道:“在這等我?難道是要獻城投降不成?”
“你在這干什么?”路朝歌問道:“你們福州軍都已經撤離了,你還留在福州,難不成是想投誠?”
“路朝歌,你太自以為是了?!奔o云翔朗聲道:“人人談路朝歌而色變,但是我不服,我就想看看你路朝歌到底有什么本事,我留在福州城,就是為了等你,我要在福州城打敗你,告訴天下人,你路朝歌不是不能戰(zhàn)勝。”
“神經病吧!”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:“我什么時候說我是不可戰(zhàn)勝的了?”
“天下人都如此說,想來也是真的?!奔o云翔說道:“前幾次我紅杉軍與你涼州軍交戰(zhàn),我紀云翔沒有參加,這一次,我就在這里擋著你,你來吧!”
“這樣,我給你個機會離開?!甭烦枵f道:“你也看到了,現(xiàn)在的福州城就是一座孤城,我就算是不攻城,困也能把你困死啊!”
“路朝歌,那你盡管試試?。 奔o云翔說道:“你路朝歌不是愛民如子嗎?你路朝歌不是憐惜百姓嗎?這福州城人口不多,三十萬還是有的,我靠著這些人,怎么也能守個一年半載的,把你路朝歌擋在一個地方一年半載,我紀云翔也算是天下第一人了吧!”
聽到紀云翔的話,路朝歌整張臉頓時就冷了下來,他知道紀云翔話里的意思了,他這是要把百姓趕到城頭和涼州軍作戰(zhàn),若是路朝歌只是圍困不攻,那么他就會利用城內的糧食和路朝歌打消耗戰(zhàn),軍糧吃完之后就搶百姓的糧食,連百姓的糧食都吃完了之后呢?
想到這里,路朝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,曾經劉子騰麾下的將軍鄒明旭就干過這事,不過鄒明旭是突進了自己的地盤,然后禍害了一番,沒有物資補給吃了‘想肉’。
“紀云翔你敢?!甭烦桉R鞭指向紀云翔,道:“你若是敢如此對待福州城百姓,我不僅讓你死,我讓你全家都不得好死,打仗你最好別把百姓扯進來。”
“路朝歌,你撤走,只要你撤出福州,一切都解決了?!奔o云翔說道:“為了福州百姓的安危,你應該可以做到撤出福州道的,對吧!”
“我涼州軍付出了三千多人的傷亡才拿下福州道,你說讓我撤出去我就撤出去?”路朝歌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馬鞭,冷冷的看著紀云翔,道:“既然你想打,那我就陪你打,既然你覺得我是個愛民如子的人,那我也讓你看看,我路朝歌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想象的那個樣子?!?/p>
“哈哈……”聽到路朝歌的話,紀云翔一陣大笑:“果然,世間傳言多不可信,你路朝歌并不是為了百姓可以放棄一切的人?!?/p>
路朝歌也懶得廢話,直接讓蕭泰寧開始安營扎寨,他現(xiàn)在不知道城內的具體情況,他也不敢貿然行動,這一仗一旦開打,就根本沒機會停下來,除非分出勝負。
蕭泰寧得了命令之后,立即開始安營扎寨,而路朝歌則矗立在福州城下遲遲不離開,就這么死死的盯著城頭上的紀云翔,此刻他的腦袋在飛速運轉,要怎么才能憑借手下三千親兵打下眼前的福州城,強攻肯定是不行了,三千人強攻城高池深的福州城,那就是浪費他這有限的兵力。
很快,營地搭建完畢,路朝歌這才回到了營地之內的中軍帳,他將魏子邦和袁和通兩人叫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