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朝歌在抵達兗州的第二天,他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對青州發(fā)動進攻了,他不想浪費那么多時間,而且在他離開了長安城不久,劉子墨就已經得到了消息,他就開始部署軍隊了,這一仗到底是不是硬仗不好說,但是劉子墨肯定是不會繳械投降的。
而也就是在這一天,劉子墨的抵達兗州,和路朝歌見了面,而來的人也算是路朝歌的老熟人了,前一次劉子墨和李朝宗交換東疆邊軍的時候,這位就是當時的使團主官——曹叢英,而他的副使依舊是前一次的沈同光。
曹叢英和沈同光前一次來涼州和李朝宗洽談,雙方都很滿意,而且還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,雖然路朝歌給劉子墨的戰(zhàn)刀盔甲那都是有缺陷的,但人家的任務完成了,只不過后來交接的時候出了問題,那與這兩位可就沒有關系了。
兩人回到劉子墨身邊之后,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拔,現(xiàn)在的曹叢英已經從吏部左侍郎變成了吏部尚書,而沈同光現(xiàn)在已經是禮部尚書了。
這一次見路朝歌和上一次見李朝宗還有所不同,見李朝宗的那一次,到場的都是涼州的文官集團,唯一能算得上武官的也就一個路竟擇,還是個孩子,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,整個中軍帳內,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一個文官在,全都是頂盔摜甲的將軍。
“別廢話,直接說明你們的來意?!甭烦栝_口道:“要是勸我退兵你們就打消這個念頭吧!我都來了,空手回去你們覺得合適嗎?我路朝歌向來是不做賠本買賣的,要沒你們主動給我點什么,讓我別覺得自己吃虧了?!?/p>
“大將軍,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,相處的很愉快,此次為何突然之間大軍壓境?”曹叢英趕緊問道,他現(xiàn)在急需知道,路朝歌為什么突然對己方用兵,這一點很關鍵。
“我沒說要打你們?。 甭烦枵f道:“我是要去打劉子墨,只不過是要從你們的地盤上經過而已,只要你們放我們過去,大家就相安無事了?!?/p>
路朝歌這話說的,是個人就想大嘴巴子抽他,你這話說的輕描淡寫的,讓你的軍隊從自己的地盤過去,把你放進去之后,你還能離開嗎?
“大將軍玩笑了。”曹叢英說道:“您這么龐大的軍隊,要從我們的地盤經過,這……這到什么地方都說不通啊!”
“我聽聞涼州大力發(fā)展水軍,若是想攻打劉子揚,從海上走豈不是更合理?”曹叢英繼續(xù)說道:“濟北道的軍港更適合大軍登陸,而且也能避免你我雙方發(fā)生沖突,何樂而不為呢?”
“我怎么打仗需要你來教我?”路朝歌嗤笑一聲:“有些話我也懶得和你說,你就說你們讓不讓路吧!只要你們能給我讓開一條路,讓我的人能夠過去,保證我的后勤補給能夠及時送上去,這不是更兩全其美嗎?而且,我要是能夠順利的打下濟南和濟北兩地,我倒是能給劉子墨一點好處?!?/p>
路朝歌說的這些話,曹叢英根本就不相信,你路朝歌抱著什么目的趕過來的,誰能不知道,若是只為了打劉子墨,他根本不可能動用三十余萬大軍,而且三十萬大軍每天消耗的糧草軍資無數(shù),是十幾萬軍隊能比擬的么?
你路朝歌是那種不會算賬的人嗎?
難道一下出動了三十萬大軍,就是為了彰顯你們涼州軍的軍力嗎?
肯定不是??!
那目的就在明顯不過了,那不就是一戰(zhàn)托兩家,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你涼州軍這次出兵不虧本。
你路朝歌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讓自己吃過虧,出門不撿錢就算的丟的選手,你還能把吃進嘴的好處吐出來,給劉子墨一份,這話換成誰也不會有人相信的。
“大將軍,你如此說可就真的有些不講道理了?!鄙蛲忾_口道:“那我軍若是想打西域某國,要從涼州的地盤上經過,您會同意嗎?”
“我同意啊!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你想打誰告訴我,我不僅給你讓出一條路來,我還沿途護送你們過去,可是你們敢從我涼州的地盤上走過去嗎?”
“還有?。∧阏f我不講道理?!甭烦枥^續(xù)說道:“我三十萬大軍在這擺著,你以為我是來和你講道理的?若是講道理,我何必走一趟呢?我讓秋大人來不是也一樣嗎?我讓我老丈人來不也一樣嗎?”
“若是這天下事都能用講道理來解決問題,那還要我們這些披甲的干什么?”路朝歌說道:“若是天下事都能講道理,那你覺得這天下還會亂嗎?”
“就一句話,你們讓路不讓路?”路朝歌最后問道。
“不可能?!辈軈灿⒁彩强闯鰜砹?,路朝歌這次是下定了決心了,自己就算是磨破嘴皮子也沒有用。
“那就是沒得談了?!甭烦枵f道:“回去告訴劉子墨,既然他不準備給我讓一條路,那我只能自己打過去了。”
“大將軍,可否給我們點時間。”沈同光說道:“這么大的事,我們也做不了主不是,我們需要和我們陛下商量一番,您給我們五天時間,如何?”
沈同光的目的也很明確,既然不能達成共識,那就給劉子墨爭取更多的時間調動軍隊以及尋求劉子揚的幫助,這都需要時間,若是能拖延五天左右的時間,對于劉子墨來說極為有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