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個二叔,自己大兒子又是他二叔從小帶到大的,他怎么想的,當娘的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“你是想看畫像??!還是想知道畫像放在了什么地方?。俊笨戳寺肪箵衿?,謝靈韻還是開口了。
“我就是看看?!甭肪箵褚豢醋约旱男⌒乃急徊鸫┝?,知道留下來也沒有意義了,扔下一句話,從周靜姝的懷里掙脫出來,就跑出了暖房。
他準備改變策略,偷畫像這種事治標不治本,他準備想一個萬全之法,幫他大哥拖一拖這件事。
“這臭小子,一天八百個心眼子,全都用我身上了?!敝x靈韻笑著說道:“你們剛到長安城,可能不知道,這臭小子當初用兩條小魚換了我一大車好東西。”
“這孩子看著就聰慧。”崔洛伊笑著說道:“性格也好,靜姝,你是怎么教育出來的??!”
“主要是他爹?!敝莒o姝在教育孩子上,其實和其他人沒什么區(qū)別,唯一的區(qū)別是出在路朝歌這里:“他爹對孩子的教育更重要一些?!?/p>
“沒想到朝歌在教育孩子上還是一把好手呢!”虞芷沫笑著說道:“怪不得存寧、存孝都那么優(yōu)秀?!?/p>
“何止是存寧、存孝。”謝靈珊笑著說道;“就連我家宇寧和宇凡,也跟著朝歌學了不少東西?!?/p>
“宇凡雖然有些不務正業(yè),但品行終究是沒有疏失。”謝靈珊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們對他也不抱太多期望,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強。”
“確實如此。”崔洛伊笑著說道。
幾位婦人,算得上是整個長安城內(nèi)地位最高的女人了,他們討論的卻不是什么家國天下,說的最多的依舊是孩子,看來每一個母親都不能免俗。
幾位婦人在暖棚里聊的熱火朝天,路竟擇從王府跑出來就去了袁府,他現(xiàn)在沒事的時候就往袁府鉆,袁庭之和袁老夫人也是樂見其成。
跑到袁語初的小院,還沒進去就聽見一陣悠揚的聲音傳來,他就站在小院外面認真的聽著,雖然他聽不出個好壞,但是他覺得自己不會這東西,袁語初會就很厲害。
至于為什么站在小院外面不進去,路竟擇雖然跳脫了些,但是該守的規(guī)矩還是守的,女孩子的閨房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,尤其是外姓男子若是進了女兒家的閨房,還被傳揚了出去,那女孩子的名節(jié)可就毀了。
“小少爺?!痹Z初的貼身侍女看到了小院外面站著的路竟擇,趕緊迎了出來:“小姐在練箏,可能還需要練一些時間,您若是等不及,就先去溜達溜達吧!”
“沒事,你不用管我,我就在這聽著?!甭肪箵裼X得袁語初彈的太好了。
貼身丫鬟應了一聲就回了小院,她看見路竟擇了,袁語初自然也是看見了。
“我房里有件大氅,你拿去給他披上?!痹Z初向自己的小侍女交代道:“他穿的有些單薄了,若是平時跑跑跳跳的倒是無妨,站在那里倒是冷了些,再給他搬張椅子,把我房里的暖手爐也給他拿過去,省的讓他染了風寒?!?/p>
看看,看看。
路竟擇為什么喜歡往袁語初這跑?
人家面面俱到,把路竟擇哄的一愣一愣的,就這樣的姑娘,一般人誰扛的住。
小侍女應了一聲,趕緊去了袁語初的房間,將她交代的東西都拿了出來,送到了路竟擇面前。
路竟擇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氣,披上大氅捧著暖手爐就坐在了門口,繼續(xù)聽袁語初彈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