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能待得???”路竟擇說道。
“有吃的我就能待住??!”楊宗?;瘟嘶问掷锏牧闶常骸捌鋵嵨以谀亩家粯?,反正只要別讓我餓肚子就行了?!?/p>
“你就知道吃。”路竟擇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那我不想著吃我想什么???”楊宗保說道:“我爹說我正是長力氣的時候,一定要多吃多睡,我爹就不會什么功夫,就憑這那一身子力氣,橫行戰(zhàn)場?!?/p>
“你不如跟我去我干爺爺家吧!”路竟擇說道;“跟他學點功夫,以后上戰(zhàn)場也多了保命的本錢?!?/p>
“行?。 睏钭诒Uf道:“我無所謂。”
楊宗保的性格倒是隨了他爹,只要有吃的有喝的,其他的怎么樣都行,本事這東西有人教他就學,沒人教他也沒什么好擔心的,他那一身子力氣,到了戰(zhàn)場足夠用。
“我也應該學點?!绷殖熊幷f道:“萬一以后有人眼饞我怎么辦?我好歹學點本事防身?!?/p>
“眼饞你長的白???”路竟擇撇了撇嘴:“我爹就說你是小小白臉,現(xiàn)在看看還真是?!?/p>
“你和你爹一樣不招人待見。”林承軒說道:“其他都挺好,就是長了一張嘴?!?/p>
“我覺得竟擇說的沒錯?!睏钭诒Uf道:“老爺們長那么白凈干啥?一點都不爺們?!?/p>
“我可是讀書人?!绷殖熊幷f道:“和你們這幫只知道舞槍弄棒的傻大個可不一樣?!?/p>
楊宗保將手里最后一塊糕點吃下,隨后拿起一幅輿圖扔給路竟擇:“閑著沒事,咱看看輿圖玩唄!”
路竟擇攤開輿圖,目光看向了成州道的方向,而此時的路朝歌已經(jīng)帶著人突入成州,軍隊已經(jīng)距離蘭溪港近在咫尺,他帶領的都是騎兵,走的也必然就是大路,根本就隱藏不住行蹤,路朝歌也沒準備隱藏,反正也藏不住。
趕了一天一夜的路,在將一隊敵軍斥候剿滅之后,路朝歌命令大軍原地休息一個時辰,一天一夜連著趕路,人和馬都需要休息,尤其是戰(zhàn)馬,這么跑了一天一夜,還在不斷的和敵軍的小股部隊進行糾纏,再不休息馬就真廢了。
“大將軍,喝口水吧!”黃永修將一個水囊遞到路朝歌面前:“前出的斥候回來了,前面也沒有大股敵軍,這劉子騰不會是從別的地方跑了吧!”
“有這個可能,但是這兩年他這么大力的發(fā)展水軍,最有可能的就是水路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想要把人從這邊運南疆,水路是成本最低速度最快的辦法,剩下的太耽誤時間了,不利于他在南疆那邊發(fā)展。”
“西域……也不可能??!”黃永修想說劉子騰有沒有可能從西域去南疆,可轉(zhuǎn)念一想,就知道這更不可能了,畢竟想去西域就必然要經(jīng)過大明的地盤,這可不像是曾經(jīng)了,他想去涼州就還能去。
“主要是,現(xiàn)在我們鬧不清楚他到底要從哪下海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所以,我只能把這幾個港口全都當成自己的目標,而現(xiàn)在最有可能的就是蘭溪港,可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遇到正兒八經(jīng)的抵抗,這就有點奇怪?!?/p>
“大將軍,您說他能不能就是故意這么干的?”黃永修說道:“利用你想弄死他這一點,作出要逃走的假象,引你到成州道,然后給你下了一個大套,就等著你往里鉆?”
“有,但是可能性不大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我也想過這件事,但是你換個角度想,就算是他把我坑死了,可大明的百萬戰(zhàn)兵還在,咱能打的將軍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這個時候殺了我沒有意義,他最要緊的還是帶人離開,若是五六年前殺了我,可能對他來說意義重大,現(xiàn)在大明都建立了,一切都進入正軌了,有我沒我一個樣?!?/p>
“晉州那邊,港口已經(jīng)讓謝玉堂給堵死了,他絕對不可能從晉州港走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就算最開始有這個打算,再知道咱大明的軍隊已經(jīng)出兵之后,他也不會在選擇晉州,那剩下的就只有成州了?!?/p>
“草原呢?”黃永修說道:“從薊州進入幽州,幽州的守軍已經(jīng)被晉州方向調(diào)離了,這個時候若是從幽州進入草原,再從草原進入高麗三國,從高麗三國入海呢?”
“我靠……還真有這個可能?!甭烦柘仁倾读艘幌?,隨后就反應過來了,劉子騰在各地的動向,很有可能就是為了給他進入幽州打掩護,尤其是晉州方向,再知道了沒有入海的可能之后,就應該保留兵力果斷放棄,留下更多有生力量去守住成州的兩個重要港口,可劉子騰不僅沒有放棄,甚至不遺余力的在猛攻晉州港,這就有點不合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