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?!崩畲嫘⒄f道:“一個小屁孩,能……”
“你真把林承軒當(dāng)成小屁孩,吃虧的就是你?!崩畲鎸幷f道:“那是個精明的不能再精明的人了,只要他能到達月氏,只要他能見到月氏國的國王,他就能把借道的事談個明明白白,甚至他還能給自己做兩門生意。”
“再說月氏那邊?!崩畲鎸幚^續(xù)說道:“阿史那云溪,是大明的死忠藩屬,你覺得林承軒會浪費多大的力氣嗎?他甚至還可能會給咱家那個小王八蛋提供便利?!?/p>
“我他娘的現(xiàn)在想想就頭疼?!崩畲鎸幷f道:“當(dāng)年二叔怎么就沒把阿史那家給斷子絕孫了呢!”
“那也沒必要這么著急?!崩畲嫘⒄f道。
“不急,不急能行嗎?”李存寧說道:“這小子,現(xiàn)在沒準(zhǔn)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帶兵往月氏的方向移動了?!?/p>
“若是牧云之和唐沐淵這倆貨還在冀州,我肯定不擔(dān)心。”李存寧繼續(xù)說道:“老三就是在能折騰,憑他一己之力,也不可能脫離于將軍的掌控,可是有了這兩個貨,再加上那幫子也不是省心的主,還有武院那些不省心的,這幫人放在一起,我都不敢想咱家老三現(xiàn)在有多囂張,真過給他三五萬人,他都有信心把西域給平推嘍!”
這一次路竟擇去涼州道,不僅僅是他自己,身邊跟了一幫子將門的二代、三代,還有大量武院今年要畢業(yè)的學(xué)子,就當(dāng)是歷練了,可誰也沒想讓他們現(xiàn)在就去玩命啊!
“大哥,你聽我說?!崩畲嫘⒄f道:“這些都是你的猜測而已,竟擇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?!?/p>
“對,二叔也不是不知道不知輕重的?!崩畲鎸幷f道:“可是他干的那些不知輕重的事還少嗎?老三那是他親兒子,你覺得他像二叔有幾分?”
“十分。”李存孝說道:“你和我也不過是像了二叔六七分,可他親兒子……十分,不過分?!?/p>
“所以,你覺得那小子會老老實實的待著押運糧草嗎?”李存寧說道:“趕緊到?jīng)鲋荩s緊找到那小子,趕緊把他給看住了,冀州那邊的事先放一放吧!你看媳婦的事也在等一等吧!天大地大沒有看住那個小王八蛋重要?!?/p>
“我是無所謂?!崩畲嫘⒄f道:“什么時候看都無所謂,我沒點頭,李家還敢把自己姑娘嫁出去不成?真把我惹急了,老子帶著兵去?!?/p>
“借他們離家李家兩個膽子他們也不敢。”李存寧說道:“爹有句話說的很對,大的沒操心完,又開始操心小的了,果然,二叔一家就沒一個省心的?!?/p>
而此時的長安城,周靜姝得了消息,知道李存寧和李存孝帶人趕往了涼州,同樣知道了李朝宗讓人向涼州方向曾兵的消息,她也明白了,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兒子,真的有可能要開始作妖了。
她趕緊給在涼州的周家人寫信,讓他們無論如何要找到路竟擇,并且把人給盯住,然后他才給路朝歌寫了信。
不過,在信中她并沒有提到路竟擇的事,主要是擔(dān)心路朝歌擔(dān)心,處理不好泉州道的事就火急火燎的往回趕,到時候弄得兩頭落不得好。
她給路朝歌的信,不過就是一封最普通的家書,告訴他家中一切安好云云。
謝靈韻這邊得了消息之后,有一次出了皇宮,她主要是想安慰一下周靜姝,畢竟現(xiàn)在什么事都還沒發(fā)生,而且一切的一切都是李朝宗和李存寧兩個人想的。
“靜姝,你把心放肚子里?!敝x靈韻拉著周靜姝的手:“竟擇不是不知輕重的,他肯定能乖乖的待著涼州的。”
“大嫂,我自己兒子是德行我還不清楚嘛!”周靜姝笑了笑:“他要是能老老實實的待著,我才會覺得奇怪,他隨了他爹,雖然歲數(shù)小,但是他確實不讓人省心?!?/p>
“你大哥已經(jīng)派人去了涼州?!敝x靈韻說道:“玄甲軍和驍騎軍,兩支騎軍去盯著竟擇,他就是想出關(guān)也沒機會,而且存寧和存孝已經(jīng)去了涼州,只要和霍拓國還沒開戰(zhàn),竟擇就不會離開涼州。”
“沒事,我確實是擔(dān)心他。”周靜姝說道:“但是,他終究是要走自己的路的,我和朝歌不可能一輩子看著他,他也需要成長不是嗎?”
“對,總是要成長的?!敝x靈韻也只能簡單的安慰周靜姝幾句,只要路竟擇能平平安安的,其他的一切迎刃而解。
在所有人的眼里,路竟擇是大明最貴氣的公子,不管是家世還是權(quán)勢,路家在整個大明,也僅僅次于李家,而且人家還是那種不被猜忌的家族,就這樣的人,誰會不說一句天生貴公子。
可家里人都知道,這位大明的貴公子,也是整個大明最不讓人省心的那一位,從小立志要把他爹踩在腳下,這么遠大的志向,要是不能作妖,怎么可能超過他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