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鴻文算是在長安城安家落戶了,他住的地方距離廖泰初和石康樂的府邸并不算遠,這也是路朝歌特意安排的,就是為了三個人有事沒事的能在一起遛遛彎什么的,最主要的還是讓廖泰初和石康樂經(jīng)常能夠看到邱鴻文,路朝歌現(xiàn)在對廖泰初和石康樂是完全放心的,這兩位在監(jiān)牢里關了很長時間,出來之后又被林成祖?zhèn)艘淮涡?,這兩人對紅杉軍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念想了,但是邱鴻文不一樣??!
他沒在監(jiān)牢里面待過,而且曾經(jīng)在紅杉軍的時間特別的長,甚至是已經(jīng)做到了紅杉軍禁軍大將軍的位置上,這樣的人,你讓他短時間之內(nèi)就對紅杉軍徹底失望是不可能的,雖然嘴上說著放下了,可到底放沒放下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而且他可是有前科的,若是卓彬炳這個時候突然派人聯(lián)系他,再給他一些不切實際的許諾,到時候他要是在動了歪心思,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。
一晃,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,邱鴻文也慢慢的適應了長安城的生活,沒事的時候就跟著廖泰初和石康樂出去下下棋,偶爾在一起喝點酒,生活那是好不愜意。
這天,邱鴻文照例和自己的兩個老兄弟出了門,三個人來到了經(jīng)常來的茶樓,如同往常一般一人點了一壺茶,一人守著一張桌子,就等平時一起下棋的棋友到來。
隨著時間推移,茶樓內(nèi)的客人是越來越多,他們的棋友也相繼趕來,倒是邱鴻文這邊,來的人不是他約好的棋友,不過這都不重要,反正有人下棋就很好。
“大將軍這段時間棋藝見長??!”來人年歲不大,差不多二十出頭的樣子。
“什么大將軍不大將軍的,都是過去了,現(xiàn)在我就是個小老百姓?!鼻聒櫸膶λ脑挷]有覺得什么,畢竟他的身份在這個茶樓內(nèi)也不算什么秘密,偶爾有人調(diào)侃幾句,他也就當是玩笑話了。
“可是陛下很惦記你??!”來人壓低了聲音說道。
“陛下?卓彬炳?”邱鴻文猛然間抬起頭,看向了坐在對面的那個年輕人問道:“你是誰?”
“看來你對紅杉軍的消息還是很關注的?!眮砣苏f道:“都知道陛下已經(jīng)登基稱帝了?!?/p>
“還用關注嗎?林成祖死了,他卓彬炳能不登基稱帝嗎?”邱鴻文嗤笑道:“我已經(jīng)離開紅杉軍了,而且我也不想摻和那些事了,他還讓你來找我干什么?讓我回去繼續(xù)給他賣命?還是讓你把我抓回去凌遲處死,亦或者你就在這里直接解決了我呢?”
“大將軍說笑了,我是來請您回去的。”來人說道:“陛下登基稱帝,手下正是缺人用的時候,您若是跟我回去,陛下保證依舊給你統(tǒng)兵之權(quán)?!?/p>
“然后呢?”邱鴻文看著對面的年輕人,笑著說道:“最后再找個理由把我殺了?”
“怎么會?!眮砣苏f道:“現(xiàn)在的紅杉軍,陛下剛剛登基稱帝,內(nèi)部需要一些能鎮(zhèn)住場面的人,而您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,陛下說了,只要你回去,整個紅杉軍的兵權(quán),全部交到你的手里。”
“噗呲……”邱鴻文笑了出來,他們之前還說過路朝歌統(tǒng)領涼州兵權(quán)的事,現(xiàn)在這卓彬炳就要把兵權(quán)交到自己手里了,若是在此之前他估計自己想都不想就會答應,可是現(xiàn)在的他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了。
“你說你們的陛下傻嗎?”邱鴻文問道。
“陛下雄才大略,怎么可能傻。”來人說道。
“那你說他能不知道兵權(quán)對于一個上位者的重要性嗎?”邱鴻文淡淡的說道:“把兵權(quán)都交給我,你是不是覺得我還像從前一樣啊?看到權(quán)利我就走不動道了,他卓彬炳不是李朝宗,我邱鴻文也不是路朝歌,像李朝宗這樣把兵權(quán)完完全全交給一個人的事,不會有第二例了?!?/p>
“你怎么知道我們的陛下不如李朝宗呢!”來人說道:“如今陛下也是要勵精圖治,效仿李朝宗的方法,打造一個強大的政權(quán)?!?/p>
“現(xiàn)在才想起來學李朝宗啊!晚了?!鼻聒櫸睦湫Φ溃骸熬拖霊{借泉州福州兩地,和李朝宗對壘,你是有多看不起李朝宗和路朝歌啊!這哥倆現(xiàn)在不打你們,那是因為人家之前占領的地盤還沒消化干凈,等人家消化之后,第一個要揍的就是你們紅杉軍?!?/p>
“你們?”來人笑著說道:“大將軍倒是把自己和紅杉軍撇的干干凈凈??!”
“我只不過是不想過曾經(jīng)的生活罷了?!鼻聒櫸恼f道:“趕緊走吧!我們其實沒什么好聊的,紅杉軍未來會怎么樣,我現(xiàn)在一點也不關心,紅杉軍的未來,都不如我下的這盤棋有意思,其實紅杉軍的未來我已經(jīng)看到了,離死不遠了?!?/p>
“希望你不要后悔?!眮砣死浜叩馈?/p>
“我有什么可后悔的?”邱鴻文不屑的說道:“你以為他能帶著你們一統(tǒng)天下嗎?別做夢了,他沒機會。”
“能不能一統(tǒng)天下我不知道,但是你一定會后悔的。”來人冷哼道。
“我倒是想知道知道,你是怎么讓他后悔的?!本驮谶@個時候,廖泰初的聲音從來人身后傳來,只見廖泰初和石康樂兩人一左一右兩只手搭在了來人的肩膀上。
原本廖泰初和石康樂兩人好好的下著棋也沒發(fā)現(xiàn)這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,可是邱鴻文這個人下棋有個臭毛病,那就是把棋子摔的特別響,可是今天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,這就讓兩人產(chǎn)生了懷疑,兩人慢慢的靠近過來,把后面的那些話聽了個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