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也別說了,要是抓不住人,咱哥倆一起,路上還有個照應?!卑仔“仔χf道。
關昱琛三人都聽懵了,這兩個人說的話怎么越說越離譜,這都鬧到要跑路的地步了,他們三個一直跟著宴元愷,他們可沒見識過路朝歌折磨人的方式。
“不至于吧!”關昱琛說道:“抓不住,和少將軍好好解釋一番就是了,少將軍又不是那不講理的人。”
“行,抓不住你就去和少將軍解釋吧!”謝玉堂看向關昱?。骸暗綍r候別忘了拉上你們宴將軍,你看看你能不能活著見到少將軍,估計你們宴將軍直接就把你滅口了。”
“傳令全軍?!敝x玉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:“今天晚上全軍戒備,只要晉州城有動靜,不用等我軍令,立即殺出去,一個人也不能給我放走,誰要是能抓住于景澤和盧建霖,我一定到少將軍那給他請功?!?/p>
深夜,晉州城的四座城門緩緩打開,在寂靜的夜里,門軸的‘嘎吱’聲格外清脆刺耳,離的老遠就能聽的一清二楚。
一隊晉州城的士卒出了城門,他們可不敢打火把,而此時大明軍隊的軍營中也是一片漆黑,今夜又沒有月亮,隔著稍微遠一些,就看不到其他人了。
隨著出來的人越來越多,可大明軍營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,已經出了城的盧建霖就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,大明的軍隊就算是不想進攻,可該派出來的斥候還是會派出來的,可今天晚上不僅沒看到斥候,甚至連對面的軍營都是一片漆黑,這很不合理。
確實很不合理,此時在他們不到一里的地方,數(shù)千重甲以及上萬戰(zhàn)兵整裝列隊,就等著他們出來呢!
“這不對勁啊!”盧建霖對身邊的于景澤說道:“怎么那邊一點動靜沒有?”
“沒動靜還不好?”于景澤說道。
“沒動靜就壞了?!北R建霖說道:“我感覺要出事?!?/p>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?!庇诰皾烧f道:“兄弟,自求多福吧!要是以后還能見面,咱倆在把酒言歡?!?/p>
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,不遠處數(shù)不清的火把亮了起來,站在軍隊之前的謝玉堂,看著已經出城的眾人,這個時候他們想撤回去也撤不回去了。
“盧建霖、于景澤,我知道你們在人群里?!敝x玉堂朗聲道:“走出來,我不為難你們兩個,我們陛下想見見你們,只要你們能走出來,我謝玉堂好吃好喝好招待,把你們禮送到長安城,我們陛下想見的人,肯定不會為難你們?!?/p>
人群之中沒人說話,盧建霖和于景澤就更不敢說話了,這要是讓對面的那些人瞄上了,想跑都跑不了了。
“殺呀……殺出去就有吃有喝了?!北R建霖大喊一聲:“要是被抓住了,他們就會拿你們的人頭筑京觀,你們所有人都得死?!?/p>
這種事不能有人鼓動,哪怕這件事是假的,但是有些人肯定是要信的,人其實就是這樣,當恐懼占據(jù)心頭,那他們就會失去思考的能力。
“壓上去。”謝玉堂輕輕的揮了揮手,緊緊跟在謝玉堂身后的重甲沖了上去,對于大明的軍隊來說,只要野戰(zhàn),那每一場都是決戰(zhàn),他們絕對不會給敵軍第二次機會。
謝玉堂坐在戰(zhàn)馬上一動不動,不是他不想動,實在是他動不了地方,身邊的人一個個沖出去,他騎著高頭大馬的,一動不敢動,生怕撞到人了。
“啥也沒有,我的騎兵啊!”謝玉堂一臉的沮喪,身為大明的將軍,站在這看熱鬧,容易讓人笑話啊!
“我的玄甲軍??!”謝玉堂當然知道他麾下玄甲軍的去向,他們去支援夏侯仲德了,人家要參加針對伊稚斜的作戰(zhàn)了,這是大明第一次主動進攻草原方向,意義深遠無比,可他謝玉堂只能在晉州城和敵軍周旋。
他自然知道,路朝歌這么做都是為了他好,他還年輕,還有成長空間,他有機會成為大將軍,可他只會步兵的能力確實是有待提高,和他差不多大的將軍,只會步兵可比他強多了,雖然指揮騎兵可能不如他,但是也比他指揮步兵的能力要強不少。
大明的大將軍,你最少要做到樣樣精通才行,就連水軍大將軍也在此列,徐文澤可不是僅僅會指揮水軍作戰(zhàn),人家在倭國指揮陸戰(zhàn)那也是有一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