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燦伊繞過那名小太監(jiān),拿起書信準備交給李朝宗,可他只看了一眼信上的內(nèi)容,他的心就直接提到了嗓子眼。
直呼李朝宗的大名,如今的李朝宗可貴為天子,敢直呼其大名的一共兩人,一個是皇后另一個是路朝歌。
“陛下,這信您還是別看了?!鼻鸂N伊沒有將信遞給李朝宗,而是攥在了手里。
“有什么不能看的?”李朝宗說道:“不過就是罵我李朝宗兩句罷了,朕難道還會怕那些人罵我嗎?”
“那老奴這就去請御醫(yī)?!鼻鸂N伊說道:“讓御醫(yī)看看這信上面有沒有毒?!?/p>
“有毒沒毒你已經(jīng)拿了?!崩畛谡f道:“第一毒死的人也是你,別麻煩了,念出來吧!”
“老奴不敢念?!鼻鸂N伊愁眉苦臉的說道:“信中提到了陛下的名諱,老奴萬死不敢直呼陛下名諱?!?/p>
“讓你念你就念,哪來的那么多廢話?!崩畛诂F(xiàn)在心情極度不好:“在啰嗦我收拾你?!?/p>
“李朝宗,你篡權(quán)奪位,你和路朝歌謀我大楚河山,別人忘了我可忘不了?!鼻鸂N伊顫抖著讀了出來:“你以為你登基稱帝就萬無一失了?你以為你有百萬大軍就能平安無事了?只要劉家人一天沒有死絕,你就一天別想安生,我會盯著你,一直盯著你的?!?/p>
“繼續(xù)?!崩畛谡f道。
“大楚的忠臣還在,大楚正統(tǒng)還沒有死絕,你李朝宗永遠都是亂臣賊子?!鼻鸂N伊無奈只能繼續(xù)讀:“你和路朝歌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,你們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?!?/p>
這封信不算長,可是處處透露著一股傻啦吧唧的味道,李朝宗聽完信之后,頓時笑了起來。
“雕蟲小技?!崩畛谛Φ溃骸扒鸂N伊,發(fā)現(xiàn)這封信有什么問題了嗎?”
“陛下,這封信簡直就是放屁。”曲燦伊說道:“您得國正統(tǒng),前楚皇帝劉宇森禪讓與您,沒有比這得國更正的了,這一看就是奸人要毀了陛下清譽?!?/p>
“連你都看出來了?!崩畛谡f道:“有些人總覺得自己很聰明,可是在朕看來和傻子無異,真以為一封信就能讓朕失去理智了嗎?”
“陛下,老奴這就帶人搜索整個皇宮。”曲燦伊說道:“一定把那個老家伙給抓回來。”
“先去看看伺候過劉宇森的那幾個老太監(jiān)。”李朝宗說道:“那個人想跑,你覺得你抓的住嗎?”
“老奴御下無方,還請陛下恕罪?!鼻鸂N伊作為首領太監(jiān),整個皇宮內(nèi)的太監(jiān)都歸他管。
“這事怨不得你?!崩畛谡f道:“這宮里都是前楚時期留下來的太監(jiān),恨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?!?/p>
“多謝陛下。”曲燦伊倒是不擔心李朝宗會降罪于他,他跟在李朝宗的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,李朝宗的為人他還是了解的,他不會因為這點事就責怪自己。
曲燦伊帶著李朝宗來到了那幾位伺候過劉宇森的老太監(jiān)住的地方,此時這里倒是收拾的干凈,那幾位太監(jiān)雖然現(xiàn)在失勢了,但是人家就算是混吃等死,也不至于邋里邋遢,畢竟是伺候過劉宇森的人,那愛干凈是必然的。
“陛下,我先進去看看。”曲燦伊推開門后,說道:“我擔心那人在這里埋伏您?!?/p>
“就他?”李朝宗嗤笑一聲,直接將曲燦伊推到了一邊,大踏步的走了進去。
李朝宗雖然是個仁君,可人家出身將門,戰(zhàn)場廝殺都不怕的主,會怕一個凈了身的太監(jiān)埋伏他?
這要是傳出去,能讓人笑掉大牙,帶頭笑的肯定是路朝歌,他堂堂將門之后,還能怕一個狗屁刺客?
他可不是柔弱的文皇帝(那個最強碳基生物不算),就連久經(jīng)沙場的路朝歌,他說揍都揍,更別說一個小小的刺客了,他李朝宗真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