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竟擇的脾氣隨了他爹,那脾氣要是大起來,能嚇死個人,今天他被自己大哥二哥訓(xùn)了一頓,又讓自己未來的媳婦訓(xùn)了一頓,雖然他們說的很有道理,而且他也接受了這些,但是他的脾氣也快壓不住了,他堂堂的大明郡王,一肚子氣還不能發(fā)泄一下了?
“安穩(wěn)些?!崩畲鎸幾ё×寺肪箵瘢骸澳憧纯茨氵@小肚子都鼓起來了,這是憋了多少氣。”
“我堂堂大明郡王,憋了這么一肚子氣,你還不讓我發(fā)泄一下了?”路竟擇說道:“女眷都先出去避避,今天我路竟擇又要開殺戒了?!?/p>
“閉嘴。”袁語初一把擰住路竟擇的耳朵:“大哥在這里,哪有你說話的份。”
“疼疼疼?!甭肪箵聃谥_,他比袁語初小了兩歲,這個頭也比袁語初矮了一些,就袁語初這個頭,基本上未來也是個高挑個子。
“路竟擇,你是不是把規(guī)矩都忘干凈了。”袁語初可不慣著路竟擇:“有大哥在的地方,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,老老實實的給我待著,聽大哥吩咐就是了?!?/p>
“語初,別給擰壞了?!崩畲鎸幮χ聪蛄嗽Z初:“都是一家人,竟擇和我分不了那么清楚。”
“大哥,在家里如何都無所謂,但是在外面,該有的規(guī)矩一定要有?!痹Z初說道:“陛下和王爺是如此,您和竟擇也應(yīng)該是如此,私下里并不重要,但在這里,他要懂規(guī)矩?!?/p>
聽了袁語初的話,李存寧只是笑了笑,有些事真的是解釋不清楚的,就比如李朝宗和路朝歌的相處方式,很多時候路朝歌對自己的大哥李朝宗并沒有多少尊敬,兩人的相處模式挺奇特的,該打打該罵罵,還好的和一個人一樣。
“就當是給大哥一個面子好不好?”李存寧笑著說道。
“大哥發(fā)話了,我自然遵從?!痹Z初松開了擰著路竟擇耳朵的手。
“好了,現(xiàn)在你們動不動手?”李存寧看向了站在場地中央的扶南國王子:“這是我給你們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機會,你們要是把握不住,那就別說我沒給過你們機會。”
“殿下,我們畢竟是扶南國的王子?!毙馨壑φf道:“若是我們死在了大明,大明也不好給扶南國交代吧!”
“交代?”李存寧看著那些人,嘴角微微翹起,這抹笑容里面就透露著邪性:“我為什么要給扶南國的國王一個交代呢?我大明太子要給一個國王交代,這話說出去是不是有些可笑呢?還有一件事你們可能沒意識到,當你們踏上大明國土的那一刻,你們就是可以被犧牲的犧牲品罷了,你們就是一些可以被交易的籌碼,而且算不得多重的籌碼?!?/p>
“殿下此話何意?”熊佰里問道。
“沒什么意思?!崩畲鎸幮α诵Γ骸敖o你機會,你們一定要抓住,或者我在給你們一個選項?!?/p>
“竟擇,現(xiàn)在在長安城能動的將軍還有誰?。俊崩畲鎸幙聪蛄寺肪箵?。
“很多??!”路竟擇說道:“不過,你要是想對扶南國用兵的話,我建議調(diào)動魏東亭將軍,他現(xiàn)在距離南疆比較近,而且這段時間沒什么事,他領(lǐng)兵去一趟扶南國,差不多一年左右就能回來?!?/p>
“一年?。 崩畲鎸幭肓讼耄骸斑@樣也可以,竟擇,你記一下。”
“調(diào)魏東亭將軍領(lǐng)麾下戰(zhàn)兵南下,在鎮(zhèn)南關(guān)從南疆邊軍再調(diào)八萬人?!崩畲鎸幷f道:“給他一年時間,蕩平扶南國,國王、王后以下一個不留,尤其是這幾位王子的母族,清理的干凈點,別留下什么禍害,省的在清理一遍?!?/p>
“現(xiàn)在,這有兩條路給你們選?!崩畲鎸幙聪虮娙耍骸澳銈冏约哼x擇吧!給你們以一刻鐘的功夫,若是你們不選擇,那我就要為你們做選擇了?!?/p>
沉默、寂靜,整個雅間之內(nèi)除了呼吸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聲音,扶南國的王子們一個個如同受驚的野狼一般,他們是狼不假,可他們周圍卻聚集著一群老虎。
群狼很可怕,但是一群老虎更讓人可怕,更何況是一群準備隨時吃人的老虎。
一刻鐘,很短也很漫長。
李存寧的手指很有節(jié)奏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,微微閉上的眼睛好似在閉目養(yǎng)神,可那時不時動一動的眼皮在告訴所有人,他在思考著什么。
沒錯,李存寧在思考,殺兩個扶南國的王子,要給他們什么好處才能讓他們閉嘴,大棒甜棗必然是要一起送出去的,可這個甜棗也要送的恰到好處才行,多了容易讓人變得貪婪。
“既然你們不選,那我就幫你選吧!”李存寧睜開了眼睛:“蕭姑娘,你先帶著女眷去隔壁喝茶,這邊接下來要發(fā)生的事,可能不適合你們姑娘家家看?!?/p>
“是?!笔掍宦逭酒鹕響?yīng)了一聲,帶著一眾女眷去了隔壁的雅間。
“熊佰枝、熊佰里。”李存寧在人群中指了指:“殺了?!?/p>
“殿下?!毙芟樾麻_口道:“畢竟是我的弟弟,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,饒他們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