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朝歌抱著膀子看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趙智興,那瘋狂扭動的身體,就像一條蛇一般。
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,瘋狂大笑的趙智興開口了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我全……說?!?/p>
他受夠了,那種在瘋狂大笑中要窒息的感覺,他從來沒想到,笑居然可以變成一種刑罰。
路朝歌沒有立刻叫停,而是又等了片刻,才叫人將山羊遷走,路朝歌來到趙智興身邊,低頭看著涕淚橫流的趙智興,道:“那就說說吧!你但凡有一句假話,我會讓你生不如死?!?/p>
趙智興努力的平復(fù)著自己的呼吸,讓自己多呼吸幾口新鮮空氣,他第一次感受到呼吸的美好。
經(jīng)過路朝歌這么一通折騰,趙智興的心里防線徹底崩潰了,路朝歌問道:“說說吧!你們是誰的人?太子殿下?大皇子?三皇子或者四皇子?”
“都不是?!壁w智興喘著粗氣,道:“我們的組織叫‘天地院’?!?/p>
“‘天地院’?”路朝歌回頭看了看徐永州,道:“知道這個組織嗎?”
徐永州搖了搖頭,路朝歌又繼續(xù)問道:“你在這個組織里面是什么地位?”
“我只是溧水府的核心成員?!壁w智興道:“我的上面就是于婉晴?!?/p>
“現(xiàn)在你好好組織一下語言?!甭烦璧溃骸鞍涯阒赖亩几嬖V我,我讓你死的痛快點。”
趙智興已經(jīng)不奢求能活下去了,即使路朝歌放了自己,組織也不會放過自己,與其落到組織手里繼續(xù)遭受酷刑,不如讓路朝歌了結(jié)了自己來的痛快。
天地院的存在時間已經(jīng)不可追述,甚至在楚國成立之前就已經(jīng)存在了,而且組織內(nèi)有傳言,楚國能在當(dāng)時的亂世,打敗數(shù)不清的敵人,就是因為有這個天地院的支持。
于婉晴是天地院在溧水道的最高負(fù)責(zé)人,而在于婉晴之上還有涼州道的負(fù)責(zé)人,在上面就是天地院內(nèi)的各個分支機構(gòu),整個組織很是龐大,而且組織內(nèi)部的人已經(jīng)滲透到了大楚的各行各業(yè),可能一個不起眼的人,就是天地院的核心成員,而天地院的最高領(lǐng)導(dǎo)者是一個被稱為‘院長’的人。
沒有人見過這位‘院長’的真實面孔,即使是核心的幾位長老,各個堂的堂主都沒有見過這位‘院長’的真實面孔。
而隨著趙智興的不斷交代,路朝歌知道了這個‘天地院’的恐怖。
楚國之所以有如今的局面,‘天地院’有著不可推卸的責(zé)任,楚國的建立離不開‘天地院’,可到了這一代皇帝登基之后,就想要擺脫‘天地院’的控制。
最開始老皇帝確實打了‘天地院’一個措手不及,雍州道的‘天地院’基本上被老皇帝給摧毀了,可隨之而來的就是‘天地院’的報復(fù)。
老皇帝完全低估了‘天地院’的實力,在準(zhǔn)備充足的情況下,依舊被‘天地院’打了個措手不及,先是各地的糧價飛速上漲,老百姓連飯都吃不起了,就開始賣地?fù)Q成糧食,到了最后就成了流民,流民的大量產(chǎn)生,直接導(dǎo)致了楚國的根基受損,各地出現(xiàn)了民亂。
最后老皇帝妥協(xié)了,從此躲到了深宮之中不再過問朝政,而劉子鈺能成為太子,也是‘天地院’停止報復(fù)的條件之一,而這件事劉子鈺根本就不清楚,還以為只是因為老皇帝喜歡自己,才將自己立為太子。
而涼州道的邱元易,其實就是‘天地院’以太子的名義扶持起來的,而劉子鈺之所以能控制邱元易,也是在‘天地院’的授意之下,通過太子身邊的人,將邱元易推薦到太子面前,然后曉以利弊,讓太子接受了邱元易這伙人。
路朝歌此時已經(jīng)不是吃驚了,而是震驚,這是一個多么龐大的組織,就連一個國家的興衰都能左右,這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勢利,自己和李朝宗以后面對他們的時候,自己真的能夠幫助李朝宗擺平這些人嗎?
“邱元易失敗之后,你們?yōu)槭裁床宦?lián)系李朝宗?”路朝歌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。
“一開始是要聯(lián)系李朝宗的。”趙智興道:“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‘院長’不允許涼州道這邊扶持李朝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