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一陣“嘭”“嘭”聲響起,一塊塊巨石被投石機拋了出去,劃過有些陰郁的天空,畫著一條美麗的弧線,狠狠的砸在了寨墻上。
朝廷大營的寨墻還算是堅固,巨石砸在寨墻上,對于寨墻并沒有什么影響,而且因為投石車擺放位置的原因,巨石基本上都落下了翟強的根部。
康嘉福舉著望遠鏡看了一會,開口道:“少將軍,再往前推一丈的距離,我就能讓投石機砸在寨墻上面,甚至扔進他們的大營。”
“沒必要。”路朝歌放下望遠鏡,說道:“就這么給我砸就行,我就氣死他們,我能打到他們,他們打不到我,你就說他們氣不氣吧!”
“他們要是看見堂堂的涼州少將軍是您這個德性,估計能氣吐血?!敝x玉堂低聲說道。
“謝玉堂,請注意你的言辭。”路朝歌看向了身后的謝玉堂,說道:“我這都是為了咱們考慮,畢竟要是讓對面的投石機發(fā)動進攻,我們不是也有損失嗎?這種既能打擊敵人,又能保護自己的事,我怎么可能不做呢?”
“你說的有道理。”謝玉堂笑著說道:“不過……”
謝玉堂的話才說了一半,在邊上一直觀察著朝廷軍營情況的康嘉福就喊了出來。
“敵襲,敵襲。”康嘉福大聲嘶吼道。
聽到康嘉福的話,路朝歌舉起望遠鏡看了過去,只見朝廷大軍的軍營轅門大開,一隊騎兵從轅門中魚貫而出。
“連弩準備。”路朝歌對身邊的康嘉福說道。
“少將軍,我?guī)巳ヒ惶?。”謝玉堂開口道。
“動動腦子?!甭烦杩戳艘谎壑x玉堂道:“你沖出去不就進入人家的投石車的射程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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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架架床子連弩被抬了上來,巨大的弩匣安裝了上去。
隨著朝廷騎兵越來越近,路朝歌計算著距離。
“放?!甭烦璐蠛鸬?。
數(shù)十支連弩激射而出,飛奔而來的朝廷騎兵不斷被射落下馬,不過戰(zhàn)馬的速度也是足夠快,眼看著就要沖到眼前了,就見等待已久的重甲軍齊齊上前。
擋在最前面的就是楊延昭,楊延昭身披三層重甲,手中的重陌刀高高揚起。
當一名騎士沖過來的那一瞬間,楊延昭手中的重陌刀猛然間落下,只見迎頭沖過來的戰(zhàn)馬瞬間被楊延昭的陌刀砍在了頭上,那戰(zhàn)馬頓時被分成了兩半,馬上的騎士因為慣性的原因直接飛了出去。
路朝歌距離楊延昭不算遠,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,他前世也不過就是聽說過陌刀手,一刀下去人馬俱碎,可是這次他是真真切切的看見了,那場面確實有點血腥。
楊延昭在收拾了一名敵軍騎兵之后,不退反進直接迎著地方的騎兵就沖了上去,手中的陌刀不斷抬起落下抬起落下,很機械的動作,可是每一刀都會帶走一條喜愛鮮活的生命。
敵軍騎兵們看到楊延昭沖了上來,他們也不甘示弱,紛紛向著楊延昭撲了過來。楊延昭毫不畏懼,他的身體向左一偏,躲開了一名敵軍騎兵的長槍,同時右手一揮,陌刀向著敵軍騎兵的腰部砍去。敵軍騎兵一聲慘叫,從馬上跌落下來,鮮血濺滿了一地。
楊延昭沒有停留,帶著手下的重甲軍繼續(xù)向著敵軍騎兵沖去。他的陌刀在敵軍騎兵中穿梭,帶起一串串血花。他的身體在敵軍騎兵中穿梭,如入無人之境。他的眼神堅定而又冷漠,仿佛在告訴敵軍騎兵們,他不會懼怕任何挑戰(zhàn),也不會退縮任何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