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路朝歌身邊的一眾將領直接扭過頭不看路朝歌,步嘉澍倒是了解李朝宗,可他不了解李朝宗和路朝歌的感情??!就那么一臉懵的看著路朝歌。
路朝歌見沒人搭理他,又自顧自的說道:“實在不行老子也就地扎營,他什么時候走我再走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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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幾萬大軍人吃馬嚼的,消耗起來可不是個小數(shù)目?!辈郊武谝慌詣竦馈?/p>
“沒事,現(xiàn)在我財大氣粗,消耗得起。”路朝歌道。
“輜重隊加快點速度?!绷终苎源蝰R從路朝歌身邊經(jīng)過,說道:“趕緊與都督匯合,我也好交了差事。”
“小白臉子,你不講義氣?!甭烦杩粗鴱纳磉吔?jīng)過的林哲言,道:“枉我對你這么好,你就這么對我?”
“屁話真多?!绷终苎詻]好氣的說道:“走不走?不走你就自己留在這得了?!?/p>
“走走走?!甭烦钁崙嵉恼f道:“去會會李朝宗這個無情無義的大哥?!?/p>
趕了一天的路,路朝歌帶著大隊人馬終究是和李朝宗匯合了,李朝宗看著嬉皮笑臉的路朝歌,同時也看到了跟在路朝歌身后的步嘉澍幾人。
路朝歌看著走過來的李朝宗,張開了雙手準備給李朝宗一個大大的擁抱,卻見李朝宗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,只留下伸著兩條胳膊的路朝歌在風中凌亂。
“步叔、關叔、衡叔、濮叔?!崩畛谧叩讲郊武鴰兹嗣媲昂暗馈?/p>
“哎!”步嘉澍看著眼前的李朝宗,頓時就紅了眼眶,哽咽著說道:“一晃都這么多年了,你都長成大小伙子了。”
“快讓我們好好看看。”關星淵抓著李朝宗的肩膀,道:“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,當年……”
關星淵想說什么,卻直接被步嘉澍打斷,道:“老關,當年的事就不要提了,都已經(jīng)這么多年了,過去就過去了?!?/p>
“以后我們這幫老骨頭就跟著朝宗你混飯吃了。”衡鴻煊道:“朝宗你不會嫌棄我們這幫老骨頭吧!”
“幾位叔叔能留在涼州我高興還來不及,怎么能嫌棄?!崩畛谡f道:“以后幾位叔叔接著領武肅軍,一切照舊不變,待遇和涼州各軍等同?!?/p>
李朝宗和步嘉澍幾人聊了一會,步嘉澍發(fā)現(xiàn)了還在不遠處伸著兩條胳膊的路朝歌,便說道:“我們找時間再聊,你先去看看少將軍。”
李朝宗回頭就看見了伸著胳膊的路朝歌,一臉幽怨的看著他,仿佛李朝宗就是那十惡不赦的負心漢一般,李朝宗搖了搖頭走到路朝歌面前,道:“不累?”
“切!”路朝歌收回了雙手,道:“你說你這么大個人了,就不能照顧照顧我這個孩子?你先回家能死???”
“能?!崩畛诤敛槐苤M的說道:“你以為就你怕她?我也怕?。∧隳贻p力壯的,挨幾下也不當事,我這老胳膊老腿的,要是挨上幾下還有命活嗎我?”
“我嫂子打你還能下死手啊?”路朝歌道:“你這不是有傷在身嗎?他知道了肯定心疼你啊!所以他不舍得下手,我就不一樣了,我又沒受傷,她打起我我來絕對不帶手下留情的?!?/p>
“走了走了。”劉子睿來到兩人面前,道:“有什么事路上說,這么耽誤下去到家都得什么時候了,你們不想家,我還想我姑娘兒子呢!”
李朝宗和路朝歌同時瞪了劉子睿一眼,李子睿也狠狠地瞪了回去,就在三個人互相瞪的時候,林哲言帶著大隊人馬離開了,在經(jīng)過三人身邊的時候,林哲言不咸不淡的說道:“輜重我都帶走了,你們?nèi)唤裉斓幕锸匙约航鉀Q。”
聽了林哲言的話,三個人同時收回了目光,趕緊跟著大隊人馬一起離開了,他們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,整個涼州道最不能惹的不一定是李朝宗,也不一定是路朝歌,而是這個后勤大管家,他可是掌握著整個涼州道的吃喝拉撒。
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定安縣其實已經(jīng)不算遠了,最多就再有兩三天的路程就能趕到,可是就這么點距離,愣是在李朝宗和路朝歌的磨磨蹭蹭之下走了四天的時間。
看著近在咫尺的定安縣城門,將所有戰(zhàn)兵送回大營之后,李朝宗和路朝歌都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,劉子睿倒是格外的輕松。
劉子睿一馬當先進了定安縣城,而李朝宗和路朝歌卻是放緩了腳步,兩匹上好的戰(zhàn)馬就這么一點點的向著李朝宗的家中挪動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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