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理論上是這樣的。”李朝宗說道“但是,竟擇不在此列,他單獨獲封郡王。”
“我,親王?!甭烦柚噶酥缸约海骸拔覂鹤?,郡王,你們老李家要干什么???”
“情理之中的事情??!”李存寧說道。
“哪來的情理之中?”路朝歌說道:“寸功未立從一品大將軍,現(xiàn)在又來了個什么郡王,憑什么?”
“憑他姓路??!”李朝宗并沒有說話,而是李存寧開口道:“有些功勞就直接算在竟擇身上了。”
“憑啥算他的?”路朝歌說道:“那都是老子自己用命換回來的,他就因為是我兒子,就能躺著享受嗎?”
“爹,看到了吧!”李存寧笑著說道:“果然,什么樣的爹就能培養(yǎng)出什么樣的兒子?!?/p>
“怎么說?”李朝宗也是一頭霧水。
“您離開長安城沒幾天,竟擇就找到了我?!崩畲鎸幷f道:“讓我想辦法把他這個郡王收回去,他覺得自己未立寸功,當(dāng)不得郡王爵位的封賞,他想靠著自己的本事,拿到自己該拿到的那一份?!?/p>
“行,老路家的男人,行。”李朝宗大笑道:“你弟弟不錯,相當(dāng)不錯?!?/p>
“那是自然?!崩畲鎸幷f道:“我的弟弟自然不會錯,就像您的弟弟一樣,永遠(yuǎn)不會錯?!?/p>
“我說了,收回去?!甭烦枵f道:“一個郡王,得花多少銀子供養(yǎng),他路竟擇要功勛沒功勛,要能力沒能力,憑什么就躺在老子的功勞簿上享受,想要享受郡王待遇,讓他憑自己的本事去賺,別蹭我的功勞?!?/p>
“對,他也是這么說的?!崩畲鎸幷f道:“不過,讓我回絕了,我說不行就不行,這件事沒商量。”
“李存寧,你真是翅膀硬了是吧!”路朝歌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侄子:“是不是連我說的話都不好使了?”
“有些話肯定好使,但是這些話不好使?!崩畲鎸幷f道:“這是我給我弟弟的,不是我爹給的,也不是您給的。”
“有區(qū)別嗎?”路朝歌問道。
“有?。 崩畲鎸幷f道:“您是我爹的弟弟,他是我的弟弟,自己的弟弟自然要自己慣著,不然要讓給別人嗎?我的弟弟就算什么都不干,也要享受天下一等一的富貴,二叔,這可是您教我的?!?/p>
“我什么時候教給你這個了?”路朝歌說道:“有功賞有過罰,這是我教給你的?!?/p>
“你沒說過,但是您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訴我?!崩畲鎸幷f道:“親情,遠(yuǎn)比皇權(quán)更加可貴?!?/p>
“皇權(quán)固然威嚴(yán),但是在我這里不會凌駕于親情之上。”李存寧繼續(xù)說道:“二叔,您有自己的道理,我也有我的道理,我弟弟不能受委屈。”
“你可別跟我扯犢子了?!甭烦枵f道:“你現(xiàn)在這么給你弟弟,以后若是立了什么不世功勛,你怎么給?”
“上不過也就是玄色龍袍而已?!崩畲鎸幷f道:“我爹能給您的,我一樣可以給我弟弟?!?/p>
“存孝呢?你讓存孝怎么想?”路朝歌說道。
“他?”李存寧笑了笑:“他什么都沒想,作為大明的親王殿下,哪有時間想那么多事呢!”
“相比于這些事,您還是多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您回家之后的事情吧!”李存寧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妹妹那一關(guān),您就不好過。”
“小丫頭而已,我哄哄就好了?!币惶岬阶约旱墓媚?,路朝歌就把什么都忘了:“我姑娘最善解人意了,肯定不會和我這個老爹生氣,只要我哄一哄,立刻就好了?!?/p>
“但愿這一次如您所愿吧!”李存寧這段時間可是知道的,路嘉卉看見誰都是鼓嘴囊塞的,反正就是看不到自己老爹鬧得。
主要是,路朝歌過年的時候沒陪在她身邊,這個年過的都索然無味了,路朝歌在家的時候,那是要什么有什么,路朝歌不在家,雖然什么都不缺,但是總歸是少了一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