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內附?”路朝歌倒是沒多生氣,畢竟智者千慮必有一失,愚者千慮必有一得,這么淺顯的道理誰能不懂呢!
“我蠢?。 蓖鹿葴喴琅f笑著:“但是我知道一個道理,予取予求嘛!你們大明想要勝仗,一場不夠我就再送給你們一仗,這算不算還了當年大將軍扶我上位的恩情呢!”
“操……”路朝歌惡狠狠的罵了一句:“你……行?!?/p>
“你知不知道這次死了多少人?”李朝宗說道。
“知道??!”吐谷渾說道:“可我若是不死一些人,你們能信我嗎?我可是和王嗯英見過面的,我直接內附,想來你們也不會那么容易接受我的百姓吧!你們可能會把他遷走吧!甚至讓他們來長安城修建新的長安外城,或者送到倭國去挖礦,可是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你們是勝利者,勝利者要有勝利者的高傲,你們一定會對他們很好的?!?/p>
“大哥,我現(xiàn)在覺得自己是個傻逼?!甭烦枳猿暗男α诵Γ骸白屗o我算計了?!?/p>
“不丟人?!崩畛谛α诵Γ骸拔覀儾欢急凰阌嬃藛??不過好在這份算計沒讓你、我太丟人。”
“這還不丟人?”路朝歌看著李朝宗身后的人:“這要是沒說出來,我絕對不算是丟人,但是你看看他們的眼神,就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我。”
“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,你怕看??!”李朝宗沒好氣的說道:“行了,丟人的也不是你一個人,我不也跟著丟人了嗎?我陪你一起丟人,你不虧。”
“你又不要臉,我還是要臉的?!甭烦枵f道。
“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吧!”李朝宗說道。
“懶得和你一般見識?!甭烦枵f道:“吐谷渾,我問你一件事,你知不知道被抓了之后要面對什么?”
“知道?!蓖鹿葴喺f道:“最慘不過兩腳羊而已,不過想著你們大明的做派,估計你們不會做的那么絕,再不濟就是用我全家的命,換你大明對百姓的憐憫,怎么我都不虧?!?/p>
“還讓他成圣人了?!甭烦栊αR道:“行,你不是想當圣人嗎?我成全你,明天我就給你準備好羊皮,我就讓你嘗試一下牽羊禮?!?/p>
“這件事你恐怕做不了主嘍!”吐谷渾說道:“來的路上我也了解了,明天是大明的大日子,立國以來第一次科舉和第一次全軍大比武,這么重要的場合,獻俘確實是錦上添花,但是侮辱一個單于,大明的臉面可就掛不住了?!?/p>
“我不要臉?!甭烦枵f道。
“但是大明要臉?!蓖鹿葴喺f道:“陛下也要臉,你路朝歌什么都不在乎,最在乎的不就是陛下的臉面嗎?你還要掙扎嗎?”
“我……”路朝歌看著吐谷渾,他現(xiàn)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,一腳踹在了囚車上,轉身就往人群外走,他覺得他今天就不該來,被吐谷渾給演了。
看著路朝歌那氣急敗壞的德行,李朝宗強忍著笑意,主要是他從來沒見過路朝歌這么失態(tài)的時候,又是踹囚車又是無話可說的德行,他認識路朝歌十一年時間,他也是第一次見,其他幾次他是沒看見過的,他就知道路朝歌指天指地大罵劉子騰來著,那還是聽人說的。
“吐谷渾,我不管你說的話是真是假,但是你說的話我暫時信了?!崩畛谡f道:“你也不用擔心你的人身安全,獻俘禮你去露個臉就行,不會給你難堪的,就像你說的,大明是要臉面的。”
“回去吧!”李朝宗揮了揮手:“把吐谷渾一家送到禮部的酒樓安頓,傳令御林軍封鎖禮部酒樓?!?/p>
安排好一切,李朝宗帶著文武群臣轉身離開了。
“父親?!?/p>
“父親?!?/p>
“父親。”
在李朝宗帶人走后,夏侯三兄弟來到夏侯仲德面前。
“好小子?!毕暮钪俚驴粗约喝齻€兒子:“成親了,也要當?shù)?,都長大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