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子騰的算計路朝歌自然不可能算得到,雙方算計你的我算計我的,總之大家誰也別消停,而且路朝歌也不僅僅是在算計,他還要動點實際的東西,他不可能就在這里跟劉子騰一直僵持下去,僵持的時間越久其實對他越不利,他的糧草也就是能挺三個月的時間,他來到薊州已經(jīng)將近一個月的時間,也就是在兩個月之內(nèi)他必須結束這場戰(zhàn)爭,而且最關鍵的是,兩個月之后就要準備春耕了,他不想耽誤了薊州的春耕生產(chǎn)。
第二天一早,路朝歌叫來了于吉昌,他有任務要交給于吉昌去做,雖然于吉昌手底下的人不算多,但是小股部隊有小股部隊的作用,就比如路朝歌盯了好久的劉子騰的補給線,以及齊王和淮王的補給線,浦興賢的補給線他是沒有辦法,朝廷的補給都是從水路來的。
“你帶著去襲擾補給線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反正仗不打完你們就不用回來,兩條補給線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,前提條件保命要緊,你可別把老子的親軍最后的家底給我打干凈了,我還指望著這些老底子重建親軍呢!”
“放心,那也都是我的兄弟?!庇诩f道:“那我這就帶人走了?!?/p>
“后勤補給可就沒有了,全靠你們自己了。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守著兩條補給線,你不會把自己餓死的對吧!”
于吉昌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中軍帳,送走了于吉昌之后,路朝歌又叫來了穆斯塔法,這段時間穆斯塔法其實可是有很多想法的,從他跟著路朝歌來到北方之后,他手下的騎兵不是被這個帶走就是被那個帶走,可他一次行動都沒有過,這很難讓他沒有想法,不過他也知道,身為一軍之將軍,你不可能凡事都讓路朝歌給你解釋個清楚,要是凡事都要跟他解釋一番,那路朝歌一天到晚什么都不用干了,就跟這幫將軍們解釋就行了。
“末將見過少將軍?!蹦滤顾ㄗ哌M中軍帳行禮道,來到大楚已經(jīng)有幾年的時間了,他的漢話說的是越來越流利了。
“坐吧!”路朝歌指了指邊上的椅子說道。
待穆斯塔法坐下之后,路朝歌再一次開口道:“從你到了涼州之后,一直也沒讓你帶兵打過仗,你手下的驍騎軍不是調派給這個就是調派給那個,心里是不是有想法了?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路朝歌盯著穆斯塔法,而穆斯塔法則是很淡然的看向路朝歌,說道:“想法自然是有的,我也是一軍的將軍,自然也想帶兵出去,可我畢竟是個將軍,自然要聽將令而動?!?/p>
路朝歌點了點頭,他對穆斯塔法的回答很滿意,這種事十個人就會有想法,若是穆斯塔法說他沒有想法,那路朝歌在用他的時候可就要在考慮考慮了,好在穆斯塔法對他還算是坦誠,沒在他面前藏著掖著。
“我喜歡坦誠的人?!甭烦栊χf道:“你手底下我調走了三萬人,現(xiàn)在你手底下應該還有三萬多人,我現(xiàn)在給你一個任務。”
“請將軍下令?!蹦滤顾ㄕ酒鹕砉硇卸Y道。
“你知道我這個人打仗從來不拘小節(jié)。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你帶著你的人,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襲擾劉子騰的大營,記住是不間斷的襲擾?!?/p>
“一刻也不能停歇嗎?”穆斯塔法問道。
“自然是?!甭烦枵f道:“我可不想劉子騰的大軍消停,若是他的大軍殺出大營,你要及時發(fā)信號,我會派兵壓上去給你解圍。”
“是?!蹦滤顾☉艘宦?。
穆斯塔法手下的驍騎軍都是他的族人,他們在西域的時候就算得上是馬背上的民族,雖然和北方的草原蠻族沒法相比,但是那騎術也是一等一的存在。
隨著穆斯塔法離開,大營之內(nèi)響起了戰(zhàn)鼓聲,只是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,涼州軍營轅門打開,三萬余驍騎軍魚貫而出,奔著劉子騰大營的方向飛奔而去。
安排好一切,路朝歌難得的有了一點閑暇時間,路朝歌是閑下來了,可是另一邊的劉子騰卻是開始頭疼了,看著滾滾而來的涼州騎軍,劉子騰一臉的陰鷙,昨天晚上還在談論要合作的事,今天就派兵來打自己了,他不知道路朝歌這是什么意思。
劉茂典也走上了寨墻,看到了遠遠而來的涼州騎軍,在劉子騰耳邊低聲的說道:“殿下,這可能是路朝歌在做樣子給那些眼線看,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,只要他們沖過來,您照常放箭就是了,想來他們只不過就是做做樣子不會進攻?!?/p>
劉子騰帶著些許疑慮傳達了自己的命令,而穆斯塔法帶著大軍停駐在劉子騰大營二里之外的地方,他手底下有三萬多人,要完全遵照路朝歌的命令十二個時辰不間歇的襲擾劉子騰的軍營,那就要合理的分配手下的兵力,該休息的休息該襲擾的襲擾。
從大軍之中調派出了兩千人,向著劉子騰的大營沖了過去,在沖到自己手中戰(zhàn)弓的射程之內(nèi)后,就開始撥轉馬頭張弓搭箭向著劉子騰的大營放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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箭雨不算密集,但是這也給寨墻上的劉子騰嚇得夠嗆,他身邊的親衛(wèi)趕緊舉起手中的盾牌,將飛向劉子騰的羽箭一一擋下。
“王爺還請趕緊離開寨墻。”劉子騰的親兵校尉拽著劉子騰就下了寨墻,一邊走還一邊說道:“涼州軍這是瘋了,想靠著騎兵就打下這偌大的軍寨嗎?”
劉子騰被親兵校尉拽著下了寨墻,冷冷的說道:“忍過今天晚上就好了,明天就沒有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