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個時候,只有王嗯英自己知道,是什么狗屁的英勇,他是被嚇的不敢動了,要不是雙手扶著寨墻,他此時已經(jīng)一屁股坐在地上了,他是想展現(xiàn)自己的大無畏精神,可是不代表他不怕死?。?/p>
那塊石頭就在頭頂上飛了過去,就算是換成誰,也不可能不害怕,你就算是把路朝歌放在他現(xiàn)在的位置上,也不一定比他做的更好了。
“扶著我點,我要站不住了?!蓖踵庞⒂脴O低的聲音對身邊的王大陶說道。
王大陶聽到王嗯英的話,不動聲色的靠在了王嗯英的身邊,然后用另一只手輕輕拽住了王嗯英的腰帶,讓他不至于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我以為你真不怕呢!”王大陶也用極低的聲音說道:“我剛才都嚇出了一身冷汗,可是看你那淡定自若的樣子,我真以為你一點都不怕呢!”
“狗屁,吃飯的家伙差點沒了,我能不害怕?”王嗯英壓低這是聲音說道:“只不過當(dāng)時真的是嚇的動彈不了了,索性我就裝成不在意的樣子?!?/p>
“要是換成我,我連裝都裝不了?!蓖醮筇照f道:“要不說你是個人物呢!”
“我是不是應(yīng)該感謝你的夸獎呢?”王嗯英笑著說道。
營寨上的王嗯英和王大陶低聲說著話,營寨內(nèi)的安民軍士卒可就沒那么淡定了,那些石頭落在營地內(nèi),砸死砸傷了不少士卒,不過王嗯英已經(jīng)給他們做出了表率,雖然死了不少人,可是營寨內(nèi)卻并沒有發(fā)生慌亂,一些小頭領(lǐng)指揮著手下的士卒講那些受傷的士卒抬下去救治,那些已經(jīng)沒了聲息的就暫時扔在那了。
“看來你的表率起到了作用了啊!”王大陶回頭看了看營內(nèi)的情況說道。
“我都不怕死,他們更不會?!蓖踵庞⒄f道:“所以,一個將軍的表率作用是多么強大,你現(xiàn)在一定已經(jīng)看出來了吧!以后我安民軍的將軍,都要像我一樣才行?!?/p>
“我希望你能找到這么多像你一樣的將軍吧!”王大陶說道:“不過你覺得能找到幾個呢?”
“李朝宗和路朝歌都能找到那么多,我一定也可以?!蓖踵庞⒄f道:“既然學(xué)了涼州,那就學(xué)的徹底點,其他的地方我管不了,但是軍中這一畝三分地我還是能管的。”
“涼州的那一套說著容易,真想全都學(xué)過來,你首先的有一個厚實的家底?!蓖醮筇照f道:“就現(xiàn)在的情況來看,短時間之內(nèi)你是沒有機會了?!?/p>
“我謝謝你的提醒?!蓖踵庞⒄f道。
兩個人就這么站在寨墻上,嘀嘀咕咕的聊著天,雖然沒有人能聽到兩個人說的什么,可是王嗯英就那么一臉風(fēng)輕云淡的站在那里,根本就沒有把那些不斷飛進營地的石頭當(dāng)回事,就這副淡定的模樣,就讓所有人心生敬佩。
晏元愷指揮著投石車不斷將石塊扔出去,如此反復(fù)的動作做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,可就是這一上午的時間,安民軍的寨墻愣是一點事都沒有,不得不說安民軍的營寨扎的那是相當(dāng)?shù)暮细?,至少在晏元愷看來,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,能把營寨的牢固程度弄成這樣,已經(jīng)很了不起了。
“將軍,我們還要砸下去嗎?”許偉曄來到晏元愷的身邊問道。
“繼續(xù)砸?!标淘獝鹫f道:“反正那些石頭也不要錢,都扔進安民軍的大營就是了。”
“關(guān)鍵是投石車快堅持不住了。”許偉曄說道:“本來就是最簡易的投石車,能堅持一上午的時間已經(jīng)是奇跡了?!?/p>
“那就等這些投石車都壞了再說?!标淘獝鹫f道:“輜重營那邊不是還在造嗎?”
“要不多等兩天的時間,等輜重營造出十幾二十架的時候在過來?”許偉曄試探性的問道。
“這種事怎么能等呢?”晏元愷說道:“有多少就拉上來多少,但是絕對不能停下來?!?/p>
“那我去通知輜重營,讓他們加快速度?!痹S偉曄說道。
“去吧!”晏元愷說道:“告訴他們,不用做的多么好,只要能對付著用就可以,這些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,也不可能帶回幽州城?!?/p>
“是……”許偉曄應(yīng)了一聲,便向著大營的方向打馬而去。
晏元愷的目標很明確,就是要把王嗯英和他手下的安民軍從營寨之中逼出來,只要到了野外,他手下的騎兵就可以對安民軍產(chǎn)生巨大的威脅,就算是兵力上嚴重不如安民軍,他也有信心能把安民軍耗死在野外,這就是他的自信,因為他在李朝宗和路朝歌那里,可是學(xué)了不少東西,尤其是在路朝歌的身邊,耳濡目染那么久,沒學(xué)到精髓但是皮毛上的東西肯定是學(xué)到了,而且在現(xiàn)在這總安民軍極度缺少騎兵的情況下,這些皮毛就足夠用了。
喜歡征伐天下請大家收藏:()征伐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