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朝歌短暫的沉默全都被周靜姝看在了眼里,看著路朝歌那有點落寞的模樣,周靜姝差點就笑出來,他太知道路朝歌了,他對自己這個姑娘的寶貝程度絕對超過了路竟擇,一想到自己姑娘將來要嫁人,他能有好心情都見鬼了。
周靜姝看著陷入沉默的路朝歌,也不好再說別的,趕緊就安慰了起來,她是真怕路朝歌把自己給氣出個好歹來,這出來逛街本來是一件挺高興的事,現(xiàn)在把路朝歌弄的不高興了,這算是怎么回事??!
好說歹說的,路朝歌總算是把心態(tài)調(diào)整好了,剛剛陰沉的臉也不再那么陰沉了,周靜姝看著路朝歌那個德行,也是一陣的苦笑,從她剛剛有身孕的時候就開始,一直就想要個姑娘,現(xiàn)在算是夢想成真了,可他又開始擔(dān)心以后的事情了。
“你能不能別想那么多。”周靜姝沒好氣的說道:“姑娘才一歲多一點,那都是不知道十幾年之后的事了,你想那么多干什么?你不累???”
“哼……”路朝歌冷哼一聲,然后把頭轉(zhuǎn)到了一邊。
“懶得搭理你?!敝莒o姝道:“你就自己生悶氣去吧!”
不再搭理路朝歌的周靜姝放下了車窗的窗簾,笑著刮了刮路嘉卉的小臉蛋,道:“你看看你爹,這就擔(dān)心將來你要嫁人的事了?!?/p>
“誰要是娶了我家嘉卉,你就等著吧!”李存孝嘆了口氣,道:“二嬸,你數(shù)數(shù)哈!咱都不說老一輩,就說年輕這一輩的,我大哥還有我,再加上宇寧哥和宇凡,哪個不得寵著慣著嘉卉,這要是在婆家受了一點委屈,想想都可怕?!?/p>
“咱們其實還能講講理。”劉宇寧道:“但若是傳到二叔那,他可就不會跟你講理了,你們想想是不是?”
“你二叔這輩子估計就栽嘉卉手里了?!敝莒o姝笑著說道:“這可是他的心尖尖,誰敢惹啊!”
“到地方了?!避噹锏娜诉€在聊著天,就聽到車外的路朝歌喊了一聲。
周靜姝掀開窗簾一看,這是到了成衣鋪了,年前周靜姝在這里給府上的傭人仆婦一人定制了一套衣服,正好今天一并取回去。
“到地方就到地方,你喊什么喊?”周靜姝瞪了路朝歌一眼,道:“你直接進去取衣服就行,店里的伙計就幫你搬上車了,一驚一乍的?!?/p>
路朝歌走進成衣鋪,沒多大一會功夫,就見店里的伙計大包小裹的往牛車上搬東西,那掌柜的陪著路朝歌在店門口聊天,郡王府仆婦傭人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在這里訂做的,路朝歌也算是這家店鋪的大客戶了。
“郡王,今年在涼州可是了不得了?!闭乒癜咽?jǐn)n在袖子里,笑著說道:“可是拿下不少地方呢!”
“早點全都拿下我就省心了?!甭烦栊χf道:“你今年的生意怎么樣?”
“托您的福,我今年也是沒少賺?!闭乒裾f道:“就您府上訂做的這一批衣服,我就沒少賺了?!?/p>
“賺錢是好事?!甭烦栊χf道:“你們賺的越多,涼州的府庫就越是豐盈,我是最想看著你們這些生意人賺錢的,賺的越多越好?!?/p>
“那是那是。”掌柜說道:“我們繳納的稅金也算是為涼州的建設(shè)出一份力了,您說是不是?”
“就是這么個理?!甭烦栊χf道:“商稅改革對你們這些店鋪沖擊不小,有沒有怨言?”
三年前,涼州開始了商稅改革,開始加重了商稅,這在當(dāng)時的涼州都引起了軒然大波,很多商戶聯(lián)合起來找到了李朝宗,不過李朝宗并沒有輕易妥協(xié),路朝歌和他說明了增加商稅的必要性,尤其是在涼州的百姓日益有錢了之后,這些商人賺的盆滿缽滿的,要是不加重商稅,百姓們多會選擇去經(jīng)商,那農(nóng)田可就要荒廢了,這絕對不是李朝宗和路朝歌要看到的。
“怨言還是有點的?!闭乒褚彩莻€實誠人,知道和路朝歌說話最好不要藏著掖著。
“不過您要是換個想法,其實也就能明白了?!闭乒窭^續(xù)說道。
“哦!那你倒是說說?!甭烦栊χ鴨柕?。
“您想??!要是所有人都來經(jīng)商,那競爭是不是更激烈了?”掌柜說道:“我跟您打個比方,假如說全長安城就我一家成衣鋪,是不是所有人都要來我這里做衣服,那我就算是繳納的稅在高,我也是賺個盆滿缽滿,您說對不對?”
“確實?!甭烦椟c了點頭說道。
壟斷嘛!最賺錢的玩法。
“但是要是全長安有一千家成衣鋪,我就算是不交稅,估計也賺不多多少錢?!闭乒裾f道:“加重了商稅,就等于提高了經(jīng)商的門檻,競爭對手少了,我賺的其實還是很多的,您說對不對?”
“你肯定能發(fā)財?!甭烦栊χf道:“你這種想法很好,其實商稅改革是必然的,我們總不能讓全天下的人都來經(jīng)商,荒廢了農(nóng)田,你說是不是?”
“對,這耕種其實就是一個國家的根本?!闭乒裾f道:“要是都不種地了,那軍糧從哪里來?沒有軍糧還怎么打仗,你說對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