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朝歌,你不要得意,要不你現(xiàn)在就殺了我,然后給我陪葬。”岔蘇臺用那不太流利的漢話,說道:“要么你就這么挾持我,最后死在我的面前?!?/p>
他有些自得,有些得意,甚至有些猖狂,可是他的自鳴得意還不足幾個呼吸的功夫,就見一支騎兵如同發(fā)了瘋一般沖了過來,那些但在他們面前的草原勇士一個一個的被砍翻在地,尤其是為首那一人,那魁梧的身形和納不速差不多,但是他殺起人來更加兇狠,每一刀最少都會帶走一名草原勇士的小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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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聞叔在砍倒了金色王旗之后,就將路朝歌的軍旗插在了地上,他站在那里拼了命的扶住那桿在他手中已經略顯沉重的軍旗,此時的他眼前一陣恍惚,他知道自己要扛不住了,但是他還是在努力的堅持著,他不想倒也不能倒。
可最終他沒能挺住,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,那路字軍旗也隨著他的倒下緩緩倒下,可就在這個時候,一名壯漢躍馬而來,一把抓住了那倒下的路字軍旗。
“涼州軍,萬勝?!边@一聲怒吼頓時傳遍了整個戰(zhàn)場,因為……
“涼州軍,萬勝。”十數(shù)萬人齊聲怒吼足以傳遍整個戰(zhàn)場。
路朝歌看著躍馬而來的壯漢,長長的吐了一口氣,然后就如同夏侯聞叔一樣,緩緩的倒了下去。
那壯漢不是別人,正是路朝歌的扛纛大將袁和通。
袁和通一手擎著路字軍旗,一手壓著跪在那里的岔蘇臺,他沒有去扶路朝歌,因為他知道,眼前的岔蘇臺路朝歌沒有殺,就說明路朝歌不想讓死也不想讓他逃。
隨著袁和通殺到,越來越多的親兵殺了過來,于吉昌此時已經殺紅了眼,他根本就不想著什么招降之類的,他現(xiàn)在就想殺人,殺光草原人。
他從來都沒見過如此凄慘的路朝歌,將軍甲破碎,渾身血污,身上插著數(shù)支羽箭,那模樣要多慘有多慘。
越來越多的人殺透敵軍軍陣來到路朝歌面前,他們圍住了路朝歌和夏侯聞叔,連山莫樹、賈文和等等等等,他們滿眼都是擔憂。
鄭洞源帶著手下騎兵再一次殺穿了草原人的軍陣,隨后來到了路朝歌身邊,他將擋在他身前的一眾將軍推開來到了路朝歌面前,看了看路朝歌那凄慘的模樣,頓時一股怒火竄了出來,他抽出腰間的戰(zhàn)刀,沖著不遠處的岔蘇臺就走了過去。
剛剛被推開的于吉昌一下就反應過來了,一個健步沖了上去,一把抱住了鄭洞源。
“你瘋了,少將軍讓他活著?!庇诩е嵍丛?,死命拖著他喊道。
“我要他死,我要他千刀萬剮?!编嵍丛椿⒛亢瑴I,他不是一個感情很豐富的人,但是他和他大哥一樣,始終記得路朝歌的恩情,當年的一幕一幕他都不曾忘記,路朝歌一人一刀擋住大楚禁軍,就是為了將自己一家從長安城救出來,他能做到營將軍也是因為路朝歌告訴他,涼州也需要將門。
鄭家人從來都不是忘恩負義的人,鄭洞國不是,鄭洞嗣不是,他鄭洞源更不是。
“我知道我知道?!庇诩е嵍此煤暗溃骸暗撬F(xiàn)在不能死,他要死在長安城,他要死在大都督的手里。”
這個時候,賈文和等人也反應了過來,一個兩個的沖了過來,跟著于吉昌一起拽著鄭洞嗣。
一幫人好不容易才拽住了鄭洞源,鄭洞源此時也是平復了心情,然后他走向了自己的戰(zhàn)馬,翻身上馬,一把拽起立在戰(zhàn)馬邊上的馬槊。
“我今天一個俘虜也不要?!编嵍丛吹恼f道:“他們必須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