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朝歌將刀扔在了地上,擦了擦臉上的血跡,本就被鮮血糊住的臉頰,此時如同一個大花臉一般。
路朝歌邁著小四方步,來到林哲言身邊,道:“你來還是我來?”
“我來吧!”林哲言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塊方巾,遞給路朝歌道:“擦擦吧!”
“哦!那你來吧!”路朝歌接過方巾,道:“于吉昌,帶人挨家挨戶給我抓人,主要是喘氣的都給我抓來,那我的手令去調(diào)溧水城的駐軍協(xié)助你們?!?/p>
“是!”于吉昌從路朝歌手里接過一枚金色的令牌,道:“請少將軍放心,一個也不會放跑?!?/p>
路朝歌看著已經(jīng)癱坐一地的眾人,道:“我現(xiàn)在也不問你們,等會有人問你們,你們給我的答案不滿意,我就會親自去問,相信我,我這人的手段你們不想嘗試?!?/p>
路朝歌又看了看被兩個親兵押著的于婉晴,道:“你是真豁得出去,為了點銀子,連自己都豁出去了。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,就你聰明?大姐,你面對的可不是林哲言一個人,你面對的是整個涼州道的官方勢利,你覺得就憑你們這些狗屁的大家族,有幾分勝算?”
“成王敗寇罷了。”于婉晴冷哼道:“要殺要剮……”
“停停?!甭烦璨荒蜔┑臄[了擺手,道:“別整大義凜然那一出,惡心不惡心?”
突然,一直弩箭不知從何處飛了出來,直接貫穿了于婉晴的咽喉。
路朝歌順著弩箭的軌跡望去,此時已經(jīng)有親衛(wèi)像著那個射出弩箭的人撲了過去,卻見那人直接掏出一柄匕首,直接抹了脖子。
整個過程實在太快了,也就是三五個呼吸的時間,于婉晴死了,殺死于婉晴的人也死了。
路朝歌突然意識到,這件事可沒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,這背后還有主謀。
路朝歌趕到那殺手身邊,在他身上一番翻找,什么也沒翻找出來,而且這人身上沒有任何跟身份有關(guān)系的東西,即使是長相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這種人一旦扔進人堆里,你都不會多看他一眼,可也就是這樣的人,才最適合做死士。
路朝歌又回到了于婉晴身邊,看著脖子被貫穿的于婉晴,道:“保護好這兩個人的尸體,沒有我的命令,不許任何人靠近?!?/p>
“看來這些人所圖不小?。 绷终苎詠淼铰烦枭磉?,道:“先控制我,然后控制整個涼州道的財源,在想辦法控制住涼州道的軍隊?!?/p>
“看來這件事不能交給你了?!甭烦杳碱^緊皺,道:“下面的事情會很血腥,不適合你看,我叫人送你回定安城,這里的事我來處理?!?/p>
“好,這些大家大戶的銀子肯定不少,你一個子不許少給我弄回來?!绷终苎缘?。
“知道了?!甭烦椟c了點頭,道:“來人,把于家給我圍起來,沒有我的命令,一只蒼蠅也不許飛出去?!?/p>
只是片刻功夫,溧水城的駐軍趕到,將于家圍了個水泄不通,溧水府知府也跟著趕了過來,但此時的路朝歌實在沒功夫搭理他,就客氣了幾句,告訴他不用擔(dān)心,這件事跟他沒關(guān)系云云,讓他回去了。
路朝歌坐在大堂上,看著門外跪了一地的人,皺著眉頭思考著什么,徐永州也趕了過來,再看于婉晴和死士的尸體,爭取在這兩具尸體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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