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疆作為大楚邊境,對于大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而涼州又是邊塞,西疆的重要性就越發(fā)明了,一旦西疆邊軍有失,那西域諸國的軍隊,就可以長驅(qū)直入,不僅涼州道會遭殃,就算是雍州道也不能幸免,尤其是對于戰(zhàn)馬充足的西域國家來說,打破西疆關(guān)隘,就可以長驅(qū)直入打到長安去。
李朝宗決定親自去一趟巍寧關(guān),見一見袁庭之大將軍,也是為了拉攏袁庭之以及他手下的二十萬邊軍,就算不能讓這些邊軍為自己所用,那也好過在李朝宗大舉出兵的時候,比西疆邊軍趁機攻陷涼州道要好得多。
李朝宗向來是說到哪里就做到哪里,在和路朝歌說過要去一趟巍寧關(guān)之后,只是在家中休息了幾天的時間,李朝宗就帶著自己手下的親兵離開了懷遠城,這次李朝宗沒有將自己的親兵全部帶過去,只是帶走了未擴軍之前那四百親兵。
之所以只帶這點人去,一來是李朝宗要向袁庭之大將軍展現(xiàn)自己的誠意,二來他相信袁庭之的人品,不至于將自己扣在巍寧關(guān)。
而且涼州軍和西疆邊軍的關(guān)系一直都不錯,之前因為劉子鈺斷了西疆邊軍的糧草,還是李朝宗從涼州軍的軍糧之中擠出來了一部分,送到了西疆,這才沒讓西疆邊軍出現(xiàn)斷糧的危機。
懷遠城外,路朝歌騎在馬上看著李朝宗,道:“此去一路一定要多加小心,西疆邊軍也不是鐵板一塊,保不齊誰就被人收買了,若是情況不對轉(zhuǎn)身就跑,只要逃出西疆邊軍的防區(qū),一切的一切都好說?!?/p>
“放心吧!”李朝宗笑著說道:“袁大將軍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,就算有人想在巍寧關(guān)動我,也要看袁大將軍同不同意。”
“還是小心為妙,別什么事都是想當(dāng)然?!甭烦枵f道:“到了巍寧關(guān)可就不是你說的算了?!?/p>
“你現(xiàn)在怎么越來越絮叨了?”李朝宗拍了拍路朝歌的肩膀,道:“在家?guī)臀艺疹櫤媚闵┳雍椭蹲?,我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,接下來的涼州就交給你了?!?/p>
“別整的跟生離死別的似的行不行?”路朝歌掃開了李朝宗的手,道:“你快去快回,若是事不可為就算了,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?!?/p>
看著李朝宗遠去的背影,路朝歌嘆了口氣,自言自語道:“西疆的那幫將軍可是不太安分,他們有多少人被人收買了誰都不知道,這幫待價而沽的混蛋可不會跟你講義氣?!?/p>
路朝歌目送著李朝宗直到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內(nèi),路朝歌撥轉(zhuǎn)馬頭轉(zhuǎn)身回到了城內(nèi),路朝歌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錦衣衛(wèi)衙門。
一進大門就看到了自己的等身像,當(dāng)值的錦衣衛(wèi)看到路朝歌趕忙行禮,道:“少將軍,您來了?”
“徐永州在不在?”路朝歌擺了擺手問道。
“在?!碑?dāng)值的錦衣衛(wèi)說道:“您跟我來。”
路朝歌跟著當(dāng)值的錦衣衛(wèi),一路找到了徐永州,徐永州看著走過來的路朝歌,趕忙迎了上去,行禮道:“見過少將軍?!?/p>
“你們錦衣衛(wèi)在西疆邊軍有沒有密探?”路朝歌開門見山的問道。
“有?!毙煊乐莸溃骸案鱾€關(guān)隘都有我們自己的人?!?/p>
“他們對各個關(guān)隘將軍的情況了解多少?”路朝歌問道。
“少將軍,您稍等片刻?!毙煊乐菡f道。
說完,徐永州就離開了,不過片刻功夫,徐永州抱著一堆裝訂成冊的機密走了回來,講這些東西一股腦的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這都是西疆邊軍各個關(guān)隘將軍的情況?!毙煊乐輰⑵渲幸粌越唤o路朝歌,道:“這兩年所有西疆各個關(guān)隘將軍的情報傳回來之后,都會整理成冊。”
路朝歌接過情報翻開,情報的第一頁就是將軍的畫像,第二頁才是那些將軍的基本情況,這些情報有多有少,有的將軍的情報多達十余頁,最少的也有兩三頁的樣子。
“你們干得不錯?!甭烦璺粗閳螅f道:“這些人里面有沒有和長安那邊接觸比較密切的?”
“還真有?!毙煊乐輳囊欢褭C密中抽出了幾冊,放在了路朝歌面前,道:“成康關(guān)守將林立誠、安瀾關(guān)守將孔宏逸、樂朔關(guān)守將任子昂、泰和關(guān)守將申明誠,這段時間跟長安城那邊的聯(lián)系十分頻繁,而且在涼州道被圍攻的時候,他們這幾處關(guān)隘的斥候,平凡在涼州內(nèi)出現(xiàn)?!?/p>
“這是想前后夾擊我們??!”路朝歌冷笑著將機密情報扔在桌子上,道:“這些人最近有什么異常嗎?”
“最近還是挺老實的?!毙煊乐莸溃骸懊芴絺骰貋淼南⒅袥]顯示他們有什么異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