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戰(zhàn)兵將腰間戰(zhàn)刀解下,送到了路朝歌的手里。
路朝歌并沒有拔出戰(zhàn)刀,而是轉身將戰(zhàn)刀塞進了洪志哉的手里,道:“你的殺父仇人之一的兒子,你自己看著辦吧!”
洪志哉這一次一點猶豫都沒有,直接抽出了戰(zhàn)刀,沖到了黃智高面前,揮起戰(zhàn)刀就砍了下去,那一刀一刀滿含憤怒,就像是他只要砍的夠狠,他的爹娘就能活過來一般。
“太血腥了?!甭烦枵ι嗟溃骸昂⒆觽兙蛣e看了,這對你們的成長不好,趕緊把眼睛都閉上。”
“住手?!本驮诤橹驹湛诚碌谝坏兜臅r候,跟隨黃智高而來的那些人沖了出來,想要阻止洪志哉。
可涼州軍戰(zhàn)兵可不都是泥捏紙糊的,可他們還沒有沖到面前,李朝宗和路朝歌哥倆已經(jīng)沖上去了,這哥倆一起動手雖然不是第一次了,但這個場景涼州人都沒見過。
其實,路朝歌根本就沒想動手,可是李朝宗都動了,他就不好在站在那一動不動了,而李朝宗之所以動手,其實就是做給洪志哉看的,說白了就是為了讓他安心。
這哥倆的戰(zhàn)斗力,加起來約等于路朝歌和楊延昭,楊延昭天生神力,而李朝宗人家用的那都是家傳的功夫。
只是短短十數(shù)個呼吸的功夫,沖上來的十幾個人全都被哥倆給打倒在地,不過兩人并沒與下死手,這些人死不死的根本不重要,李朝宗就是想要告訴洪志哉,從今天開始,我全力支持你復國,我的行動比我說再多話有意義。
沖上來的涼州戰(zhàn)兵,將那十幾個人按在地上,這里面有文官有武將,算得上是崔家父子麾下的新生代,他們的父親在崔家父子的陣營中,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。
而這個時候,洪志哉也停了下來,滿身的鮮血映襯著那張因為極度憤怒而扭曲的臉。
“好了?!甭烦枳吡诉^去,將戰(zhàn)刀從洪志哉的手里拿了下來,還給了那名戰(zhàn)兵。
“我大哥已經(jīng)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了?!甭烦栊χf道:“你現(xiàn)在可以安心了?!?/p>
“謝謝?!焙橹驹照Z氣略帶悲嗆的說道。
“別急著謝?!甭烦枵f道:“以后要用到你的地方多了去了,你要做好被利用的準備?!?/p>
“知道了?!焙橹驹照f道。
又安撫了洪志哉幾句,路朝歌來到了那些被按倒在地的官員們面前,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,說道:“現(xiàn)在我需要一個人回去報信,可是你們這么多人,我到底應該選誰回去才好呢!”
李朝宗聽了路朝歌的話,頓時就笑了起來,跟隨而來的那些官員們一個個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他們知道,路朝歌這是要使壞了。
而那些被按著的新羅官員,自然也明白了路朝歌的意思,他們這些人之中,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去報信,剩下的人必死無疑。
“選我?!币粋€被按住的官員說道:“我爹是戶部尚書,我爹在新羅的地位極高?!?/p>
“我對你們是誰兒子,并不是很感興趣?!甭烦枵f道:“其實,你們要知道,出了涼州控制的范圍,地方上并不是那么太平的,回去報信的這個人,必須能自保才行,要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,這信還怎么傳給崔家父子???”
“您是什么意思?”另一名官員問道。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十五。”路朝歌沒有搭理那名官員,而是數(shù)了數(shù)被按在那里的官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