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牧云之的話,路朝歌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,他抱著膀子暗戳戳的沖著牧云之豎起了大拇指。
他看那些俘虜不爽很久了,主要是這幫人真的消耗糧食??!而且這幫人路朝歌其實是不想留下來的,只不過因為洪志哉求了情,他不得不給洪志哉一個小小的面子,現(xiàn)在選擇的權(quán)利擺在洪志哉面前了,就看他怎么選擇了,是選擇留下十幾萬戰(zhàn)俘,還是選擇留下王都城。
聽了牧云之的話,洪志哉也陷入了沉思,他其實都想要,可是他也知道,以路朝歌的性格,絕對不會讓涼州軍的將士用命去保證新羅王都的完整的,可若是讓自己剛剛收攏的那些士卒和青壯用命去填,他又舍不得,這些人最后他都能訓(xùn)練出精銳士卒,用來保證自己的安全,雖然說路朝歌保證了會留下六萬戰(zhàn)兵給他撐腰,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這六萬人根本就不是來給他撐腰的,而是來監(jiān)視他的,一旦他有了什么對涼州不利的舉動,這六萬人就是要他命的。
看著陷入沉思的洪志哉,路朝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不著急,我們距離王都還有幾天的路程,你可以慢慢想,等你想通了再來找牧大將軍說就是了,我想牧大將軍肯定是很有耐心的?!?/p>
“我確實是很有耐心的?!蹦猎浦f道:“只要在在抵達王都之前,你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(fù)就行了,若是超過了這個期限,那我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?!?/p>
“行了,你們慢慢聊,我去燉牛肉了?!甭烦杌顒恿艘幌伦约旱牟弊?,說道:“延昭,扛著你的牛跟我走?!?/p>
楊延昭挺高興的,對于他們說的那些事他一點也不關(guān)心,他出征在外就關(guān)心兩件事,一件事就是能不能打仗,另一件事就是能不能吃到好吃的。
扛起那頭被他活活打死的牛,跟在路朝歌的身后,說道:“那個牛肚別扔了,我想吃?!?/p>
“行,我給你做。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延昭,這次出來,打仗沒打過癮吧!”
“沒有。”楊延昭說道:“除了攻營的時候打的還行,這一路上就光到處跑了,一點意思都沒有?!?/p>
“新羅王都一戰(zhàn),是一場硬仗?!甭烦枵f道:“你心里心里要有一個準備,你麾下可能會有很多人戰(zhàn)死?!?/p>
“我知道的?!睏钛诱颜f道:“所以我還是會沖在最前面,我可不想我麾下的人死太多?!?/p>
“一定要小心,知道了嗎?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我知道你愛惜自己麾下的戰(zhàn)兵,但是你一定不能有事,你家里的兩個小家伙還等著你回家呢!”
“我命硬?!睏钛诱研χf道:“我媳婦找人給我算了,我能活到九十九呢!”
“那你一定要活到九十九?!甭烦栊χf道:“等那時候可能我就不在了,你得告訴我,那時候的世界是什么樣的,知道了嗎?”
“嗯!好。”楊延昭沒有那么多的多愁善感,他爽快的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路朝歌這邊開始做飯,而洪志哉和金熙健兩人躲在了自己的帳篷里,商量了起來,洪志哉現(xiàn)在游移不定,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進行取舍。
“殿下,幾萬士卒和幾萬青壯對現(xiàn)在的您來說,固然很重要,可是和保存完好的王都相比,可有可無?!苯鹞踅‖F(xiàn)在屬于是李朝宗安排在洪志哉身邊的人了,他現(xiàn)在做事當(dāng)然是要為李朝宗想一想的。
別說什么金熙健忠于洪志哉,他不過是在選擇的時候選擇了洪志哉罷了,既然選擇了當(dāng)然要一直幫著他,可是現(xiàn)在李朝宗給出了更高的價碼,而且對他的家族絕對有利,他當(dāng)然會再一次做出選擇,對于世家大族的人來說,沒有什么忠誠不忠誠的,他們要的是家族的興旺,只要家族能夠一直延續(xù)下去興旺下去,誰當(dāng)這個國王又能怎么樣,都離不開他們這些世家大族的。
“可王都終究是可以重建的?!焙橹驹照f道:“這幾萬精銳士卒若是沒有了,我拿什么牽制李朝宗留在王都附近的五萬精銳戰(zhàn)兵?!?/p>
“為什么要牽制呢?”金熙健說道:“路朝歌已經(jīng)說的很明確了,他要的不過就是礦產(chǎn)罷了,對于我們?nèi)绾沃卫磉@個國家他并沒有什么興趣,而且前些年我們就算是有什么打算,也不可能實施,畢竟我們要先安定國內(nèi),在國內(nèi)安定之后,我們就可以開始訓(xùn)練軍隊了,那時候我們在做些什么,我們也有了底氣,國家的發(fā)展一定要擺在第一位,至于您可能會受氣,那就先忍幾年吧!”
“我父親在的時候就忍著崔家,現(xiàn)在我又要人涼州的李朝宗和路朝歌?!焙橹驹湛嘈Φ溃骸斑@要忍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?。 ?/p>